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工對院方的影響不大,但若損失一個招牌醫生,就不一樣了!」見到對方似乎有點被說動,便再接再厲,「這是一個很划算的交易,如何?而且我有辦法讓院長按你的話去做!」
也許是方才Yule的低語多少造成了影響,也或是兩天的心力交瘁加上長達幾小時的對恃而神經過度緊繃,Andy此時也無法思考對方說的話是否真實,或有任何矛盾之處。
依照對方所說的邏輯來看,確實挾持醫生比挾持個義工還要具威脅性,於是Andy點頭答應了,他命令John慢慢走到他指定的地方蹲下,接著把槍對著John,才放開Yule。
「John!」Yule擔憂地呼喚戀人,他不想拋下對方自己離開。
「沒事的,乖,你先出去。」即使是在被挾持的狀況下,John依舊溫柔地笑著,並對著門的方向抬抬下巴,要Yule趕緊出去。
Yule咬了下嘴唇,正躊躇不定時,卻見John眼裡胸有成足的自信,心想也許人家早已有了對策,所以不要自己在這裡礙事,於是隻好點點頭,走了出去。
才剛走到大廳,就突然聽到一聲槍響,緊接著是孩子們的哭叫聲,Yule嚇了一跳,立刻轉身跑回去,心裡的不安越發濃重,他不斷祈禱,希望不要有人出事。
然而,事情總是朝著最不願發生的方向發展。
一路奔回剛才的房間,卻見Andy已經暈了過去,脖子上還插了個被注射過的針筒,而John卻捂著腹部倒在地上,不停流出的血染紅了一身白掛,在地上形成一攤血窪。
現場一片混亂,外面傳來警方凌亂的腳步聲,孩子們嚇得哭成一團,護士們則是手忙腳亂地拿起手邊可用的工具為John緊急止血。
「不!」Yule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他的心裡彷佛有什麼東西垮了一樣,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John。。。。。。John。。。。。。」顫抖的身子再不能支撐地跪倒在地,Yule不停哭喊著對方的名字,直到他筋疲力竭地昏過去為止。
等到Yule醒來時,就見John正躺在自己旁邊的病床上,雖然臉色略微蒼白,但神情卻依舊溫和平靜,沒有任何虛弱憔悴的樣子。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發現Yule醒了,John首先關心對方,彷佛受了槍傷的人不是自己。
「你。。。。。。」Yule吁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總算落地,「你嚇死我了!」
爬下床,走到John的床邊坐著,Yule握起對方的手,哽咽地說:「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John沒有回覆,只是輕撫Yule的臉龐,笑得無比溫柔。
事情總算過去了,至於Andy的判決如何,一切都交給法律和社會來決定,這已不是他們所能顧及的範圍了。
病房裡,Yule本來在幫忙切蘋果,但那笨手笨腳的樣子,讓John實在看不下去,深怕愛人到最後就算把手指都全切了,蘋果也還未必切好,於是乾脆接手過來自己弄。
待蘋果被完美整齊地切好裝盤後,John轉頭要喚人來吃時,卻發現Yule正盯著牆角發呆,眼睛睜得很大,眼眶微紅,似乎是想起什麼傷心事。
見到這一幕,John不禁露出一抹淡笑。
『今天是美國同性婚姻法透過的第十週年,全國同志於各州市中心舉辦遊行慶祝活動,紐約市。。。。。。』
電視上的記者帶著歡愉的口吻報導著紐約今日的同志遊行慶典,外面的街上也走過一批批穿著奇裝異服的同志團體所組成的表演車隊,以及攜手參與同樂的同性伴侶們,整個市區歡樂的氣氛感染了每個經過的人。
然而,對於一個月前才經歷過一場浩劫的聖丹尼爾療養院來說,這份熱鬧還不足以傳到這充滿病痛與哀傷的沈寂之地。
Yule剛哄睡一個從哮喘發作中平靜下來的孩子,他輕手輕腳地退出病房,緩緩走到大廳的落地窗前,坐在沙發上抱起雙腿,盯著窗外的夜空發呆。
紐約市區的燈景過於華麗,即便是深夜,也將這夜空照得看不出一點星光。
Yule嘆了一口氣,感覺心裡有著說不清的沈悶。
自從Sammy去世後,這股哀傷就一直沈甸甸地壓在胸口,加上後來一連串的傷亡事件,讓他覺得好疲倦,可是腦海裡又隱約有個聲音告訴他,生命本該是生老病死如此迴圈,不應為此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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