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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躺下的張辰聽到唐毅的話，微閉上的眼睛擋住了原應露出的精光，儘管心中狠狠的一頓，表面卻如常色，“嗯？”

知道唐毅並沒有無視自己，唐毅端正好跪姿，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沈穩：“主人。”

“嗯。”

“對不起，之前讓您擔心了……”面對張辰的冰冷，唐毅有些糾結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嗯。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呃……”張辰的一句話，讓醞釀了許久的唐毅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可、可是……”

“可是什麼？既然道歉了，那就去睡吧。”躺在床上的張辰並沒有起身，只是揮揮手做了個讓唐毅離開的手勢，確實，已經很晚了。

唐毅默默的跪著，低著頭，並不動：“你、您明天不用值班，我也找人請了明天的假，所以……”

“所以？”

“所以請您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有什麼任你處置，不要不理我……”猶如小孩做錯事般，不得不說的唐毅正在低頭認錯。

“哦？那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挑眉，張辰側過臉看向唐毅。

“我……”擺正了本來就很標準的跪姿，唐毅有些發懵。

“出去吧。”張辰輕聲說，帶著沒有溫度的笑。

唐毅有些遲疑的抬頭，看清楚了張辰的表情，有些複雜，停頓了三秒後，“通”的一聲站了起來，迅速解開了自己的衣物，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對不起，主人，奴隸知道錯了。”

唐毅這次跪下去便是很乖的再也沒有開過口了，本來就很安靜的臥室只聽得見唐毅呼吸因為緊張而微微起伏的喘息聲。默默的過了約莫一分鍾，張辰緩緩的坐了起來，“好吧，來說說你錯在哪了？”

“我……”不知道是因為脫掉了衣服的涼意，還是因為緊張得有些發抖，唐毅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從何說起。

“慢慢來，不急。”張辰的好脾氣看起來似乎有些棉裡藏刀，伸手開啟的櫃燈給張辰鍍上了一層光暈，就像一尊大佛一樣，神聖而莊嚴。

“我，不該不說一聲就離開……”

“嗯，最先有說出差去M市，是真的去了嗎？”不指望唐毅自己能說出什麼來，張辰決定自己開口。

“去了……”見張辰開口問話了了，唐毅回答得格外乖巧，想了想還不忘補充個：“主人。”

“嗯，出差，公事公辦？”

“是的，主人。”

“很好，出差的事情先放一邊，那我問你，出差公事一共幾天，後來的時間你去哪了？”

“出差公事一共是兩天，第一天是中午去的，晚上到，然後第二、三天辦事。”雖然張辰沒有仔細問，但是唐毅知道，憑著張辰那精準的頭腦，是可以完全將自己的動向時間把握得準確的。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態的張辰，唐毅繼續：“後來的幾天，公司沒有特別的安排，於是我就近回了趟家。”

“嗯。”單音節發音，作為張辰的回答。並不是因為張辰的冷漠無言，而是唐毅最後的話讓張辰有些在意。並非對唐毅一無所知，雖然很多東西希望能夠從對方口中說出，但是畢竟很多東西自己也沒有交代，於是等當事人自己開口就成了最起碼的尊重。尤其是這次拜託天日幫忙查唐毅的下落的時候，最先得到的就是比自己知道的更加清晰的唐毅的資料。

“我家在是山裡的一個村子，我也是進到去才發現手機沒有訊號的，然後……沒有找到電話打給你，所以就……”涉及到家裡的一些事情，唐毅還是不甚很像把一些不必要的情況交代了，並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想讓對面這個人為自己擔心而已，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他，當他回到自己出生的小村莊的時候，父親後來的孩子任性的拿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鈔票，所以自己沒有能夠打電話給張辰報平安。

“原來如此。”對於唐毅的事情，張辰多少了解一些的，所有大體上的事情在唐毅回來以後的舉止表現也猜了七八成，只是有些東西不適合放在明面上說，至少，在唐毅敢於面對它之前。

“他們說我長大了，可以離開家了，”唐毅說，所以不會有以後了，所以：“以後我就住這不走了，主人不能嫌棄我啊！”說到最後有些戲謔的表情，似乎在託付自己一樣。沒有敢抬頭的唐毅藏起了自己發紅的眼眶。

“知道了，”張辰當然聽懂了唐毅話中隱藏的意思，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地上的他，輕輕的擁住唐毅，“好孩子。”

張辰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