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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衝動,穆修竹這席話,聽來言之鑿鑿,正氣凌然,卻意外的激起了蟄伏在他心中很久很久的征服欲,他有種想將穆修竹按在地上的衝動,撕掉他臉上這層虛偽的面具,仔細看看不到一月的愛情,究竟有多堅實。
第7章 缺德男人
深秋過後,便是寒冬,祥京的冬天來的比其他城市都要稍早一些,乾冷的風颳在臉上,刀割一般,再過不久,就會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皇上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臣斗膽,這些個白子兒都收下了。”西堂申鴻笑著落下兩指之間夾著的黑子,棋盤之上,整片白子被一圈黑子呈合圍之勢,牢牢封堵,殺的片甲不留。
熵帝雙眼微抬,瞥了西堂申鴻一眼,指尖輕彈,一顆白子兒飛向西堂申鴻正伸向棋盤的鹹豬手,毫不留情直砸虎口。
“哎呦──皇上──”西堂申鴻心疼的捂著自個兒那白嫩修長的左手嗷嗷直叫,心說今兒真是見鬼了,往日裡並非沒有贏過這位,而一向以寬厚仁愛自居的熵帝都只是含笑帶過,並不放在心上,今兒如此反常,看來聖上不僅僅是心不在焉,恐怕心情還極度不佳,他得小心為妙,以免惹火上身。
“西堂申鴻。”熵帝瞪了他一眼,西堂申鴻識趣的趕緊跪下:“臣在。”
“朕最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似乎與朕和愛卿有關,不知愛卿有沒有聽說。”熵帝單手支撐著下頜,斜倚在身後雕刻著蟠龍紋的椅背上,雙眼低垂,很是惆悵的望著窗外一地冬菊。
西堂申鴻一個激靈,冷汗瞬間溼透衣背,他怎麼會沒有聽說。
也不知誰那麼缺德,簡直是想置他於死地,竟然傳出他以色事人的流言蜚語,甚至傳的繪聲繪色,連他如何在龍鞭之下叫床都描述的繪聲繪色,連勾欄裡的姑娘都開始懷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對他愛答不理的,現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受再多委屈,被誤解再深,他認了,只求千萬別讓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天知道這個可怕的男人會想些什麼來收拾他,萬一皇上覺得新鮮,一時心血來潮對他說,愛卿,你看反正都傳的盡人皆知了,不如我們就把這名號坐實好了。那他就真要去跳黃河了。
他西堂申鴻是朝三暮四,是喜新厭舊,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也沾身,但他萬萬不是斷袖啊!他對男人沒興趣,對被人做更沒興趣,尤其對被熵帝做,那簡直就是世界末日。
什麼?你說為什麼西堂申鴻將自己定性為被做的那個?廢話,也不看看物件是誰!如果是安王,他還能反抗一下,如果是熵帝,西堂申鴻杯具的想著,他怕是隻能乖乖洗乾淨屁股再撅高高順便喊一聲:恭請陛下臨幸。
那他也太慘了,不要啊……
西堂申鴻越想抖的越厲害,不為別的,只為他陪伴這個男人十餘載,雖說不上能做肚子裡的蛔蟲,但也至少能摸到七八分脾性,否則,這個尚書怎麼也輪不到他啊。
“西堂申鴻,啞巴了?”熵帝回頭,黑著一張臉,心情惡略到了極點。
中午從玉葉閣探望敬和回來的路上,碰巧聽到宮女太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把明樺叫來一問,沒想到竟然會傳出這種事,連皇上的謠都敢造,要是讓他查出那人,非得剝皮伺候不可。
當然,熵帝首先想到的是穆修竹,熵帝自認是很專情的,雖然後宮嬪妃眾多,但深得他意的卻早在二十年前香消玉殞。自那之後,對別的女人,他也不過是在盡帝王的義務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讓他心動著迷的身影,他不想更不願讓那人誤會什麼,雖然那人拒絕了他,但他並未因此而放棄,相反,他對他的興趣更濃了。
所以,他更在乎那人的想法,如果穆修竹把他當做那種昏庸無能,沈迷美色的昏君,那他一直以來苦心經營樹立起的光輝偉大的形象在那人心中豈不是會轟然崩塌?
更何況,經過上次他以利益為交換條件,應該已經給那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果可以,他想透過正常的方式,令那人臣服在自己腳下,自願爬上他的床,而不是仗勢欺人,強取豪奪。
當然,這只是理想,但並不排除使用權利與暴力,一切還要看那人的表現。
但是最近他發現,穆修竹與安王走的很近,似乎已經完全傾向於安王一方,對於這個成天挖自己牆角的皇弟,熵帝每每想起,就陣陣頭痛。他有時甚至懷疑,安王是在故意與他做對。
而安王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要說一點兒不知道也不可能,但他也只是猜測,猜測過後刻意忽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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