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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已經很多年不用了,叫出來,甚至有些口生。
連南楚麒自己聽了,都不習慣,他笑了笑,說道:“不是說好了,這個名字,以後再也不能用了嗎,怎麼今天又……”
蕭祈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俯下身來,吻上了他的嘴唇。
疼痛絲絲黏黏繞在心頭。
手撫摸在溫暖細膩的面板上,那麼美的感覺,卻讓蕭祈覺得很悲傷。
“楚麒。”他情動之下,隱隱出聲,說了一句話:“都是我的錯……”
楚麒卻閉上眼睛,在心中嘆息,有這一句話,死也值了。
“不是,不是這樣。”把臉貼在蕭祈懷裡,輕輕搖頭:“不是。是臣……自己願意的。”
楚麒閉上眼睛,手臂攀上蕭祈的肩膀。
身體變得熱燙,灼燒著理智。
纏綿的、溫柔的、激烈的、瞬間的、永恆的。
究竟那一種,才是真實?
或者,都是夢。
楚麒儘量分開腿,渴望蕭祈與自己貼得更近一些,近到融為一體,再不能分開。
他不願意與他稍微拉開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不願意總是站在一個距離之外遠遠的看著他。
為了可以與蕭祈靠近,做什麼,都願意。
哪怕,這種靠近,這種緊抱,會讓他……那麼痛。
皇上……
這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心甘情願。
人生從來如此,恍然若夢,一覺醒來,再也無法回到過去。
無論是痛的,還是快樂的。
那一段遙遠回憶,結束在那個桃花紛飛的季節。
那一年的春天,他們查了佘縣皇陵的案子,所有涉案官員統統交給西六州兵馬司,押送進帝都,關進了大理寺,依法懲辦。
那個春天,蕭祈抱著昏睡的楚麟回到了若望城。
與曾經的每一次相同,楚麟只是虛弱的怎麼也睡不醒,任何針石湯藥都不管用,宮中御醫絞盡了腦汁,除了體虛之外再無法診出其他病因。
那一年的春天,桃花開得很美,可是楚麟就是不能醒過來。
所謂的佘縣皇陵,不過是個幌子,太子圈地驅民,私自開採金礦,熔鍊澆鑄,累積打量財富,蓄養死士,招募私兵,在如山鐵證面前,無可辯駁。
可惜最終雍王殿下沒能拿到佘縣金礦的往來賬本。
那賬本確實藏在了那個山洞之中,只是在蕭祈之前,有人得了死令,點燃了早就埋在山石洞中的火藥。
那些火藥,就是為了防備萬一,若有人發現了這座金礦,就炸燬山洞,讓之前的那些黃金下落不明,追無可追,查無可尋,死無對證。
但是,至少佘縣的居民可以遷回原籍居住,能夠繼續在祖輩生活過的土地上勞作與耕種,並且得到了官府發放的補償銀。
當楚麟醒來的時候,應該也會覺得開心。
楚麒以為,這件事情,無論如何總也算是結束了。
只是那時,他還不知道。
這一切,不過只是另外一連串陰謀的開始……
(第一卷 麒麟篇 完)
大婚之日(番外·上)
佘縣皇陵的案子,雷聲大雨點小。
在地方上雖然掀起大波,又是安排流民回遷、又是補發安置的銀錢、又是查辦涉案官員,抄家的抄家,問罪的問罪,只是究竟問了什麼罪,平頭老百姓是不大知道的。起初還能在茶餘飯後談論兩句,過上十天半月,有了新鮮話題,這一宗,也就忘在了腦後。
而受害最深的佘縣居民,如今終於能捧著銀子回家,有飯吃有地種有錢花,心裡也就踏實了,哪裡會去管那許多的事情。
此事在朝堂之上自然也是一片譁然。
雖然支援太子的官員眾多,但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敢站在風口浪尖上亂動。觀望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涉案的官員不少,不牽連到自身就是萬幸。
但是,皇上得到雍王殿下的加急摺子,過了幾日,卻沒有表現出太過激烈的反應,沒有雷霆大怒,沒有召集重臣商議處置之事。
支援的太子的人不肯說話,但是素來與太子敵對的官員,那自然是不肯客氣的。
廢黜的摺子雪片似的,堆滿了皇上的床几案頭。
然後,皇上他,把每一份摺子都從頭到尾認真的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卻又一疊一疊端正的擺放回去,不說話,也不批示。
不點頭,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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