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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胡思亂想,符鳴突然說:“大夫,拉姆說她超過我們了,我們輸了。我們要去追嗎?”
石歸庭頓了一下,原來他這是在給自己翻譯嗎?不由得心情頓時好起來:“算了吧。她超過我們很正常,她一個人騎一匹馬,我們兩個人呢,馬兒多吃力啊。”
果然他們共騎的這匹馬速度慢了下來,開始變成小跑,符鳴也不在驅趕,畢竟他們體重兩個加起來,對馬已經是不小的負擔了。
勞成和那位安多窪漢子也追了上來,放慢了速度與他們並行。勞成對他倆之間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符哥放著自己的馬不騎,居然與石大夫同騎一匹馬,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但是又不知道問什麼話好,畢竟石大夫的左臂傷了這是事實,也許符哥是擔心他拉不住韁繩,會從馬上摔下來吧。
那個安多窪漢子倒是沒那麼多想法,他大聲地同符鳴談話。符鳴悄悄告訴石歸庭,這個漢子名叫格西,他們全家趕著牛羊來此過冬的。
“那他們同意我們將春生和騾馬送到這裡來寄養嗎?”石歸庭問。
“這個我還沒跟他們說,我只說我遇到麻煩了,需要他們的幫助。一會兒進了帳房再細說。”符鳴說。
石歸庭心裡有些忐忑,這完全是一群陌生人,會願意幫助他們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要放假了,我也有時間好好碼字了,存稿不多了,心裡沒安全感,我的假日大概要在碼字中度過。也許會抽空去踏青,春光正好,大家也一起去吧。
☆、第四十二章 妙手回春
符鳴在帳房前勒住馬頭,自己率先跳了下去,儘管有一條腿還負著傷,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敏捷。然後伸手去扶石歸庭,石歸庭用右手抓住馬鞍,一邊藉著符鳴的力,小心地下了馬。
勞成趁著符鳴去跟拉姆的家人打招呼去了,悄悄地跟石歸庭說:“石大夫,你不會跟符哥結對子了吧?”
“嚇?!”石歸庭吃了一驚,“阿成你胡說什麼呢?你想到哪裡去了?”
勞成嘿嘿憨笑,還伸手抓了抓腦袋:“沒有嗎?符哥從來不跟別人這麼親近的。我還以為符哥跟你結對子了呢?”
“!”石歸庭心怦怦地狂跳,是嗎?符鳴從來不跟人這麼親近的?那麼自己對他來說是否是與眾不同的呢?這麼想著,便去偷眼看符鳴,只見他正與格西和拉姆談笑自若,看不出任何異常。不由得搖搖頭,免得自己多想。
“大夫,阿成,走,我們進帳房去。”符鳴回過頭來叫他們。
格西和拉姆掀開門簾先進去了,符鳴等著石歸庭和勞成過來才一起進去。這個帳房比倉嘉借給他們的帳房要大得多,裡面非常寬敞,光線也非常好,正中是一個火塘,裡面燃燒著褐色的幹牛糞。火塘正上方坐著兩位年邁的在搖瑪尼經筒的老人,老人鬚髮花白,臉膛呈紫褐色,滿面都是深深淺淺的溝壑,從那上面,你可以想見他們這一生經歷的滄桑和風雨。
符鳴躬身向兩位老人行禮,石歸庭和勞成也學著他的樣子行禮。老人沒有起身,雙手合十欠身以示回禮。格西延請他們坐到火塘邊上,拉姆出去了,一會兒一位中年婦人送進來一壺酥油茶並幾個木製的杯子,老婦人為他們斟上酥油茶。
符鳴喝了一口茶,便開始用安多窪語同他們講起昨夜被老灰襲擊的事情。石歸庭捧著茶杯,安靜地聽符鳴述說,觀察著格西與那兩位老人的表情。他發現他們最初的表情是十分吃驚和愕然,一會兒又變得十分痛心,然後又逐漸放鬆下來。最後格西說了幾句什麼,符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並欠身以示感謝,看樣子是答應將幫忙照看騾馬了。石歸庭看著符鳴的表情,心裡也鬆了口氣。
符鳴回頭笑著對石歸庭和勞成說:“格西一家答應幫我們照看騾馬了,我們下午就回去,明天將人和騾子送來。”
石歸庭笑道:“那真是太感謝了。”
勞成也笑起來:“謝天謝地。”
符鳴又繼續同格西一家說話,不一會兒拉姆和剛才的中年婦人端著木製碗具和食物進來了,原來是要吃午飯。格西一家邀請他們一起吃飯,是傳統的安多飲食:糌粑、酸奶子和烤羊腿,還有一壺納然(青稞酒)。格西為他們三人斟上一大碗納然,挨個向他們敬酒,唱祝酒詞。石歸庭酒量不佳,但是知道主人敬的酒不能不喝,於是端起來便喝。
符鳴在一旁看他一口氣喝下一大碗,便低聲說:“大夫,頭兩次你意思一下,喝一口便好,第三次喝完就行了。”
石歸庭咬著牙說:“那你為什麼剛剛全都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