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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爹,至於皇家,我還是敬而遠之好了。
北趙篇
兄弟姊妹
周舟行盯著眼前的人很久,雖然這人舉止與文雅沾不上邊,說話也粗獷豪爽,雖然男人也有陰柔纖細模樣的,但憑藉自己多年來閱人無數的經歷,他還是能確信,這就是個女的。
周舟行有些傻了,他扭頭問旁邊的人:“越將軍啊,你從來沒跟我提過你兒子其實是個姑娘啊。”
身旁的越澤黎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叫越然的姑娘一下子來了興致,湊到周舟行身邊,重重的拍著周舟行的肩膀,笑嘻嘻的說:“表哥不愧是男人堆裡摸爬滾打過來的,一眼就看出我不是個帶把的。我在建安那麼多年,我那些沒頭腦的兄弟們哪個不是被我訓的服服帖帖,大哥大哥的叫著。還是表哥厲害,就憑表哥這眼光,我以後就跟著表哥混了,我的小弟們都歸給表哥你管教了。”
周舟行偷瞄了一眼越澤黎,果然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鬍子有上翹的趨勢。
越然看她老爹那快要發飆的樣子,立馬跳開,一本正經的說到:“表哥,你到建安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爹商量,我就不耽擱你們寶貴的時間了,我先回去了,等表哥有空了我再來找你。”
然後她就大步的走開了,末了又回過頭對著周舟行說:“表哥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儘管說出來,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兒我越然也能幫你辦成了。”
周舟行看著越然飛快離開的背影,內心默唸,其實葉夏那樣的表弟好像更不錯一些。
越澤黎看周舟行發呆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把他嚇著了,還是趕緊轉換話題吧:“你怎麼突然到建安來了,可是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你過來我這邊皇上知曉嗎?”
周舟行回過神,微笑的對越澤黎說:“沒什麼事,就是日子過得無聊了出來走走,來看看舅舅你和表。。越然。皇上知不知曉我不清楚,不過我不會在建安待太久,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越澤黎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放鬆了,也重重的拍了拍周舟行的肩膀:“是不是你和皇上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啊,哎呀那些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惦記著有什麼意思。其實你也不用來勸我,我什麼都看淡了。你二哥我從小看著長大,本來想讓他接我的班,他這個孩子偏不消停,當初我沒勸住他,是我對不起姐姐。現在你來了也好,我也不那麼擔心了。不過你也這麼大了,怎麼不討個夫人,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不是真的吧?”
周舟行聽完有些發愣,隨即也笑起來:“越然也二十歲了吧,她的事情舅舅你都不管,我這邊你著什麼急。”
越澤黎一聽,又重重一下拍在周舟行的肩膀上,眉毛鼻子擠到一起,艱難的說:“你是不知道啊,越然剛出生的時候我還年輕,你舅母又死得早,我就把她當男孩子養了,想著我越澤黎的孩子怎麼能是個嬌滴滴的女娃兒呢。結果,越然她自己過的越來越開心,跟她說嫁人的事情,她剛開始幾年還會時不時的憂愁一下,裝模作樣的吟幾句詩,什麼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還有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之類的,看得我心裡酸酸的。現在簡直是破罐子破摔,完全不考慮終生大事了,還說當大哥的日子不錯。哎,都怪我啊,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悔不當初啊。”
周舟行覺得自己的肩膀應該被拍腫了吧。他認真的想了一下,誠懇的說到:“舅舅,照眼下的情況看來,越然的親事的確難辦,為今之計,也只能隨緣了。”
周舟行在建安住了幾天,越然帶著他到處跑,看著她呼朋喚友,酒不離口,周舟行不自主的想起司徒齊跟他說過的話,建安和京城果然是不一樣的。京城的人吃飽了就該盤算著陰謀詭計,天子的威信猜忌,群臣的心思機關,讓這京城的人無一不是步步為營,唯恐踏錯一步。而建安,出得了越然,卻出不了葉夏。
周舟行站在建安的城牆上,看著無垠無邊的大漠,大漠的那頭就是南楚的大敵北趙,多年來兩國之間碰撞交戰不斷,從未有過協議約定。建安的百姓看到的是這高聳厚實的城牆,感受到的是將士沒有一絲懈怠的警惕防禦,所以他們更加懂得敵人的強大和生活的不易。越澤黎多年來看到的只是這大漠的黃沙,而不是京城的暗波湧動,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倒是枉費了自己和周林涵的一番計較。
越澤黎看周舟行一個人站在城牆上,便走過去,問到:“建安這邊風沙大,氣候乾燥,你可還習慣?”
周舟行沒有轉身,盯著遠方:“還好,沒什麼不習慣的。去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