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了三皇子應下的糊塗賬。
自己那日特意摒退了左右,這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鄭三是決計不會把兩人間的對話透露出去,鄭王得到訊息的渠道值得思究。
不過,無礙。鄭三已經答應自己一年之內,若非趙國起戰,鄭三不得率軍出擊,即便是謀劃也是不允許的。再強盛的國家也經不起戰事反覆地消耗,勒氏一族才剛剛穩定下來,南疆的部族又在窺覬蠢蠢欲動,他得先把鄭三這個棘手的對手圈制住,雖說手段不怎麼光明,養精蓄銳才是當前最要緊的。
“你用這樣的手段止住了鄭三,就不怕他年滿之後瘋狂的反撲麼?”楚昂笑著咬咬趙宣王的耳廓,像貓兒一樣的舔了舔。
“那時我已經蓄夠了充足的銀糧,隨他怎麼折騰,我正愁尋不到理由收拾他們呢。”趙宣王略有得意地笑說。他謀劃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一兩年了,早在登基前他就已知曉鄭國實際是一根隱藏著的毒刺,稍有不慎就會突然撲過來,甩出致命一擊。所以,在登基之後,趙宣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與各方周旋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屯兵積糧。沒想到鄭國卻是不肯安隱、早早的動了手腳,這番限制住了鄭三,即便是真的開打起來也未嘗不可。
不覺已是小半年過去了,對趙宣王來說,這些近半年的時光裡不單是家國安泰、豐谷無災,與楚昂也再沒過什麼隔閡,這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別提有多滋潤了。不過憂心的事還總是有的,比如說這預計要近的戰事,還有朝野勢今的走向。
他的遠溪雖說是被自己摘了實權,畢竟非池中之物,舉手投足間就影響了大批文人士族。不是信不過遠溪,現如今國公府的勢頭實在是太旺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精心穩步的格局給破壞,這朝野間也便失去了制衡的機制。一招差池,滿盤皆輸,這樣的豪賭他還沒有足夠的底氣去下注。
“遠溪,與鄭國的戰事,我想要你身先士卒,一舉拿下。”趙宣王詢問著楚昂的意思,像這般在床第間談討國事也不是第一次。直至今日趙宣王才明白,早年時期先皇毫不吝惜地褒讚少年時的楚昂,也並非全無道理。放下了自己那些傲慢無知的偏見,才知曉遠溪是絕對當得了‘如琢如磨,秩秩德音’這八個字,胸懷璞玉,風華內斂。有君子如此,自當惜之。
“好!”楚昂應承下來,只要是小麟兒想要的,他自當悉數奉上。
聞言趙宣王並沒有表示出有多大的開心,反而輕若不聞的低嘆一聲。注意到懷中人的異常,楚昂自是第一時間就反應出他的小麟兒這般低迷是為何因由。他將懷裡的人緊緊的抱住,寬慰的吻著懷中人的柔內的耳側。
“不如我讓大哥辭了官職,悠閒些日子?國中諸事已趨定安穩,待到哪日你用他之時再召來何如,我總會助你。”要他統領三軍,是必定要接管三軍虎符的,這就表示了他楚昂又是重兵在握。和兄長二人一文一武,皆是身居要職,又是兄友弟恭的膠和關係。這樣的形情極易誤導一批人盲目隨從,虛張了聲勢;也必會引起一些人的不安,容易生出事端來。這樣的境地還真是讓人尷尬。
“不必!”趙宣王一口回絕了楚昂的提議,“楚相素來知進知退,有他在,我倒輕鬆了不少。我自有分寸,你只安心就好。”
楚昂輕笑,倒也不再說什麼了。有大哥在前面擔著,小麟兒到真真是輕鬆不少。先只這樣,待到自己班師回朝日,再找個合適的理由把兵符交出,辭了官職就好。
打定要戰,有些動作就不必再費心遮掩了。話說鄭三自先前被鄭王處了軍刑後,至今還被勒令駐留在邊疆不得近都。鄭三倒也能忍,自知做錯了事情,這半年的時間便一直停留在邊關駐守,操練軍隊,看來也是卯足了勁頭要扳回一城,以雪前恥。
據與鄭三約定的日子尚只半月有餘,明日楚昂就要隨軍出征了。以鄭三皇子的性子,是斷然不肯白白吃了暗虧,但約許之日到,必然會發動雷霆猛擊。
半年前,趙宣王往西北邊陲撥兵四萬,鞏固軍防。兩個月之前,趙宣王又以‘安撫’之名派了一名閒散的武官,命他率領八千士卒押運了充足的糧草鹽藥,佯裝輕散的去了西北。領命的武官雖然是個不頂事的,隨行的幾名的副官卻都是精良將領喬裝頂替的。掐指算算,那批軍隊明日就該到達邊陲了,照計劃,元珏該要開始購置兵器,擾人眼目了。
此次,楚昂拜了帥印、要喬裝成不起眼的從事官隨行。依計劃,萬餘軍馬要銜枚疾走、在十日內悄然的行至西北邊陲。另外有士卒十萬在西北營點待命,戰事一起,便能在第一時間內僕至沙場。
與此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