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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刻,比起選秀更讓他話費心思的,卻是處理後宮原本就存在的人。對他來說,也只是處理罷了。
皇帝這個萬人之上天子的位置也並不是那麼有意思,登基十幾年來,他幾乎每天都在重複一樣的事情,處理朝政、安撫後宮,處理朝政、安撫後宮。日復一日日復一日,讓他從當初的弱冠之年消磨到如今的而立之年,卻仍然還是在做一樣的事情,毫無新意。
只是權力和金錢尚還能吸引人,雖然他是在季雲夕這個年紀的時候差不多已經登基未皇,他卻並不想就此讓出權力。因此即使已經把太子印交還給了季雲夕,季雲夕在沒有他的幫助的情況下,也終究無法參與朝政。
然而對於季雲夕來說,最大的弊病在於,他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是當今唯一的皇子兼太子。不似他當年,除了要提防父皇的刁難,還得對付其他幾個兄弟的明槍暗箭,甚至是姐妹的暗中使絆。季雲夕的生存環境,太安逸了,安逸到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威脅到他的地位,他對於朝中政權的爭奪,權利紛爭背後的鮮血都感知甚少,作為皇家的一份子,他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單純。
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們幾兄弟在朝中拉幫結派,各有支援自己的一派,勢力弱了的,則是遵循著優勝劣汰的原則,輕則被髮派到邊疆隨意當了個小官,重則喪生與權力的爪牙之下。
而季雲夕,到如今,連正式的奏摺恐怕都還沒批過,跟勿要談其他的什麼了。
愛江山更愛美人。
這句話在歲月的洗滌下在季淮蒲的心中,幾乎已經成了一個笑話。是他當初一步錯步步錯地愛上了一個根本不愛他的人,又答應了對方的唯一一個要求。是他給季國的江山社稷埋下了不容小覷的隱患。
窸窣的腳步聲,劉青推開門進了御書房。這是他曾經給的權力,如果是有關太子的資訊行蹤,不必經過允許便可直接通報給他。
走到御案邊上,劉青雙手將方才從屋頂上掉下來的紙條呈給季淮蒲。
紙條展開之後,上面不過只是寫了一句話而已:太子出宮,東群在側。
“這個東群是雲夕尋來的侍衛嗎?”季淮蒲將紙條扔到一旁的火盆裡,問道。
劉青回答:“回皇上的話,是太子殿下早操之後挑的。”
季淮蒲揮了揮手,並無其他神色,劉青會意地退下。
用完午膳之後他的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此刻一猜就能猜到定然是關於季雲夕下午選侍衛一事的詳細記載,只是他此刻稍稍有些傷神,並不想去在意這種細微的瑣事,也就同剛剛的紙條一同進了火盆,被火舌吞噬,直至最後變成一盆灰燼,火舌最後熄滅的時候一晃而消失,像是吃飽饜足之後,滿足的舒展了一下手足一樣。
手邊是堆積如山的奏摺,季淮蒲一遍打算著給季雲夕分配更多的摺子,一邊伸手一本接一本的繼續批閱下去。
“皇上,該用膳了,已經酉時了。”劉青已經在御書房外站了一整個下午,見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忍不住輕輕敲了敲御書房的門,從門縫中提醒到。
季淮蒲這才發現他對著面前的奏摺已經失神了近乎一刻。
“朕不吃,吩咐膳食房不用做了。”
“這……”劉青聞言本就糾結的眉毛更是錯亂糾結在一起,“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呀,多少還是吃一點吧。”
“那你去給朕拿些糕點來吧。”
劉青靈敏,手腳迅速的派了人去御膳房拿季淮蒲最喜歡吃的糕點,繼續在御書房外候著,卻不想裡面突然喊他。
“劉青,你進來。”
劉青片刻不怠慢,立刻開了門進去:“皇上,喊奴才何事?”
季淮蒲看著手裡的奏摺,頭也不抬地問道,給朕把東西拿來,朕今日想去後宮歇息歇息。“
劉青不疑有他,轉身就端著盤子過來了。
季淮蒲把摺子收了起來,站起身來,手剛剛伸到盤子上方,卻又頓住了。視線也停頓在拿些牌子上。
“罷了,不翻了,去淑妃那兒吧,你讓人拿了甜點直接送過來就是了。”季淮蒲收回手,出御書房的時候換了口氣,然後不急不緩的朝後宮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第五章
不論是誰,有著什麼身份,日子都在一天天過去,時間都在一天天推移,選秀的日子最終如期到來。
為了凸顯皇帝地位的尊貴以及獨一無二,太子自然是不能安排在同時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