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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暮小心翼翼的解開安辰自己胡亂包紮的襯衫,發現有幾處都跟皮肉連在了一起,他狠了狠心,小心的按住安辰的手臂,猛然用力將粘連在一起的襯衫拽了下來。
“唔……”安辰痛的呻吟一聲,眼皮微動,似乎要醒過來。
安暮輕輕喚他:“安辰……安辰?
安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裡安暮似乎在對他說著什麼,他仔細聽了半響也聽不見,只覺得而身體好疲憊,頭也好痛,於是又重新閉上眼睛,陷入昏迷。
在他的認知中,安暮是不會對他這麼親近的,更別提在他睡覺的時候溫柔的叫醒他了,所以,他應該是在做夢,沒錯,就是在做夢,夢境安暮對自己那麼溫柔體貼……
既然是猛,那就多貪戀一下吧,不要那麼快醒來……
安暮見他精神十分不濟,這麼快又睡了過去,有些擔憂。該不會是傷口沒有及時治療引起的吧?
好在醫生很快來了,準備了上藥止血,重新用繃帶仔細的幫安辰包紮,然後又輸液防止傷口感染,藥水裡同樣含有退燒消炎的成分。
一切治療妥當之後,醫生留下幾條繃帶和幾瓶傷藥,囑託安暮每隔兩天幫他重新包紮一次,然後便離開了。
安辰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半夜。
他是被渴醒的。
嗓子幾乎要冒煙了,大概跟他失血有關係吧,加上有點感冒,喉嚨腫痛,乾澀難受,時不時咳嗽兩聲。
他下意識的側頭,將額頭的冰塊弄掉,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回憶了好半天才想起來,他不小心撞車了,後來回家就準備睡覺,結果……好像睡過了……
看看外面漆黑的夜空,安辰忍不住苦笑,原來都已經晚上了。
安暮應該接了安雅回來吧?他們也不叫他,看了自己還真是多餘的存在……
安辰用右手手肘撐著床起身,左手臂傳來刺痛,他忍不住用手去扶,觸控之後才發覺……好像是被重新包紮過了?
是誰幫他包紮的呢?
哦,對了,剛剛額頭涼涼的……安辰伸手在枕頭哪裡摸索一番,果然磨刀毛巾包著的冰塊……
發燒了嗎?
是誰照顧自己的?管家嗎?
安辰扶額,太陽穴還是一跳一跳的刺痛,他甩甩頭,不再想這些事,而是準備起身,去倒杯水喝。
房間裡的燈突然亮起,安辰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刺激的閉眼,耳邊聽到安暮溫和的聲音:“你醒了?感覺好點沒有?”
再次睜眼,就見安暮站在門邊,一手拿著保溫瓶,一手拿著玻璃杯,正溫柔的看著自己。
安辰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眨了眨眼,他以為的‘幻象’並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近。
不是在做夢嗎?
安暮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他:“給,溫的,喝起來剛剛好。”
安辰接過杯子,一口氣喝掉半杯,稍微停頓了下,問道:“安雅已經到了?”
“嗯。”安暮看他把剩下的半杯喝完,拿過杯子又給他倒了一杯,順便詢問,“手臂還疼不疼?”
“還有點。”安辰接過杯子道了聲謝,便低頭喝水,從他醒來,就沒敢正是安暮。
安暮也坐下,坐在他旁邊,身上去揉他的頭髮:“還說長大了,怎麼還是這麼孩子氣?就會做讓人擔心的事!”
安辰就感覺被安暮觸碰的頭髮開始發麻,然後發燙,彷彿有一股電流流竄全身,他不敢動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什麼安暮還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此坦然地面對自己?
自己卻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一樣,思維也跟著混亂。
“下次不許再酒後駕車!”安暮見他低著頭不說話,那模樣看起來有點像犯了錯乖乖等待處罰的小貓,批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輕輕囑託。
這次是幸運, 不過擦傷上臂,下次……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安辰聽到一愣,終於抬起頭來,聲音沙啞著反駁:“我沒有酒後駕車!”
“沒有?”安暮詫異挑眉,“那你呼吸間怎麼又酒味?還撞上山壁,弄得一身傷回來!”
“我……”安辰的理直氣壯變得沒有多大底氣,他頓了頓,決定豁出去了,認真盯著安暮道,“我是不小心撞上的,因為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怎麼甩都甩不掉,於是我就忍不住去飆車,車子開得太快了,加上我思維不集中,才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