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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尋過去,楚昂就知道這隻箭是元珏射出的。元珏的箭術是他手把手教的,軍營中除了元珏再無一人能射出如此精準的箭羽,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做到。
見鄭三已經箭傷到,楚昂收回了兵器,冷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鄭三,彷彿告誡說‘下次,必定取了你性命’。
見局勢已經一邊傾倒,鄭三皇子率領了殘餘計程車兵速速撤退了。
“窮寇莫追!”
元珏下令收兵,安排手下清點戰場,便急急到單膝跪拜在楚昂面前告罪。卻不提自己方才多此一舉,單隻告罪‘末將來遲’。楚昂對元珏的擔憂毫不理會,徑直從他面前走過,對自己一手提拔的年輕將領仿若不見。
規整回營後,楚昂為自己冒失的行為自領了八十軍杖。起初那些行刑計程車卒體恤將軍,不捨得真用氣力,被楚昂一個眼神威懾的失了心神。
“怎麼,你們也想要違背軍令不成!”
行刑計程車卒這才發了力氣執杖,楚昂精壯的脊背上變得血肉模糊。楚昂卻似不介意,行刑完畢後只簡單處理,便開始處理應急軍務。
元珏自知自己多事,一箭射傷了鄭三惹了楚昂不悅,清點回營後自發去了刑室領受軍杖。元珏和趙宣王一般年紀,現年二十又一。八年前,孤苦無依的元珏在受人欺辱時被奉了先皇旨意鎮守邊疆的楚昂救起。之後元珏跟隨著楚昂一同到了西北沙漠,自己的兵法武學都是楚昂手把手教會的。
那時年只十六歲的楚昂始到邊疆,長年鎮守邊疆的軍人並不懼威權貴,多半對這名不知深淺、貿然請命前來的貴族少年嗤之以鼻。而楚昂又生的俊美,靡顏膩理,白淨不似軍中男子,畢竟根基尚淺,憑白受了許多羞辱。更有甚者,意圖淫褻這位來自京都的俊秀少年。
少年楚昂在京都被驚為‘天人’,是因為京中子弟多紈絝,重修文德疏武學,而與他較量的那些武將多半遷就他還只是翩然少年,總要禮讓些許。到了邊境之後,楚昂學得的那些君子武學,在富有實戰經驗、又孔武有力的軍人面前,抵不得多大用場。
有一次,楚昂被一名喝醉酒的從事官剝光了衣服,雖說最終被及時制止住,尚未釀成大錯。這事始終是楚昂心頭的一根毒刺,時不時地警醒、刺痛自己,告訴他自己是多麼的軟弱無力。
幾經洗禮,楚昂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名由人欺辱的膩理少年。當年一直緊跟在楚昂身後、永遠都甩不掉的小尾巴,依舊是一副可愛明豔的娃娃臉。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心理面裝的東西不在一樣了。現在的元珏行事果決,文韜武略頗有將帥風資,尤其是多年苦練的一手百步穿楊,絕無虛發。
楚昂接到報告趕來後,行刑計程車卒立即停了手中的棍杖,個個如同得了大赦一般。今兒真真是邪怪,明明破了鄭國那麼刁鑽的陣法,大獲全勝,怎麼將軍們一個個都要來自領軍杖,還都是要實打實的八十軍棍。
看著元珏**的後背上紅腫的淤痕,楚昂挑眉冷哼,泠然問道:“打了多少?”
“回將軍,已杖責十之又九。”執行計程車卒恭敬的回稟。而元珏卻始終是雙膝跪地背對著楚昂,保持受刑的姿勢,雙手纏握住行刑時用來捆綁士兵用的鐵鏈,不言不語。
“繼續打!”
楚昂泠然吩咐,執杖計程車卒們卻不知該如何行了,面面相覷,猶豫著不肯行動。
“聽不到嗎,給我繼續打!”
見楚昂言語間已有了些許慍怒,執杖計程車卒連忙恭敬稱‘是’,又掄起軍棍開始行刑。而元珏還是似先前那樣,不言不語,緊抿著雙唇咬緊牙關,不肯洩出一絲**。
“停!”楚昂揚手製止住了行刑計程車卒,踱步到元珏面前,泠然責問:“你可知錯!”
☆、33。
“停!”楚昂揚手製止住了行刑計程車卒,踱步到元珏面前,泠然責問:“你可知錯!”
“末將知錯!”元珏錚然回覆,晶亮的眼眸回應著迎上楚昂靜謐的眸光。
“哪裡錯了!”楚昂依舊慍怒的責問。
“末將不該插手將軍的事情,不該多事!”
“繼續打!”楚昂言語間已經有了些許恨鐵不成鋼的怨怒。
得到命令後計程車卒們又開始砰砰然落棍,杖及四十時,楚昂又揚手製止住行刑計程車卒,再次泠然責問:“你可知錯!”
元珏再次對上楚昂靜謐的眸光,咬著嘴唇,低下頭去不肯再回答了。
楚昂掐住元珏的下頜,勒令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威嚴肅穆的告誡他:“身為將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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