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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翻了記白眼:“怎麼地?嫉妒我爹生得好?”
他還是看著我爹,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來。
然後,他突然聲音發顫地問道:“你爹姓什麼?”
我一愣,隨即呸了一口,道:“你被我操糊塗了啦?我叫梁昭,我爹當然姓梁啦!”
陶大夫聞言也一怔,桃花瞳眸轉了好幾圈,終是訕訕笑道:“都怪這天太熱,我也糊塗了。”
然後他收笑走到我爹身旁,湊近又仔細端詳著我爹。
那抱我爹進來的人奇怪道:“陶大夫,你看病不把把脈麼?”
陶大夫“啊”了一聲,連忙捏住我爹的手腕。
我只見我爹修長的手指從他虎口垂搭下來,不由想起陶大夫那番“手指長那活兒也長”的言論來。
我沒見過我爹那活兒。
別說我爹那活兒,我都沒見過我爹露胳膊露腿。
大熱天,哪家爺們不打個赤膊的?
可我爹偏偏就像個靦腆的大姑娘,從不當著人面脫衣裳,包括我。
我私下裡曾琢磨著:恐怕是我爹當日遭了流寇被剝光了衣裳,所以心裡頭總有些忌諱。
說實話,我其實挺想看看我爹不穿衣裳是什麼模樣的。
應該……和他穿了衣裳,一樣好看吧?
我正想得出神,陶大夫已經放下我爹的手,道:“沒啥大事。就是奔波了一個晚上,中暑而已。脫了衣裳涼快涼快就好了。”
我還沒接話,那抱我爹來的人插嘴道:“不能那麼簡單吧?方才梁公子都吐了一口血呢!”
陶大夫瞪那人一眼,不耐煩道:“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說完他突然在我爹身旁坐下,伸手就抽掉了我爹系得牢牢的衣結。
外衫才散開,陶大夫早已抬腕摸上了我爹的中衣襟口。
看那樣子,是要扯開我爹的衣裳讓他涼快涼快。
我忍不住伸長脖子,想看看我爹不穿衣裳涼快的模樣。
呼不出氣的我爹卻突然在此刻張開眼。
這一變故把我嚇得半死。
如若讓我爹知道了我剛才的心思,還不打斷我的腿?
還好我爹只是死死看住了陶大夫摸在自己鎖骨上的手。
陶大夫笑道:“梁公子,你中了暑……”
“別碰我。”我爹冷冷打斷。
陶大夫一愣,也不撤手,只接著笑道:“梁公子,你要透透氣才……”
話沒說完,我爹已經一把抓住陶大夫的手腕,將他猛地往外一推,又冷聲道:“同樣的話我不說兩次。”
陶大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樣子狼狽竟也不惱,笑嘻嘻地又要湊上我爹。
我見狀不妙,連忙攔腰抱住陶大夫,叫道:“啊,陶大夫!你不曉得,我爹他從不當著人面脫衣服……”
“梁昭!”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我爹在床上沉聲喚我。
那語氣涼颼颼的,嚇得我趕緊放開陶大夫乖乖坐我爹身旁。
我爹透過濃密的睫毛看我一眼。眼神森冷,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好在我爹立馬閉眼側了臉。
我悄悄鬆一口氣,卻聽我爹有氣無力道:“穿衣服。”
我一怔,想了半日小心翼翼道:“爹,這衣服穿不得……”
我爹猛地睜開眼睨我。
我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大概真是熱壞了,我爹光潔的雙頰竟然開始泛出淺淺的紅暈來。
我結結巴巴勸道:“爹,你都……你都熱得中暑了……不肯脫衣服也罷了……啊……爹……我說句不吉利的話……你要再穿衣服捂住自己,明年今日……我只能給你墳頭燒……燒香了……”
我爹聽了這話,連著大咳幾聲,臉憋得愈發通紅。
被自己兒子咒著死,換我我也要咳嗽的。
可我這不是沒辦法麼?我爹中暑糊塗了,我哪能跟著他一起糊塗由著他作死呢?
我爹這衣裳,是萬萬穿不得的呀!
我想得清楚,便將一隻腳擱上床頭,打算一鼓作氣再勸勸我爹。
我正待開口,一旁的陶大夫拿扇掩了面,湊近我低道:“我覺得你爹的意思,不是他要穿衣服,而是讓你自個兒趕緊把衣服穿上了。”
我一愣,這才想起,剛才我緊張我爹,玩到一半從裡屋衝出去的時候,來不及披衣裳。
而此刻,未著絲縷的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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