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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兒,不要怪姑姑,她也不是有意的,她是長輩,哪有……長輩不疼愛,自己孩子的……道理。”
好,我知道。”
“還有……你還沒有過冷家的門,所以,你還是你……你與我、與冷家……其實沒什麼。”
“嗯……我還可以有新的人生,還可以有新的……愛人。”夏如孽依舊帶著笑容,輕鬆地說著。
“那……就好。”冷灼努力睜開雙眼,想要把夏如孽的模樣,深深地印在腦海中,那個美麗的冰冷少年,如今又多了一種妖嬈美,那是他的孽兒啊,是他的……真好,“其實,我能不死……該多好……”手無力地落下,嘴角帶著笑,閉上了雙眼。
夏如孽再也忍不住,抱著冷灼大哭:“你既然後悔了,那你就醒來啊!是不是……我不嫁給你,我不愛你,我不認識你,我沒有遇見你……你就會醒過來?是不是……你不愛我了,才和我開這種玩笑?我變醜了、脾氣越來越差了,所以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你醒來告訴我好不好?……你怎麼又是這樣?留下我一個人,什麼都是自己決定……”大滴大滴淚水掉落在冷灼的臉上,可惜他再也感覺不到;夏如孽的這些話,可惜他再也聽不見,“我不愛你了,求你……醒過來。”
夏如孽多麼想冷灼現在醒來,笑著告訴他,這是騙他的,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可是,可是,冷灼不會再醒來,不會了……
夏如孽緩緩平靜下來,俯身吻上冷灼失去血色的唇,在他的耳邊細語:“騙你的,怎麼會不愛你呢?阿灼,我說過的,你若死了,我便為你陪葬……”說完,不著痕跡地拿下插在髮間的玉簪,狠狠地刺入心臟。
夏如孽趴在冷灼的身上,青絲散落一地,華麗的喜服覆在地上,宛若一朵怒放的紅蓮。
陽光明媚。
秋風瑟瑟。
……
夏如孽沒有死,是的,同樣是心臟受傷的他沒有死。藥王的再次出現,救了他,可是對於冷灼,卻是無力迴天。
藥王救治夏如孽時,給他餵了一種藥,這種藥名曰“殘念”,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別人忘記他,那麼只要在服用“殘念”時,以此人的鮮血為飲,那麼他人便會忘記他;但,若是你不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別人忘記,那這“殘念”便只是一種補品。
藥王記得冷灼的懇求——“前輩,晚輩最後求您一件事,待我死後,讓他忘了我……”
藥王不知道“殘念”會不會起作用,他依舊不懂,為何冷灼要付出這麼多?難道這便是愛麼?他不懂,就算是死,冷灼也要完成他的承諾,這究竟是為何?他從沒愛過任何人,估計,這個問題,將會一直纏繞著他的餘生吧。
藥王處理好夏如孽的傷口,然後將路陌涯交給了冷侯後,便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
夏如孽醒來後,認出了自己待在的地方是無炎宮,屋內沒有一個人,還很陰暗,巨大的屋子顯得有些冷清。
夏如孽艱難地起身,側過頭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看了好一會兒,轉身向屋外走去。夏如孽感覺自己睡了好久,開啟房門,耀眼的陽光刺痛久不見光的雙眸,夏如孽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眼,屋外的都是夏如孽熟悉的面孔,這些人臉上有些濃重的悲慼。
“發生了什麼事?”夏如孽突然開口問道。眾人聽後,看著夏如孽臉上不像是裝出來的疑惑,都愣在了原地。
齊舒淵試探地問著:“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夏如孽疑惑地看向齊舒淵。
齊舒淵神色微閃,痛心地說著:“冷灼去世了,在大婚之日。”
夏如孽依舊疑惑:“大婚?誰大婚?還有冷灼……”夏如孽看向眾人,“是誰?”
眾人不知道,這是“殘念”發揮了作用,他們只當是夏如孽傷心過度,導致了失憶。
齊舒淵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冷侯攔住。
“你好好休息,路陌涯已經被關進天牢,由暗衛嚴密把守。”冷侯溫聲道。
夏如孽點了點頭,看著齊舒淵欲言又止的模樣,感覺十分奇怪。
齊舒寒自動留了下來,這樣的夏如孽真的讓人放心不下。
冷灼在夏如孽昏迷期間,便已下葬皇陵,天下同喪。
如今朝政又是由冷侯在打理,冷侯雖然將事事處理得當,但他還是無心國事,冷火淵又太小,無法傳位於他。眾人商議一番後,便準備將鄴國交給夏如孽,但此事卻要等到夏如孽恢復之後,才能落實。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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