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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去和她說說才行,這麼不聲不響就出了門。” 葉夏長舒了一口氣,又略微皺了下眉,“是隻有小金和小淺兩人嗎?王爺府上可還有其他人?”
周舟行不明白葉夏所指為何,只好說到:“是隻有於公子和唐姑娘在我這裡,葉公子如果還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幫忙的,直說即可。”
“不過是我的私事而已,沒什麼打緊的。”
周舟行思索著這葉夏所說的其他人與那昨晚的黑衣人會不會有什麼聯絡,但葉夏既然不想多說,他也不再追問:“我去叫於公子他們起來,葉公子在廳裡稍等片刻吧。”
“王爺好意我心領了,讓他們自個起來就好,就不勞煩王爺了。我也沒什麼事,王爺若不怕不方便,就由我在此等著。”葉夏說完,見周舟行沒有反對,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周舟行坐到主人位子上,想著也不能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坐著,還得隨便說些什麼:“葉公子會試剛剛結束,不知有幾分把握。”
葉夏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思考了很久之後才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開口說到:“沒有把握,估計這次算是白來一趟。其實我已經在收拾行李了,最遲後日清晨就會離開京城。”
周舟行聽出葉夏的弦外之意,卻無法回應:“葉公子何必那麼心急,等著放榜之後再起程也不晚。”
“我來這京城也有二十幾日了。建安離這京城雖有千里,但短則十天,長則一月,也夠一個來回了。我爹還在家裡等著我,不管是什麼訊息,我也該帶回去給他。”
周舟行沒有答話,葉夏也移開了眼。兩個人靜默的坐著,看著門框的影子慢慢的移動。
周舟行不知道,如果沒有其他動靜紛擾,他們是不是會一直這樣靜默下去。聽葉夏剛剛的話,周舟行心想,他應該就是越澤黎的獨子越然了吧。越然的孃親在兵荒馬亂中生下他時懷胎不足七月,自己不幸逝世。周舟行還是十幾年前在京城見過越然一面,那是他才四五歲,瘦瘦小小的跟個女孩子一樣。沒想到再次見面已經長那麼大了,清秀的面龐再也找不出當年的稚嫩。周舟行沉浸在回憶裡不可自拔,物是人非,他怕再過段時間,他連感懷從前的閒情逸致都沒有了。
沒有一點預兆,葉夏忽然起身,背過周舟行,不知看向何方,無悲無喜的說到:
“我自小在建安長大。建安那邊沒有京城的繁花錦繡、小橋流水,但自有一股風味。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爹性子爽朗豪氣,不喜歡彎彎繞繞,從來學不會瞻前顧後,周全行事,卻是我心中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爹上陣殺敵總是衝在最前面,待他計程車兵下屬如兄弟,講義氣重感情。一直以來,我都想成為他那樣的人。可惜先天不足,再怎麼用功也無濟於事,不能與爹一起上戰場,只能躲在他人的臂彎當中。”
葉夏停了半晌,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沒了之前的平淡:“因為身體的原因,以前我只是單純覺得遺憾,現在想來,這確是斷了爹的後路。爹戍守邊關十幾年,看盡了這大漠的黃沙,可是換來了什麼?皇上的猜忌,朝廷的暗箭,同僚的排擠,下屬的非議。去年年初,北趙派人偷襲邊關,甚至冒險潛入將軍府。雖然並沒有掀起太大風波,但皇上又怎會看不出北趙已是強弩之末,勢力大不如前。高大虎副將為人是口無遮攔了一些,但無疑是個忠義的漢子。張昊將軍跟著爹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一句怨言都沒有。高伯伯看著我長大,可如今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遠調嶺南,什麼都做不了。張將軍拼搏了一輩子,最後沒死在戰場上,反而被自己人謀害。爹奮勇殺敵,軍中卻一直傳言他有私心,根本不願忠於當今聖上。爹從不與其他世家交惡,如今行事卻處處受制。舊時友人不再顧念同袍之情,聲望甚高,一呼百應只是個笑話。至於這軍營裡面還有多少皇上的暗線,除了皇上自己,誰都看不清。”
葉夏突然回過身,直直的盯著周舟行:“表哥,這天下本就是你的。當年皇上毒害先皇,又誅殺親弟,滿手血腥才能坐上龍位。因為有北趙這個強敵在,皇上不敢冒險與爹決裂,卻也不敢讓你憑著爹的助力拿回你應得的江山。這些皇上口口聲聲說與表哥你兄弟情深,不願你遠行,實際不過是軟禁。表哥你藉著爹的勢力保全自己,皇上利用你牽制爹防止爹發難,換來十年風平浪靜。如今皇上趁著北方部族不和、北趙勢微,對爹下手,說到底還是不放心你。其實也怪不得皇上,當年先皇的傳位詔書上清清楚楚寫著表哥你的位次名字,他怎麼可能相信你真的願意臣服於他。”
周舟行兀自嘆了口氣,想起了很多事情。但葉夏沒有給他太多回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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