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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割裂的聲音,趙宣王握著劍柄的手指僵硬的再動不了分毫,他不置信的驚看著楚昂陰冷戾氣的俊逸五官。楚昂明明可以完全躲過的,他卻讓自己的劍刺進了他的左肩,還嫌不夠狠,讓這犀利的劍鋒斜跨著貫穿他的脊背。
“楚昂性命在此,皇上若想要儘管拿去。”楚昂的聲音靜謐的嚇人,他握著趙宣王僵硬的手指又把劍從身體裡抽離,任傷口奔流出的血液浸染了雪白的紗布成股流下也毫不在乎。
小麟兒對他的提防和忌憚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回朝後得第二天,他只與年邁的雙親吃了一頓團圓飯,就提著先皇御賜的寶劍住進了他給安排的牢籠。
他當真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嗎?他的小麟兒似乎也沒有自己想的那般聰明呢。
楚昂下榻穿上自己的衣服,任血液浸溼了衣物也不在乎,他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衣衫,似乎受傷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待整理完畢後,楚昂對還處於呆滯狀態中的趙宣王微微鞠身行禮,泠然悅耳的聲音似乍寒的冰水。
“微臣告退。”
楚昂闊步走出門去,隨著門扉的開闔,把自己與趙宣王隔絕在兩個世界裡。
☆、13。國舅是個壞東西~
“福安!福安!”趙宣王暴躁的宣福安進來。早有心理準備的福安看到室內觸目驚心的鮮血時還是給嚇得腿腳虛軟險些就跪癱在地上。
“皇,,,皇上!”福安著急忙慌的想要宣太醫,趙宣王卻是眼眸清冷的吩咐:“命太醫去侍郎府!”
“皇……”福安才一張嘴就被趙宣王眸色狠戾的給罵了回去:“朕的話你聽不到嗎!楚愛卿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提著腦袋來見朕!”
原驃騎將軍護主救駕受了傷,皇上免去了楚昂的早朝無人有異議,畢竟是深約兩尺的箭傷卡入胸膛,說輕也輕,說重也重。可趙宣王、福安還有伺候楚昂診治的太醫們都知道,真正要命的是楚昂在宮寢中受的那處貫穿劍傷。
楚昂閉門謝客,除了趙宣王和幾個心腹外無人知道具體詳情,只當是楚昂救駕有功,聖上卻仍不肯給他加官進爵,在鬧彆扭。可這閉門謝客的日子就久了,就有人坐不住了,到底是多厲害的傷讓向來驍勇的楚將軍閉門謝客靜心調養了一個多月都不見好轉呢。這皇上和國公府到底有什麼貓膩。
這段日子裡來侍郎府探病的人可真真不少,忠心護主的管家把能擋的都給擋了回去,不能擋的還是要楚昂撐病來應付一番的,楚昂在宮寢內受傷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
當楚昂佯裝無事的出來會見前來探望的國舅時,老狐狸精光閃爍的眼眸毫不收斂的肆意將楚昂打量了一番,假意笑說:“楚將軍別來無恙。”
“國舅糊塗了,楚某隻是三品叢侍郎,國舅還是放清明的好。”說罷,楚昂神色淡然的坐在主位上,端起下人奉上的茶盞隨意的撩撥著,都不抬眸掃國舅一眼。輕抿了一口茶水,楚昂又淡然開口說:“任誰都知道楚某身體抱恙,國舅大人拎著幾罈子酒水前來探病實在是堪稱一奇。”
一見面就拆臺,氣的國舅橫眉怒眼好不窩屈。幾番明槍暗箭之後,口舌上的不了便宜,發怒更得不了好處的國舅大人憤然離去。待人走之後,楚昂眼底一片譏諷的冷光,隨意開啟了一罈酒,放在鼻下嗅了幾嗅,因為發燒而導致嘶啞的嗓音諷笑說:“好酒!可惜經了那老東西的手,糟蹋了。”說罷便把手中的酒罈直直地拋了出去,扯痛了肩膀處的傷口,引得撕心裂肺的一陣乾咳。
身後有奴才幫忙順著氣,勸慰說:“主子何苦為宵小之輩動了氣,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楚昂但笑不語,凜然冷冽的眸光讓所有人都噤了聲。
“把東西扔出去,再有人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楚昂語氣輕淡的交代一句就徑自回房去了,一直跟在身邊伺候的小廝暗自腹誹:皇上來了看您見是不見。
宮外的探子們每日都要向趙宣王彙報侍郎府的動靜,聽聞楚昂命人把國舅送去的禮品悉數丟出府外,趙宣王整日愁眉不展的臉上始有了輕淺的笑意。他輕笑著說了一句:“朕的愛卿還真是甚貼朕意。”說罷俊秀的眼眉又微微蹙起。
他不過是發發脾氣,楚昂就能眼也不眨的把利刃送到身體裡去,‘楚將軍長年縱馳沙場,體魄強健異於常人,暫無性命之憂’,回想起太醫的話趙宣王就是滿心煩躁。
那日夜間,楚昂帶著重傷,絲毫不理會他派去安排治療的太醫,信步出了宮門走回侍郎府,半路上失血過多眩暈了過去。聽到回報後的趙宣王氣極反笑,他咬牙切齒的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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