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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側過身望著還在不斷綻放著的煙花，舒陽幽幽地開口“我喜歡你。”他不敢轉頭看小柏，怕看到讓自己崩潰的表情，他知道不管怎樣小柏都不會厭惡自己，可他還是害怕，畢竟當初被學校的人懷疑是同性戀的時候，小柏嚇哭了。

小柏也確實是吃了一驚，準確地說是大吃了一驚。他不否認在第一次親吻之後自己有過這類似的想法，他在感情這方面有那麼些遲鈍，可並不代表他是傻瓜。

這麼多年和舒陽的相處，讓小柏經常都有一種自己是什麼稀世珍寶的錯覺。舒陽的寵溺讓他飄飄然，但他都不願往深處思考，一是他覺得這事兒可能性很小，二是他懶，他不知道如果是真的自己該做什麼反應，小腦袋根本不夠用，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結果也就懶得再想了。（→_→這是主要原因。小柏：“才不是呢，你走開。”）三是陽陽從那兒之後也沒什麼別的動作（→_→還沒動作？小柏：“本來就沒有嘛，他又沒有再親我！你走開啦”→_→別推我）就跟平時一樣，他也就跟著釋懷了。

現在舒陽突然跟他表白，他就不得不深入思考這個問題了。

舒陽曾想過很多種被表白之後小柏的反應，羞地面頰通紅的說“我…我是男生啊。”或者往好一點的方向想就是小柏靦腆地扭著手指“我…我也喜歡陽陽。”又或者嚇得乾脆逃跑好了。

卻不曾想到小柏竟是一動不動地沈默了。

忍不住側過身子正視小柏，從樹縫中灑下來的路燈光線很微弱，但他還是看清楚了，沒有臉紅，沒有瞪得跟杏仁大的眼睛，而是一臉平靜地望著自己。

而後又平靜地開口“陽陽是同性戀嗎？”

這倒是徹底把舒陽給怔住了，不管是該有的表情，還是該說的話，都和自己意料中想去甚遠。於是愣愣地開口“我…我不知道，我只喜歡過你一個人。”心裡卻在琢磨，我這是在做夢嗎？用指尖狠狠戳了一下手心，有感覺的啊。難道…真的被妖怪附體了？

“哦。”小柏再次淡淡地開口，然後又沈默了。

兩人也都沒了看煙花的心思，站了一會兒小柏就說回家了。

於是又安靜地往家走，回家後兩人依次洗了澡，小柏就回自己房間了。

舒陽苦笑，今晚只有獨守空房了呢。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出神。

這麼多年，終於說出來了，那一瞬間，有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是擔心，就像自己第一次吻小柏的時候一樣。畢竟小柏是自己的寶貝，萬一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那寶貝很可能就會永遠失去了，那種光是想想都會有的窒息感，讓他好害怕。

但是小柏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己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那種反應，完全不像是小柏會做出來的。

不管怎樣，總算是把心意表達出來了，小柏好像沒有排斥自己的意思，也沒有直接拒絕，那是不是可以有所期待呢？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今晚會失眠。側過身摟住棉被，上面似乎還有下午小柏睡過留下味道，一股奶香味。

再看小柏，一回到房間瞬間破功，“！”一聲撲到床上，抱著被子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呼呼呼，好緊張好緊張，頭上“噗噗噗”冒著蒸汽，臉頰紅得快滴血，心跳破錶。腦海裡只有一句話不斷迴圈播放“被陽陽表白了，被陽陽表白了…”

滾了幾圈之後四肢大敞趴在床上，下巴枕著枕頭，被陽陽表白了呢…自己剛才的表現超帥的，咩哈哈哈（→_→你只有那一次機會）但是，接下來呢，接下來該怎麼辦，陽陽居然喜歡我…陽陽…喜歡我…側過身，望著窗外，怎麼感覺…有點開心…沒有厭惡，沒有害怕，而是…開心…我…也喜歡陽陽嗎？

難道真如最開始同學們說的，我…其實是同性戀？翻一個身平躺著，望著天花板發呆，可是如果是陽陽的話…

兩人各懷心事，都折騰到好晚才睡。第二天舒陽破天荒的賴床了，睜著眼睛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躺了好一會兒，用手指輕輕按摩了一下因失眠而有些發疼的額頭，換好衣服洗漱完畢之後就進廚房準備早餐了。

準備好早餐小柏還沒起床，舒陽走到小柏房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推開門，熟睡中的小柏，像是最天真的精靈，純潔而美好。

發了一會兒呆，走上前前，用手輕輕推了推小柏的肩膀“小柏，起床了。”

“嗯…”熟睡中的人兒無意識地低吟，下意識地抬起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陽陽早啊。”而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