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氣氛一時格外壓抑,東群的額角,冒出一顆顆小小的水珠。
這是手中掌握著別人生殺予□□力的君王,對於東群來說,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是假的。
可是這一刻他也只能等,只能賭。等季淮蒲的破綻,賭季淮蒲看準了他還有利用價值,現在並不會殺他。
“太子從未參與朝內的爭權,你是誰派來的。”季淮蒲突然問。
東群懸在喉頭的心鬆動了一下,卻仍舊不敢放鬆:“皇上請恕奴才愚鈍,奴才是太子殿下選的,不是別人派過來的。”
“你的主子是誰。”季淮蒲換了個問法。
“太子殿下。”
季淮蒲聽完卻突然笑了:“好,骨頭當真硬朗。你記著你這句回答就行了,回去吧。”說著揮了揮手。
東群狀似遲疑地頓了一下,然後才行禮告退。
看來,此事應該是就此告一段落了。走到沒有人的拐角,東群才敢輕輕嘆了一口氣。從今日之後,看來一舉一動都會處在監視之中了。
等到季雲夕幽幽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
他此刻只覺得肌肉僵硬,渾身冰冷猶如寒冰。他知道屋裡燒著暖爐,可是他卻也知道自己此刻恍若伸出冰窟,幾乎連從肺裡吐出的呼吸都是寒氣。
嘗試著轉動一下僵硬的脖子和冰冷的身軀,慢慢運轉起內裡來,這樣又躺了將近一刻鐘,季雲夕才終於覺得冰冷的手腳終於恢復了一些溫度。
然而下一秒,他卻一掌打向空中,對方明顯防備不及,被他一掌擊落在地。
下一刻,東群已經闖了進來,看見這樣的狀況只是關上門站到了季雲夕的床邊。
“就站在那裡不要動。”季雲夕面上彷彿覆蓋了一層冰霜。
這個剎那東群的面色有些僵硬,卻仍然止住了腳步,不再前進分毫。
“你的主子是誰。”季雲夕收回因為猛然發力而有些抽疼的胳膊,坐起身來,僅僅盯著被他打落下來的黑衣人。
季雲夕的問題讓愣住的黑衣人回了神,迅速從地上起來,半跪下來。
就這一個動作,季雲夕卻突然明白了。平日裡溫和柔軟的少年,此刻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諷刺和嘲笑,眼裡甚至還有不加掩飾的狠厲。
“東群,你和他是不是同一個主子。”季雲夕的問題直接而尖銳。
東群心裡很不是滋味,卻只是肯定地搖了搖頭。
季雲夕勾起來的唇彎出一個更加諷刺的弧度:“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一個香餑餑,身邊什麼人都有,魚目混珠。”
這個太子,從來就沒有相信過自己。
“曾經你的主子不是我,但是今日我給你這個自己選擇的機會,不管你的主子本來是誰,從今往後你只有我季雲夕一個主子,你認還是不認。”季雲夕目光灼灼,盯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認也行,只是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是另外一個問題。這句沒有說出來的話,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雖然季雲夕不一定打得過他,可是這個暗衛覺得不會同他動手。輸贏一目瞭然。
已經認清楚現實和自己處境的黑衣人最終從懷中取出代表了自己身份的腰牌,走上前去遞給了季雲夕,重新跪下:“主子。”
季雲夕滿意地看著手裡的腰牌:“你以後取夕為姓,名夕一。”
黑衣人叩首:“屬下謝主子賜名。”
季雲夕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褪下。
黑衣人身影瞬間消失在房內,此刻,只剩下季雲夕和東群對峙。
“你是去,是留。”季雲夕淡淡開口。
東群的武功並不是普通侍衛所能擁有的,季雲夕在當初選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猜想東群應當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一向不同朝廷接觸,不屑政治,季雲夕本想著有個無功不錯的人在身邊也挺好。
可是這一次中毒之後,對於無法掌控的東西,季雲夕不想浪費一絲信任,不論他是誰派來的,他加上夕一兩人都無法生擒或者殺掉東群。即使這樣做可能是放虎歸山,卻能給東群背後的人一個警告。
握不住的東西,還是不碰為妙。
即使這次的毒他無法確定到底是誰的傑作,他卻再也不能放由任何一個隱患留在身邊。
東群看著同往日決然不同的季雲夕,覺得自己之前疑惑的,突然明晰了。
“我走。”
東群輕輕嘆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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