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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啊,你怎麼進門都不敲門啊,越大還越沒禮貌了。你今天不是跟著霜月出去玩了嗎?這天還沒黑呢。”於淺沒好氣的說。
“淺哥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別拿我出氣啊。我這不是專門早點回來安慰你的嘛?聽說這次武舉省試的主考官是三王爺,淺哥哥你才當面嘲諷過他,現在是不是特別想臨陣脫逃啊?”
於淺想都沒想就說:“胡說八道!我是在想考試的內容,好儘早準備。我行得正站得直,王爺又怎麼樣,我可不怕他。”
唐小金暗暗搖頭,早知道就不激於淺了,明知道於淺最容易說話不經大腦:“那淺哥哥你準備的怎麼樣啊?這考試第一場考武經七書,第二場考弓馬負重,第三場考臨場應對,據說都是三王爺自己定下的,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於淺冷哼一聲,說:“聽起來是很有意思,實際上一點用都沒有。告示上都寫清楚了,這武經七書不考策對,卻只考默寫,是要選個記性好的嗎?弓馬負重的考核都是最基本的,比鄉試的要求還低,我看啊別說這赴京趕考的武舉子,就一個稍微厲害點的獵戶都能透過。這最後的一場告示上只寫了‘臨場應對’這四個字,其他什麼解釋都沒有,估計是這三王爺自己都沒想好,還在自個琢磨著呢。總之,皇上若是揣著想靠三王爺挑選能人異士的想法的話,估計是要泡湯咯。”
“我倒不這麼想。這武經七書雖說考默寫,但那麼厚的一本要背下來可不簡單,而且考試時間有限,誰知道最後具體考哪一段。想必三王爺的意思不是真要你們一個字一個字的死記硬背,知曉大概意思即可,到考試的時候再隨機應變。至於這弓馬負重的武藝,這裡又不是武林大會選盟主評大俠,要求的確不需要那麼苛刻。最後這臨場應對嘛,肯定得等過了前面兩場看看剩下多少人,大家的表現如何,才能最終作決定。”
“小金,你什麼時候對三王爺改觀了?這黑的都能被你扭曲成白的了。依我看,他就是沒能力敷衍了事罷了。”
“淺哥哥,這可不是什麼改觀,我對三王爺向來沒什麼偏見,是你自己死腦筋,難道你不覺得三王爺這人很神秘很有趣嗎?”唐小金看著於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無奈繼續說,“算了,上回給你講那麼多看來是我白費勁了。其實如果你不想考了,我們在京城再轉一轉就回家好了,要不然淺哥哥我跟你闖蕩江湖當大俠去怎麼樣?真是想想就覺得逍遙自在。”
於淺搖搖頭,剛剛有一瞬間他的確有逃避的念頭,但和唐小金這麼來回說幾句,他也漸漸平靜下來,開始嚴肅思考現實了。
“小金我不會放棄的。我來了京城這麼久一直無所事事,現在終於有了方向,我覺得挺好的。對了,今天我和葉夏還遇到了謝尚書的兒子謝遠平,三個人還作了朋友。謝大哥人可好了,還說會幫助我。不管怎樣,我都不想讓葉大哥和謝大哥失望。”
於淺開啟了話匣子,立馬興奮的給唐小金講他們和謝遠平相遇的情形以及一路的談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唐小金的苦瓜臉。唐小金聽於淺提到謝遠平,覺得就算他們之間的相遇只是偶然,但謝遠平的話卻不是毫無深意,這情況算是越來越亂了。
於淺講完之後又激動了,從包袱裡拿出三王爺指定書目,興致盎然的看了起來。
於淺這幾天一直在房裡溫書。去年鄉試的時候也有考過兵法策對,但內容都很膚淺,結果也不重要,於淺隨便應付幾下也就過去了。輪到這省試,於淺頭疼了。他本來就不喜歡讀書這麼風雅的事,不管讀的是武經兵法還是坊間小說。現在成天待在房裡之乎者也,於淺覺得他快要憋出病來了,但依然沒什麼太大進展。再一想到主考官就是三王爺,更是感覺前路一片灰暗。最後於淺終於下定決心,死馬當活馬醫,如唐小金所說,隨便看一看知曉些大概意思。
即便這樣,於淺還是進展緩慢,他認真的考慮起頭懸梁錐刺股的必要性。還沒等他考慮周詳,唐小金又自個推門進來,邊走邊說:“淺哥哥,今天二月二,京城的百姓都出門踏青去了。我們不去那麼遠,出去吃頓好的行吧?你最近那麼辛苦,也該休息一下了。”
“不去不去,我這忙著呢,你跟霜月去就好了啊。”
“葉大哥今天帶著霜月出門了,只留了幾個護衛在客棧。聽護衛說是葉大哥複習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氣。我早上還在睡的時候,模模糊糊聽到他們好像是要去醉雲樓,我們也去吧,聽說那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呢。淺哥哥你也別把自己逼急了,鬆弛有度才行。”唐小金看於淺還是不為所動,撒嬌到:“淺哥哥去嘛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