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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死,”他冷冷道,“就統統給我讓開。”
那群歹人的頭頭死死看住我和我爹,不吭聲。
我爹已經抵著我一步一步往外退。
我一時搞不清狀況,不由回頭,想問我爹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沒開口,就聽我爹在我耳邊壓低了嗓音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句話就把我給噎回去了。
我們很快退到了門口。
這時有人對那頭頭焦急道:“大人,如果抓不住晏清,我們只怕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我爹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
那頭頭臉色蒼白,卻叱道:“你們這幫沒見識的瞎嚷嚷個屁。如果傷了晏清手裡的人一分一毫,不僅你吃不了兜著走,你一家老小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不過聽他們的口氣,似乎很怕我的樣子。
我琢磨著我該趁熱打鐵,嚇唬嚇唬他們。
我腹中排了一遍說辭,剛要開口,只聽我爹在我身後陰森森地清咳一記。
我猛然想起我爹剛才噎我的話,只好連字帶句悻悻嚥下一口唾沫。
用力過大,我不由嗆得咳上一聲。
“誰也不許動。”我爹順勢用小刀頂了頂我,又對那頭頭沉聲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你知道我絕對做得出來。”
那頭頭臉色更蒼白,咒罵道:“姓晏的你敢胡來?”
罵歸罵,他卻似乎十分忌憚,站在原地不敢動。
我爹就這樣帶我退出了門口,退到了大街上,一直退到了再也看不見那些歹人的鎮東。
鎮東有一棵極高的杉樹,枝繁葉茂。
我爹放開我,抬頭眯眼瞧。
我想問我爹剛才那一場腥風血雨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我又想到我爹先前氣勢洶洶地讓我不要說話,一時也不敢開口。
我爹已經把自己的外衫中衣都脫了,迅速撕扯成長長的布條,在手裡筆劃了一下。
然後他赤裸著上半身,扭頭打量我一眼,沒有熱度地朝我吐了三個字:“脫衣服。”
我趕緊學著他,乖乖把自己上半身能脫的衣服都脫了。
夏風涼爽,吹在我裸露在外的胸口面板,有些癢。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爹也不理我,只將我的衣裳同樣撕成條,和他的衣裳一起紮成了一根長布繩,甩上杉樹的樹枝。
杉樹高大,甩過樹枝的布繩另一端在半空中和著夏風微微地晃。
我爹伸手試了兩次,夠不著。
我知道我爹想用將布繩兩端紮成個繩結,爬上樹去躲避那群歹人。
他們人多勢眾,肯定遲早還要追出來的。
與其逃,不如躲。
可如今這布繩長度不夠,我們上不了樹。
我爹好看的劍眉都快擰成了一團結。
我側頭想了想。
不就差一段布料麼?再脫一件不就得了?我不明白我爹有什麼好鬱結的?
於是我低頭,直接把自己的褻褲也脫了下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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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正對著布繩出神,冷不防瞧見我的褻褲,不由嘴角微微一抽。
然後他回頭瞥我半眼,便又迅速將頭扭了回去。
神態居然有幾分忸怩。
我想我爹大概是嫌我的褻褲髒。想通這一點,我心裡不知為何竟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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