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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疑惑地去看,那人看著挺眼熟,像住在府裡的畢公子。
哎呦,瞧她這記性,這肯定是舒大人的夫人。
舒大人成親那天,她忙著在後院張羅飯菜,壓根就沒看到新娘子長什麼模樣。之後,舒大人也是很體貼地親自把飯菜端到屋裡和夫人一起吃。成親後舒夫人也不闖蕩江湖了,守著舒大人不愛出門,再然後,畢公子就來了。見過的人說這是對胞兄妹,長得特別像。
舒夫人得多喜歡舒大人啊,聽說舒夫人那天是提著劍來搶親的,可威風了,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可是成親後,舒夫人能夠寸步不離地呆在家裡服侍舒大人。
誰說江湖女兒都潑辣了,這舒夫人不就挺安靜的,見到她進門還羞紅著臉打招呼呢。舒夫人長得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樣,英武俊俏。
畢啟成看著張媽,又比劃了幾下,不能說話,這滋味太難受了,憋死他了。
張媽看著舒夫人的比劃,還端起了滿滿一盤點心,鍋臺上還有一個小茶壺,終於是明白了什麼意思。
“夫人,你找食盒啊?”張媽看著夫人點了下頭,笑了一下,“在這兒呢。夫人是要去看舒大人吧。感情真好。從來都沒見你們吵架紅臉。”
小舒子都不讓我進門,算不算吵架?畢啟成一臉憂愁。
“夫人是不知道舒大人在哪兒插秧吧?”張媽看著夫人皺著眉,夫人不能開口問路,是挺為難的,便安慰道:“夫人,我送你去吧。”
畢啟成真不知道稻田在那兒,有張媽領路省了不少事。就是張媽走得太慢了,他不得已也得把步子放小。
稻田裡綠油油的,水盈盈的,人們戴著斗笠,挽著褲腿,還有人歡快地唱歌。真是風景如畫。
遠遠的,畢啟成就看到了小舒子,“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他的小舒子,即使在人群中,也淹沒不了他美玉般的光澤。
張媽看到夫人甜蜜愛慕地看著前方一處,暗想,她雖然老眼昏花看不清,但依照夫人的目光,她也判斷出來舒大人肯定就在前面了。
這小兩口,日子真美滿啊。
有人說夫人啞,舒大人虧了。
那些人沒見識,她這種上了年紀的人最清楚,這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自己過著好就行了。
舒大人的影像清晰起來,夫人站在田邊,嘴角噙著笑,一臉恬靜。張媽見了,幫忙吆喝了一聲:“舒大人——”
舒伍正捏著一小撮秧苗要插到泥土裡,聽到聲音就望過去。
波光粼粼中,少爺的笑臉觸動了他心底最溫柔的地方。
那年,原以為兩人就此別過,永世不會再相見,少爺走後的三天裡,他感覺心神都隨著少爺去了,眼前一直是少爺行屍走肉般的背影。
大哥的喜事上,他也提不起興致來。短短几天,屋裡屋外都是刺目的紅,那時一定也刺疼了少爺。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向驕傲的少爺會委曲求全地著紅衣扮女妝。那樣一份炙熱的感情,活著蜜糖和淚水,他放不了手。
少爺把心都捧出來了,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洞房花燭夜,少爺說把他收下吧,像對待他送的那些小禮物一樣,不準扔掉,要一生一世地帶在身邊。
老天待他不薄,少爺,是他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舒伍淌過泥濘的田埂,走近了,略帶責備地問道:“這路坑坑窪窪的,你來幹什麼?”
張媽很有眼色地走了,畢啟成拿出手帕擦掉小舒子手臂上的泥水,“我給你帶了吃的。”
“再過一個時辰我就回去了,送什麼吃的?多麻煩。”
“嗚嗚,小舒子,你嫌我了。你寧願和泥巴在一起,也不願讓我來嗎?”
“你……”舒伍見少爺蹙著的眉,好笑地拿過食盒,“你帶了什麼吃的?”
“用曬好的葡萄乾做的那個糕點!”畢啟成忘了前一刻還在不斷地哀憐,殷勤地開啟蓋子,“我拿來了一大盤子呢。我餵你吃啊。”
看著小舒子吃下一塊,畢啟成樂得真想大喊兩聲,再親上一口,小舒子都好多天不理他了,今天對他真好。“小舒子,鞋子穿著不得勁,路也不好走,腳扭了。”
“你啊……”
遠處,幾個插秧的人滿臉羨慕地看著。舒大人挺好的,就是不苟言笑,可那樣一個看著鐵面無私的人,在媳婦跟前整個人都柔和了。那啞巴一張嘴,舒大人就知道她在說什麼,兩口子真默契。幾個漢子想,娶個啞巴真省心,就算是啞巴置氣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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