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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帶著濃烈的酒香,帶著溫柔眷戀。
長久的一記吻結束,舒伍覺得他也要醉在這縈繞的酒意之中了。少爺打著輕鼾已然酣眠,手裡抓著自己的衣衫,嘴角還微微扯著笑。
外面不復熱鬧,賓客們應該走的差不多了,少爺也該回房休息了。舒伍眼角劃過一滴淚, “少爺,你醉了。”
兩個月後,到了舒伍的生辰。
在畢府的頭兩年,沒有人給他慶生,他自己都要忘了何時是生辰了。
後來少爺問起,再到了生辰之時少爺就會囑咐廚房的師傅燒一碗麵,做些點心,少爺還會送來一些小物件做禮物,兩人一起過。慢慢地,舒伍也會隱隱地盼望這一天。
畢啟成端著滿滿一托盤的菜餚來到舒伍屋裡。論年紀,他比小舒子大幾個月,可是論人,小舒子比他穩重踏實多了,兩人一比,倒好似小舒子還大上一些。
小的時候吃長壽麵,孃親總是說別咬斷要一口把整根面吃掉,一根面能裝一碗,雖然碗不是很大,可那也不容易呢。他總是嘴裡塞得滿滿的使勁嚼,長壽麵哪有裡面配的雞絲好吃,往往半跟面都沒吃完麵就掉了,他再樂呵呵地挑著吃碗裡的雞絲,孃親嗔怒要打他,到頭來也只是在小臉上輕輕捏一下。
第一次給小舒子過生辰,小舒子那麼小,就能坐的闆闆正正,吃的從容不迫,從頭到尾不緩不急,一根面真的能不嚼斷一下子吃掉。他還特意讓師傅把面做的長一點的,小舒子居然做到了,讓他好生讚歎,從而愈發地喜愛這個小書童。
支著胳膊看著小舒子吃麵,畢啟成感慨,明年不知道還能不能一起過生辰了。
吃完麵,兩人又一起吃了些菜和小點心。
“小舒子,這個送給你的。”畢啟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匣子。
舒伍接過,開啟一看,竟然是一隻玉簪。“少爺……”
“喜歡嗎?”
“喜歡。”舒伍眼眸低垂,拿著玉簪的手微微顫抖。
“我給你帶上好不好?”
“嗯。”
畢啟成慢慢地梳著舒伍的一頭髮絲,“我這幾日學會了束髮。”“日子過得真快,小舒子你也滿二十了。”“這就是結髮呢,你要記著,是我給你結髮的,也算是結髮之緣了。”
挽上玉簪,畢啟成拉起舒伍。“小舒子,如果你不介意,我給你取字可好?”
“好。”
“‘皇氏五龍’中有‘伯、仲、叔、季、少’的叫法,你名裡還湊巧帶了個‘伍’字,這個‘少’字給你,再合適不過了,你看,我是‘季’,你是‘少’,我們合該就是一家人。懷瑾握瑜,我是‘瑾’,你便是‘瑜’。好嗎?”(2)
“少瑜?”
“是的,少瑜。”
“我,謝……”
“別和我說‘謝’字。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我還叫你小舒子,好不好?我喜歡這樣叫你。”
“嗯。”從未想過少爺會給他這樣一個成人禮,舒伍飛速地別過臉,掩去眼裡溢位的溼潤。
第十章
畢啟成二十一歲。
在去年冬天下第一場雪之前,畢啟成就動身去趕考了。
畢老爹原先吩咐要多帶幾個人隨身伺候的,畢啟成只留了一個馬車伕,帶足了盤纏,帶上書箱和換洗衣物就和小舒子趕往京城。
春闈即將開始,從全國各地陸續前來的舉子將個京城圍得熙熙攘攘。
慢慢地,各個客棧,會館,會集了四面八方的來人。畢啟成來得算早,下榻的客店寬敞乾淨,住的很是舒適,小舒子就住在隔壁。至於馬車伕,和一些各地的隨行小廝一起住在客店的大通鋪裡。
隨著客人越來越多,房間有限,老闆見這兩位同來的客人是熟識,便客氣地問兩位可否住在同一間,可以只收一間屋的價錢,小舒子說與人方便於己方便,畢啟成面上為難心裡十分樂意的答應了,滿意地看著店裡的小二將小舒子的被褥搬到了自己屋裡。
那天晚上,畢啟成裹著被子睡不著,聽著小舒子細微的呼吸聲,他小心的翻了個身,看到的也只是小舒子的後背。
白天畢啟成和舒伍大部分時間呆在屋裡溫習,有時也會和同店的舉子們交流。
舒伍話不多,談論的時候一般是傾聽,發言的時候卻句句箴言,字字珠璣,引得一片喝彩。畢啟成看在眼裡,自豪又內傷。他知道,這樣優秀的小舒子,他留不住了。
呆得悶了,畢啟成不再同在家裡時那樣去吵小舒子,留他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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