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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什麼,你心裡說不定已經將我罵了千遍萬遍,恨不得我立刻去死,是不是?”
莫蕪漠然的搖頭,有淚水順著搖晃滴到地板上。
“不想留在我身邊就滾吧,反正我也確實累了,再跟你耗下去,犯不著。”他心裡認定莫蕪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留在手上說不定以後是個籌碼,當然現在被識破,提前丟掉也無所謂。
“我不走……”莫蕪開口,聲音沙啞到令人吃驚,“公子……”他仰起臉來,只見淚水充斥滿臉,已經哽咽到不能,“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凌靖仇心裡一鬆,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懶得在這樣的問題上去糾結,不想走更好,省的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他口氣緩和道,“那就這樣吧,冊封大殿按時舉行,你什麼都不用管,等著做皇后。”
他說完便不理會莫蕪,留他一個人在冷清的書房裡,站到天黑。
第二日莫芋找他,說要一起出宮一趟。
“有什麼事嗎?”他哭了一天,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莫芋瞧他情緒低落的樣子,不禁問道,
“怎麼了?”
“我……”說沙子進到眼睛裡去的鬼話肯定沒人信,莫蕪隨口一編,“我……想爹孃了,我……我大喜的時候爹孃都不在身邊……”
他一說莫芋也低下頭,好半天才道,“現正要與你說這回事呢,但是……你聽哥哥話,聽完不許哭。”
“哦。”
“今日出宮,我們去拜祭爹。”
莫蕪眼睛再怎麼睜不開此時也睜開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呃,事情經過我們邊走邊說,現在就出發吧,不然天黑前回不來。”他拉著莫蕪走出去,因為事前有跟凌靖仇報備過,所以馬車已經等在門口,莫蕪哭了一天,現在再怎麼想哭,也是哭不出來了。
但他心裡悲痛萬分,才以為爹爹還被關在監獄裡,怎麼一下就變成亡故了呢?莫芋坐在車裡給他講了來龍去脈,他渾渾噩噩的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兩人一路來到墳地,給莫老爹磕了幾個頭,又說了會話,返回皇宮時果然已經天黑。
“哥你先回去歇著吧,你……”他想起莫芋現在的身子,頓了一下道,“你顛簸一天了,早點休息,我去找公子說會兒話。”
莫芋沒聽出其他意思,只當他是想凌靖仇了,便道,“去吧,別玩的太興奮了,晚上睡不著。”
“哦。”
莫蕪告別莫芋,朝御書房走去,公子每日這個時候都在處理政事,他回來的路上昏睡了一路,有些東西猜也猜到了,他要去問公子,什麼都可以不問,這件事卻不可以。
御書房的門被轟然開啟,凌靖仇抬頭,沒想到做出這麼沒禮貌舉動的竟然是莫蕪。
“公子,我爹死了麼?”他上來開門見山的問道。
凌靖仇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莫芋帶你去了?”
“今日我同哥哥一起去拜祭了父親的墳墓。”
“然後呢?”
“我不相信父親死了,公子,他真的死了麼?”
聞言凌靖仇笑了,“怎麼突然在這件事上計較了,嗯?”
莫蕪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飄無,“我不相信您會眼睜睜看著他死而不救,就算他曾經逼你跳崖。”
凌靖仇臉色突然變了,“閉嘴。”
“雲哥哥……”
“我有什麼理由要那個老東西非活不可?”他眼色瞬間變得兇殘,是莫蕪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沒想到你知道的倒多,平時唯唯諾諾的,你心裡到底看了多少沒說出來的,嗯?”
“父親有一張圖,是為你而留的,裡面是雲姑姑這麼多年來所有的財富,還有長江鹽漕水運所有的賬目……”
他還沒說完凌靖仇的臉色已經變了,“你說什麼?在哪兒!那份地圖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
凌靖仇懂了,看向莫蕪的眼神裡有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果真是你爹的好兒子,”他笑道,“扮豬吃虎的大家。”
“不錯,你爹是沒有死,我當然知道那圖的存在,沒有得到之前,我是不會叫他死的。”他坦白道,莫蕪一聽鬆一口氣。
“那我可不可以見他呢?”他提出一個請求。
“可以啊!”凌靖仇應允,“不過你要見他幹什麼呢?你們還有什麼機密沒有對證過?你是不是也要領著莫芋去見他?你們父子倆的心機,還真是不好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