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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得起你抬舉你。”
陶大夫氣得跺腳:“誰稀罕你抬舉我!”
我表兄聞言也怒了,道:“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敢情你還不樂意?
“我才不像你那樣沒皮沒臉沒羞沒臊。”陶大夫忿忿呸了一口。
我趁著他倆打嘴仗的功夫,偷偷抱著晏清往外挪。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雖能打架,可那麼多人耍刀弄槍的,我一雙拳頭怎麼能敵的過呢?
我才走了兩步,恰巧一陣風吹過。
晏清的頭髮趁勢鑽進我的鼻子裡。
酥癢得緊,就像那一日我們在泉邊的山洞裡歡樂一場時的那樣。
我只覺得一腦子熱血瞬時上湧,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
我情不自禁抱緊晏清,仰頭張嘴,咳咳,大聲打了一個噴嚏。
陶大夫和我表兄頓時不吵了,都回頭看著我。
我眼見我溜之大吉的計劃泡了湯,只好朝他們訕訕笑笑:“對不住。一時半會兒沒忍住。”
我表兄掃我一眼,也不接話,只朝那群從天而降的侍衛們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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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噴嚏,便打得我和晏清身陷囹圄,我甚感惆悵。
更讓我惆悵的是,如今正值夏末初秋的光景,牢內悶熱,我一天流下的汗足夠我洗三回澡。
而晏清昏迷不醒面板冰涼,我甚是羨慕他。
有時候我熱得受不了,便會脫光我倆的衣裳,赤身裸‘體緊緊貼著他,權當納涼。
一開始我十分高興,因為他不大出汗,大熱天裡貼著抱著感覺異常得好。
不過沒多久,我便逐漸擔心起來。
因為我發覺,晏清不僅不大出汗,甚至都不大出氣兒。
我琢磨著當務之急還是要給他治病。
於是我抱住他坐在大牢裡,絞盡腦汁地回想往事。
我表兄說我色‘誘了他偷了解藥。
天地良心吶!我可一丁一點都記不得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我騎了我那表兄,還是我表兄騎了我?
不過,我覺得無論是誰騎了誰,這檔子事兒晏清應當都會挺難過的。
當時山裡的赤腳大夫囑咐過我,可不能再有讓晏清傷心的事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呀?
我想得著急,忍不住低頭看了懷裡的晏清一眼。
他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也正睜著眼看我。
他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樣,一如既往的好看。
我心虛得要死,趕緊道:“晏清,你要相信我啊!”
晏清愣了愣,虛弱問道:“怎麼了?”
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
這絕不是好事呀!他當時明明聽到了我表兄的話。這不明擺著是裝傻子充愣要給我臉色看嗎?
“我一點也不喜歡我表兄的。”我大急,捉了他的手按上我的胸口,哭喪著臉道,“天地為證,我心裡那麼一點小地方,當真只有你一個啊!”
晏清楞上好半天才消化了我的話,彎起嘴角淺淺笑道:“我知道。”
這回輪到我楞了。
“你知道?”我追問道,“你早就知道我與我表兄的事兒?”
他輕輕點頭。
“你??不生氣?”我怯怯問道。
他用手指輕釦我的胸口,有些哀傷地道:“你當日是想替我解毒才去的,要生氣也該生我自己的氣。”
我哪見得了他如此,連忙抱緊他道:“那咱們誰都不準生氣了!誰再為了這事生氣就在這牢裡熱死。”
晏清聞言伸手,替我擦了擦滿頭滿臉的汗,輕聲問道:“你被抓進來的時候,有被那些侍衛打傷嗎?”
我搖搖頭,道:“他們似乎也挺怕得罪我的。我們進牢來之後,除了熱些,每天都是好酒好菜好魚好肉的,吃得比咱們在昆浦鎮上的時候都要好。”
他似乎也沒仔細聽我說話,只用手指在我身上一寸一寸地細細摸索。
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老是昏迷不醒,那些好吃的都吃不了。我下次問他們討些新茶來,讓你也舒服舒服。”
晏清已經將我的身體摸了一遍,虛弱而放心地點了點頭,道:“只要你沒受傷就好。”
說完這句他就咳出一口血來。
他昏迷多日,我好久都和他說不上話,難免寒暄許久,此刻見他吐血,終於想起最最緊要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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