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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還是村長壯了膽子,上前一步,恭敬地訴說了事情的經過。
剋死父母,天煞孤星?
將軍劍眉一動,低眸看向星樓,下了馬,單膝蹲在星樓身邊,仔細打量著他。
將軍高大說的聲音被日光投下的黑影完完全全包裹住星樓,而星樓卻不為所動,目光一動不動的向著村子望去。
將軍看了看星樓的衣服,雖然髒亂但仍可以辨認出是孝服,他下馬將星樓扶起,淡淡道:“你想拜祭你的父母,我帶你去。”
眾人一驚,急忙要阻,剛出聲,將軍的如刀似劍的目光劃過眾人的臉龐,然後將軍身後的男人用力將一把長槍投入地上,兵器冰冷的聲響阻了眾人的反抗,看到了微微抖動的槍桿,沒人敢上前再說一句話。
星樓渾身疼痛,神志模糊,只輕輕搖了搖頭,跪在地上,對著村子緩緩叩拜了三個頭。
這動作對於傷痕累累的星樓極難,若不是他就著將軍的力量,恐怕早就身子軟下癱倒在地。
星樓做完了動作似乎也是滿足了,緩緩一笑,便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昏倒了。
將軍眸光微動一把將他橫抱起上馬,單手執韁,看了看身後命令道:“走。”
“將軍且慢。”村長忽而上前一步,言辭懇切道:“星樓的命格是天煞孤星,剋死周遭之人,凡與他親密將來不得善終啊,將軍將他扔入深林或偏僻處由他自生自滅吧。”
村長見。有人帶走星樓自是樂意,但若問題似乎帶走的人是將軍,尤其見將軍渾身氣勢便覺不是一般之人,況且無論是什麼將軍也不是小小的司星村能招惹的,畢竟星樓是從司星村出去的,若帶走星樓後出了什麼端倪怕是這司星村便凶多吉少了。
但村長卻見將軍微微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是什麼命格?”
村長一愣,將軍接下來的話便直追耳畔。
“殺破狼。”
大晉人民自古便信紫微之術,殺破狼與天煞孤星並稱為紫微命格中的兩大絕命。
天煞孤星五行多缺極差,實乃大凶之星,使得周遭多遇不幸直至剋死,自己一人孤單飄零,一聲孤獨。
殺破狼而是一生動盪漂泊,大起大落,變化無常,命途多舛,命格最是冷硬。
看似殺破狼無天煞孤星如此兇殘,但所謂絕命又其實如此簡單。絕命,是斷絕生命的意思。
而殺破狼命格的人多半也是征戰沙場的將軍。
黃沙掩白骨,戰場也是最殘酷血腥的地方。
當村長聽見將軍是殺破狼時也不禁一愣,不經意間已經看到將軍鎧甲上已凝固的暗紅獻血,只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將軍不再回顧,率先駕馬離去。
來時軍人眾多浩浩蕩蕩,甚至分批趕路抵達戰場。如今大晉動盪不安,漠北戰事極其艱難,縱然大晉勝利,但也不過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回去時的軍隊除了先回去的一批,便是將軍這一批了。
將軍身邊的副將李固在篝火的一旁看著將軍懷中的少年,躍動的火光照得二人的臉龐橙紅明亮,將軍動也不動,抱著少年望著火堆,目光冰涼,就像是一匹孤獨驕傲的狼。
李固有些明白為什麼一向沉默寡言為人冰冷的將軍會救下那少年。將軍懷中的少年傍晚時分,就這樣單薄橫在村民和軍隊中間,孤零零地被夕陽的餘暉照著,臉龐手臂上的青紫愈發明顯,但卻無人問津,也是那麼孤獨,全身都泛著絕望的滋味。
只是將軍的孤獨那麼冷傲,不在乎也不屑於別人的溫暖。而少年的孤獨是被迫拋棄的,軟弱而可憐。
星樓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眨了眨眼,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懷抱裡,一條肩膀有環住自己,力氣正好,可以感覺到臂膀的有力結實,卻不會太緊,能讓自己順暢地呼吸。
星樓抬眸只看清楚了一方堅毅的下巴,隨之而來的便是盛年男子線條分明的五官,那一雙眸子彷彿是蘊了寒氣,定定地看向自己,星樓身子微顫,開始記了傍晚時候的種種。
“那時候,為什麼不回家去祭拜爹孃。”男子啟唇低沉道,語氣平和,無一絲詢問之意。
星樓一愣,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將軍眸光動也不動地望著星樓,只道:“你們村長說的。”
星樓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卻又聽到了男子吐出命令的字眼。
“說。”
星樓望著深藍的天空,淡淡道:“我是不祥之人,近了只會讓爹魂魄不寧,遠遠叩首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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