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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啊,哎,說實話,哪怕是現在我也喜歡錢,只不過不像以前那麼死心眼了。”
過慣了沒錢的日子,也就漸漸地淡忘了錢的重要性。正如潔癖也是要因地制宜一樣,不過是無奈之舉。
倆個大爺們也忽然傷春悲秋似的,竟然都有了一些些傷感。
“對了,你從前的那個聾子是不是那個韓偉的兒子啊?”王小二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阿慶給他打過的電話。“前幾天阿慶給我掛了個電話,說是在A市看到他了。”
付天霖一瞬間有種耳鳴的感覺,大概因為期待地太久以至於竟然有點不真實。
從內心而言,他更期待能夠有一種更羅曼蒂克的相遇和重逢。
可是,現在這樣,卻已經讓他宛如重新有了新的路途一般,看到了曙光。
“在哪裡?”心跳的程度並沒有多麼快,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悸動。哪怕只是那樣短暫的一段,他卻付出了幾乎所以年輕人都有的對於愛情的期待。而後,此刻的他無比期待再續這段夭折的愛情。
“不知道,阿慶說好像那個韓偉,額,就是那個人的喪事,是由他辦的。說起來,那還是個很漂亮的傢伙啊。”王小二仔細搜刮了一番記憶中的人臉,隱約想起那個少年的輪廓。
喪事嗎……那麼,應該能找得到吧,然後,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
A市的火葬場在西北的郊區,而且是臨近山區的地方,那麼同時也有一個很大的陵園。在火葬場的附近,還另有幾個比較大的陵園。因為A市本身就不是大地方,所以每到清明,這幾處地方都會很熱鬧,而其他時候,則人跡罕至。
付天霖從阿慶那兒聽來的是鳳凰陵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阿慶會知道這些,但他同樣也絲毫不感興趣。
只要花部分的錢,買些尚且看得過去的菸酒禮物,墓園的管理人便友好地至於和善可親的地步。打聽到了明天少年還會來一次供奉果品的事後,付天霖便開始籌劃。
怎麼樣才能夠在墓園這種地方令人有種驚喜的感覺呢?
真是傷腦筋的問題啊……
整晚因為過於期待和煩惱而睡不著的青年決定了四個字:見機行事!
意亂情迷
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付天霖只感覺地到刺眼的陽光。
“唔,幾點了?”
摸過一旁的手機,眯縫著的雙眼仔細辨認著,只睡了三個多小時的男人意識完全出於一團混亂之中。
“啊!十點半了!”快,快!寶寶要是已經離開了就完蛋了!
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後,半長地拱起來的亂髮也只好用水隨便抹平了事。“學勤,我出門了啊!”原來在場的還有一個窩在被窩當中的一大團人物。
“噫,快走!”王小二昨晚要被他煩死了。
來到墓園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半了。付天霖路上才和那個管理員透過電話,說是已經留住人了,雖然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麼留住人的。
趕到那個所謂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地迎頭撞上不少的工作人員了,他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在陵園裡工作的人。
然後,那個穿著白襯衫和淺色的毛衣外套,修剪著乾淨利落的短髮,目光透著沉著和銳利的少年就這樣回過頭,與他的慌亂的視線相逢。
因為一路的焦躁而凌亂的頭髮,和額上的汗珠,已經因為熱而散開紐扣的外套,無一不顯出一種頹然的姿態。付天霖忍不住在內心裡補足現場的獨白:這簡直就是糟透了的重逢場面!
“付……”家寶的吃驚只是那麼一瞬,動搖也只有那麼短暫的一瞬,然後一切就如同沒發生過一般,平靜了下來。禮節性的笑容並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那是多餘的,不是嗎?
付天霖走到了少年的身邊,也許是一廂情願,但他很溫情且心潮澎湃地擁抱住了面前這個依舊美好如往昔的人。
儘管倆個人的重逢一點也不羅曼蒂克,但付天霖還是希望倆人能重溫舊情。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感覺少年對他很有些疏遠呢?難道這幾年他過得很不如意,或者是遭遇了什麼很不愉快的事?難道,是有了其他的男人覬覦他的寶貝?
當然,以上全是某個人士無聊的內心獨白。
倆人現在身處於家寶所在的一個賓館,午餐在沉默中解決了以後,付天霖就這麼提議了。雖然,現在更像是尷尬的延續……
怎麼會這樣?
付天霖試探地靠近盤腿安靜地坐在床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