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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臨陣脫逃。
陶大夫這一跑,便是殺頭的大罪。
恰逢戰事關鍵,逃兵不少,晏清正親自領人嚴捉逃兵。陶大夫是大夫又不是武夫,很快就被抓了回來。
不是被小舅子搞死,就是腦袋搬家,陶大夫那時也無所畏懼豁出去了。所以他索性坦言,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講給了晏清聽,還脫下衣裳讓晏清看自己被那小舅子強行蹂躪的痕跡,以證所言不虛。
晏清沉吟良久之後,卻沒有殺陶大夫,反而偷偷放走了他。
晏清與他說:這事大理寺少卿也未必敢接手,你又是逃兵,若想活命,大梁是待不得了,還是隱姓埋名去大周吧。
就這樣,以陶對樂,以子濱對君湘,陶大夫改名換姓,於十年前來到了大周。
陶大夫講完過去的故事,長長舒了一口氣。
晏清微微點頭,道:「原來是樂大夫。我記得你。抱歉當年的事我只能做這麼多。」
「您千萬別這麼說。」陶大夫連忙對晏清擺手,接著道,「我那日在昆浦鎮第一次見著你,發現你中了我當年獻給大周皇帝的獨門毒藥。我當時心急如焚,因為我好不容易才煉製的解藥,當年也統統都獻給了他。所以我立刻趕回京城,想不露聲色把解藥重新拿回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抬頭看看我,又道:「不料回到京城,才從大周皇帝嘴裡,曉得了你與盛昭的事。」
我見他突然變得遮遮掩掩,有些不爽地道:“怎麼地?見不得我倆真情實意地好?”
陶大夫卻不理我,壓低聲音問晏清:“晏三公子,你可有想過?你與盛昭家仇極深,可當日大周皇帝為何還要讓盛昭來勸降你?”
晏清聞言在我懷裡微微一顫,不顧一切地想撐起身體來。
我連忙把他扶著坐好。
他低聲回道:“我們後來是有想明白的。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淡淡笑道:“只是情不知何時起,一往而深。我們再想抽身,卻是不能了。”
他將“我們”兩字放得很重。
陶大夫楞了一楞,眼眸中有一瞬失神,好久才喃喃重複道:“情不知何時起,一往而深;再想抽身,卻是不能了。”
晏清和著他的話輕輕嘆了一口氣。
陶大夫卻突然笑了:“晏三公子,這話我聽得明白!”他說這一句的時候,那雙桃花眸眯成了兩條彎彎的月牙兒。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出聲埋怨道:“我不明白!”
晏清轉過頭來,抬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想了一想,問他:“難道說,以前我表兄派我來勸降你,是個陷阱麼?”
“不錯。”陶大夫接話道,“如若你不能勸降晏清,自然會被扣下罪名;可如若你能勸降他,你表兄也能從中做文章,說你不顧孝義,罔顧禮法,與殺父仇人勾結有染。”
我聞言呆了,好半天才道:“我表兄看上去挺直爽一人,可一丁一點也不像吶!”
陶大夫不知為何苦笑了一下,道:“自古君王都有好幾張麵皮,誰知道哪張是真哪張是假!”
可我還是不解,追問道:“我是他表弟,我爹又為鞏固這大周江山立下汗馬功勞,他做什麼要整死我?”
陶大夫朝我翻了翻白眼,指著晏清道:“晏家兩代為將,若不是有晏家,大梁老早就被大周給滅得渣都不剩了。可一旦江山穩定下來,大梁皇帝不照樣要滅晏家滿門?”
我看了看晏清。他垂著眼,一言不發。
我怯怯道:“晏家滿門被滅,不是以前的我設計陷害的麼?”
晏清突然伸手握住我,平靜道:“就算沒有你,也會有李昭,王昭。大梁皇帝他??要的不過是個藉口罷了。所以我並不會因此來恨你,更不會來殺你。”
我突然覺得心口酸得很,一時之間什麼話也講不出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陶大夫道,“晏清就是如此下場。盛昭,你以為你就能逃得過嗎?”
我被他問住了,只好咬了咬唇,道:“我表兄把我下到天牢裡關了這麼多天,原來不是因為我打了他一拳啊?”
陶大夫撲哧一笑,有些無奈道:“你這半傻不傻的,可真是白便宜了大周皇帝,苦了其他人吶!”
他明明對我講話,眼睛卻看著晏清。
晏清抬了抬眼,簡單道:“他能平安無事就好。”
陶大夫搖了搖頭,道:“晏三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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