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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但殷洛寧和羽墨栩都認得,這柄摺扇,是南楚麟隨身之物,很早以前就一直帶在身上,卻從來也不曾展開過,因而無人知道那扇面上寫下的竟是這樣厲害的四個字。
只是往昔,他竟一次也沒有使用過。
“侯爺認為,此物可算皇命?”
南楚麟無視跪了一地的眾人,語氣也沒有什麼變化,只問殷洛寧一個。
“既然南大人有此聖物在手,殷洛寧自然無話可說。大人意欲如何,洛寧悉聽尊便就是。”
“侯爺言重。南楚麟不才,蒙皇上賞識,為帝王分憂,只認公理,不徇私情。或許何處做的不妥,引來侯爺誤解,也無意強辭辯駁,但望侯爺體諒。臣只是對事,不是對人。”南楚麟淡淡一席話,說得和緩,卻也威懾十足。說音剛落便是啪的一聲合攏摺扇,冷冷吩咐身後侍衛:“搜府。”
殷洛寧跪在地上,任侍衛自身旁紛紛越過,目光澄澈,卻只一味看著前方。
沒過多久,竟當真在府中柴房裡捉出了可疑之人,褪去衣衫驗明,果見此人身上燙有西玄王府私奴的烙印。
侯府下人見狀,皆是大呼冤枉。
羽墨栩站起身來對殷洛寧說道:“這下你總該無話可說了!”
殷洛寧卻不看他,只單單望向南楚麟一個。“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此事系殷洛寧一人所為,不關侯府眾人之事,請南相只責罰我一個。”
南楚麟聞言,反而笑了:“早就耳聞靖陵侯做事向來為他人著想、喜歡自我犧牲,如今看來,果然是真。”
這話旁人聽來也沒有什麼,卻是剛好踩在了殷洛寧的痛點之上,只見他站起身來,正對上南楚麟幽深的眼,難得一見,有了怒容:“我已認了罪名,你們到底還想怎樣?”
“西玄王是西玄王,南楚麟是南楚麟,侯爺何來‘你們’之說?何況,我這審案之人還未定罪給你,侯爺怎麼就急著認了?”南相爺此時轉身,看向羽墨栩“人找到了,王爺心事也該了結了,不如就此打道回府?”
此言一出,眾人又更是一翻詫異。這南楚麟今天怎麼風向是轉來轉去,忽東忽西,他究竟是向著誰說話呢?
如果是都不向著,以他為人處事,也是不該如此好來好走。
南楚麟話方落地,羽墨栩便第一時間裡出聲反對“那怎麼可能!南相這案子斷的也未免太過不明不白。逃奴的證言未取,究竟是誰的錯未判,該怎麼罰更是完全也還沒弄清楚呢!”
南楚麟聽了這話,笑著點了個頭。這時有人為他抬了張檀木大椅來,讓他慢慢審,他便也欣然坐下,緩緩才道:“王爺不提醒,臣到是給忘記了。可見這大理寺卿也不是人人都當得的。南楚麟果然不擅長斷什麼案子,只是……今日這一宗,王爺既然要臣來斷,那麼斷得有何不妥,臣是一概不管的。”
而後,也不等羽墨栩與殷洛寧的反應,又說道:“關於取什麼證言,大可不必,臣對證言,沒有興趣,也不耐煩聽。至於這個錯該怎麼判,罰又當如何罰,臣卻有興趣得很。只是微臣判案,不高興有人辯駁爭執。所以事前提個醒,誰來擾我興致,可勿怪南楚麟手下不留情。”
他先前是語氣輕鬆,甚至頗有幾分愉悅感,而後倏然冷下臉來,語氣也跟著變得凌厲果決:“依臣看來,這個錯,既不在王爺身上,也不在靖陵侯身上。而在……他。”南楚麟手裡的摺扇挑起身前奴隸的下巴,那個逃奴立時嚇得腿都跪得直哆嗦。“既然王爺執意要罰,罰他最是合適。”
羽墨栩聽的不可思議。
這斷的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案子,什麼證言證供也不問,更醜話說在前頭不許人來辯駁,只他一個在那裡自說自話,說了就算,簡直是氣死個人!
“不行!”羽墨栩不假思索,衝口而出。“相爺不能這樣!”
南楚麟的眼,便凌厲的看向羽墨栩。笑著說道:“怎麼?王爺是覺得……王府家奴,南楚麟沒資格懲罰?”話是這麼說,卻更快的,下巴輕揚,直指面前的逃奴,對錦衣侍衛吩咐、輕飄飄就是兩個字:“杖斃。”
這簡單兩個字,說得眾人心口一窒。
是了,這才是南相作風……
侍衛自然是西玄王府以及靖陵侯府的侍衛,卻似乎更畏懼南楚麟多一些,也不管先前多麼視同水火、劍拔弩張,這會兒卻非常的合作愉快,五六個人跑出來、取了廷杖抓起逃奴劈哩啪啦開始打,十分賣力,沒多大功夫那逃奴已是衣毀肉爛、血流成河。初時聲嘶力竭的哀叫很快已經變成奄奄一息的微吟。在場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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