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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卻聽得太子還未走多遠的時候,房內突然傳來的拍案聲。
驚的劉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許久以後見門內沒有動靜才巍巍顫顫地站起來。
伴君如伴虎吶……劉青在心底嘆道。
御書房內,早已不見皇帝身影。而御書房的密室內,卻是燈火通明。
季淮蒲在寬大的密室內取來筆墨紙硯,鋪開上好的宣紙,勻好墨便開始作畫。一筆一筆極為仔細,描摹具體,下筆精準,誰也不知道當今天子竟然有如此筆功,怕是大內的諸多畫師都要自愧不如。
停筆時,雪白的宣紙上已是亭亭玉立的一位美人,眼如秋水眉如黛。皇帝放下筆,慢慢坐在了畫好的美人前。
“玉兒,你告訴朕,這孩子究竟是像誰更多一些?玉兒,你告訴朕,若你還在,這麼多年之後,你是否還會不悔當初的抉擇?玉兒,你告訴朕,立季雲夕為太子,究竟,該不該?兒時也罷了,越長大,這脾性朕越是看不慣。玉兒,你告訴朕,朕執著於你這麼多年,該不該?你若是在天之靈看到,會不會嘲笑朕?還是勸朕另尋良緣?玉兒……”
英雄愛江山更愛美人,愛不到美人的時候只剩江山。這是一朝之君的痴纏,也是一國之君的悽慘。
當年的故事在心底早就已經漸漸淡去,十一年的時光飛逝,確仍有情分留在心底。
季淮蒲這一聲聲一句句質問,都是他當初面對著畫中之人當面無法問出口的問題,而誰能料到,他這一句句,最後都得到了回答。
朝中諸臣本以為上次貶妃為嬪只是一次小動作,卻沒想到,幾天以後,大批妃子被貶,甚至連後宮中的陳年舊帳都全部悉數翻了出來,該流放的流放,該行刑的行刑,該處死的也處死,後宮常規性的波動正在為一場異常的朝廷變動啟示。此次牽動範圍之大,讓朝廷中勢力根深蒂固的幾大家族不得不認真對待,萬分重視,在收到訊息的那一刻開始,私底下就已經開始行動。
而在這個時候,皇帝卻提出了選妃的要求。
朝廷上一時無人敢言。才廢舊人便要娶新人,禮法上說的過去在情面上卻說不過去,沒有人願意撞這個槍口當第一個說話的人。
“眾愛卿不說話是否是無異議?”季淮蒲紋絲不動,俯視著自己的臣子。
眾臣子雖心中有話,卻不敢說出。
“父皇。”少年時期特有的溫純聲音在大殿上響起,不高不低:“兒臣以為,父皇才剛剛廢了幾位娘娘,又要新娶娘娘……不論是宮中的娘娘們還是當朝的大人們,恐怕很多人心中跨不過這道坎。”
“哦?有何跨不過去的,說出來給朕聽聽,朕幫你們跨過去。”不冷不熱的音調。這樣說,明顯是讓想不過去的人自己好好想,不容忤逆的意思。
眾大臣心中都是一擰。當今天子雖然在為十幾年來功勳卓著治國安家,卻從未嬌傲與自己的成就,一直以來算得上是一位明君,為何獨獨最近竟然如此的一意孤行?又或者是壓抑太久,終於暴露本性?
殿下站著的滿朝文武心中各有猜想,末了,卻還是無人說話。
“父皇,”再次聽到這個聲音,有人已經在心裡暗叫糟糕,“忠言逆耳,選秀一事,還請父皇三思而行。”
“太子,君無戲言。”面對季雲夕“苦口婆心”的勸告,皇帝只用了六個字回絕,就連神態都是漫不經心。“既然愛卿們沒有甚麼異議,那麼選妃一事,就定在下月中旬吧。”
選妃一事,就此敲定。
“劉青,叫太子過來。”退朝以後,季淮蒲吩咐道。
不過片刻,人就到了面前。
“坐。”
“謝父皇。”
兒時每次促膝長談的時候,季淮蒲都是這樣讓他坐在自己的旁邊,諄諄教導。在經歷了朝廷之上的交鋒之後,季淮蒲此舉讓季雲夕神色柔和了不少。
“朕問你,朕曾經跟你說過,為君之道,最應當懂的察言觀色,認人辨事,你告訴朕,朕今日此舉為何。”
“打壓幾大家族,納新人以捧出新的勢力,分散現有的幾大家族的勢力。”季雲夕慢慢說出他的猜測。
“只對了一半。你沒有看到的是,後宮應當是最不應該有波動的地方,可是數月以來不少妃子被下毒,雖然都被提前發現,卻仍有一個妃子因此流了龍胎,朕還沒死呢他們就把心眼打到了皇位上,簡直是太膽大妄為了。後宮裡的爭鬥都已如此,朝廷上朕看不到的地方他們的動作會小到哪裡去。邊關也不太安穩,朝中的勢力又互相勾結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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