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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巨大的王宮裡散步。沒有人說話,只是一起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突然,迎面匆匆走開一個宮人,雙手藏在袖袍中,低著頭,直衝衝地向兩人走來。這宮人像是有什麼急事般,見了二人並未行禮,而是一直低頭前行,夏如孽和冷灼也不在意。
不料,這宮人卻在途徑二人時,狠狠地撞了夏如孽,然後一手揚出了一把粉末。冷灼和夏如孽急忙屏息,卻奈何事發突然,夏如孽又毫無防備,粉末也有少量吸入了體內。冷灼抽出別在腰間的軟劍,砍傷了那宮人的小腿,剛欲逼問,卻發現夏如孽情況不太對,急忙抱住了他。
“孽兒!”冷灼見夏如孽漸漸失去意識,不禁焦急地喚著,而在上次從火中重生後,冷灼便將金禪衣給了夏如孽後,夏如孽作為回禮而送予冷灼的青兒卻從冷灼的袖袍中掉落,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便再也不動。
冷灼便知,夏如孽重了劇毒。無暇再顧忌那宮人,冷灼抱起夏如孽向太醫院奔去,途中遇到了冷冉,令他速去將那宮人抓獲,並嚴刑逼問。
冷灼一腳踹開太醫院的大門,正在整理藥材的李太醫正欲發火:“誰家的……”,卻抬頭髮現冷灼一臉焦急地抱了一個人進來,便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前去診治。
“怎麼樣?”冷灼一失往日的常態,雙眼通紅,焦急地問著太醫。
“無解。”李太醫放開夏如孽的手腕,站起來,對著冷灼,也對著屋子裡聞信前來的眾人。
在聽到太醫的結論後,屋內出現了女子的哭泣聲。
“放屁!”如今的冷灼又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身份,扯起太醫的衣領怒罵,“你不是號稱神醫麼?你不是說只要有口氣便能把人醫好麼?孽兒還沒死,他只是中了毒……”
“三弟,夠了!”冷侯從後面拉住了暴怒的冷灼他和這裡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冷灼的心情,可這……就是命。
被冷侯制止的冷灼突然平靜下來,坐在夏如孽的床邊,伏在他的左心房上,感受著他的心跳,卻又如孩子般放聲大哭。現在的冷灼,心裡想的都是夏如孽,只要能救他,他什麼都可以不要,甚至連命都可以犧牲
就在冷侯等人準備離開時,冷冉一把推開門衝了進來,剛欲說話,卻發現屋內氣氛不對,又閉上了嘴。
“審問如何?”冷灼收回哭聲,沙啞著聲音問道。
冷冉看了看眾人,又看向傷心欲絕的冷灼,硬著頭皮說道:“我趕到那宮人已服毒自盡,有宮人指認,這人是……”
“說下去!”冷灼厲聲命令著。
“是姑姑宮中的人。”冷冉的聲音有些低不可聞,但所有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冷灼雙手緊握成拳,血紅的雙眼望向眾人:“星羅、魔軒,去長公主那裡看著,嚴密監視,不得讓長公主隨意出入!”冷灼也不需要暗衛的回答,又繼續趴在夏如孽的心口上,自言自語著,“傷害孽兒的人,無論是誰,都不可饒恕。”
冷侯等人也未多說什麼,識相地離開了,無人打擾。
冷灼就這樣趴在夏如孽的心口上,一動不動,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三天。因為第四天時,齊舒淵帶來的訊息又重燃了冷灼的希望。
“舒寒傳來訊息,在落日森林的聖月山上,住著一位藥王,只要是毒,他便能解。”齊舒淵話還未說完,便見到冷灼早已坐起,看著自己。當齊舒淵看到冷灼如今的模樣時,不禁一怔:雙眼凹陷、蓬頭汙面,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英明果斷的炎帝冷灼嗎?
“雪痕,讓陶總管準備,明早立即動身。”沙啞的聲音從冷灼的口中傳出,本渾濁不堪的眼眸又再次充滿了光亮。
齊舒淵看著冷灼,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因為他不忍心說出下面的話。這藥王名聲遠揚四海已有幾十年,曾有無數人尋求他,但卻未有一人登上過聖月山,就算登上了,也沒有得到救治。這麼多年來,藥王只醫治過一人,那還是在十幾年前。據說他性格十分古怪,行蹤也是極其隱秘,無人知曉現在他是否在山上,也不知他是否存活於世。
冷灼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也仍會為這一絲絲的希望而努力,只要有希望救活夏如孽。
齊舒淵走後,冷灼輕撫著夏如孽的臉頰,溫柔地說著:“孽兒,就算是躍深淵、過忘川,我也一定要救你,用我的命,也可以。”說完,便不再回頭,走出了房間。所以,他沒有看到,他轉身的瞬間,夏如孽的左眼角有淚珠滑落。
……
冷灼帶著夏如孽去聖月山,只帶了雪痕和霧隱,國事又交予冷侯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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