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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起風了,小船上一個少年伸出手將另一個瘦點的少年摟緊在懷裡,喃喃的說:“哥哥說,要保護你,可是反而總是讓你受傷。對不起!”
“軒,是你做了我的哥哥,我很慶幸。”
一個夏日的午後,H小學四年級的教室裡,薰坐在第一排,軒坐在最後一排,一箇中年婦女把正在上數學課的眼睛男老師叫了出來,耳語了幾句,看到眼睛男老師眼裡露出驚訝繼而轉為憐憫的目光,然後他進教室,把薰和軒叫了出來,然後這個中年婦女把他們帶走了。
薰和軒被帶到了醫院,他們的父母出了車禍,就在一瞬間,他們失去了雙親,薰怔怔的看著躺在病床上被白色床單蓋著的父母,他伸出小手摸了摸露在床單外面的媽媽的手,冰涼的,僵硬的,然後薰轉頭跑到牆角蹲了下來,身體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無聲的流著眼淚。軒則趴在床邊,嚎啕大哭,醫生過來勸著軒,突然軒不哭了,他看到躲在牆角的薰,他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走到薰旁邊,把薰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衣袖幫薰擦眼淚,薰還在發抖,在流淚,可是沒有聲音,他緊緊咬著嘴唇,嘴角有淡淡的血絲。
在學校老師,鄰居的幫助下匆匆辦完了父母的後事,軒和薰被送到了天聖孤兒院,2個星期後,遠在老家的叔叔嬸嬸來到孤兒院,他們找到院長,談了很久的話,然後軒和薰被帶到他們面前,對他們而言,叔叔嬸嬸是陌生的,因為在4歲那年回老家見過一次之後,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薰和軒的父親,老家在一個海邊的小島上,他們的父親十幾歲的時候就來到了現在這個城市,然後遇上了他們的母親,然後有了他們,父親開著一個小餐館,母親也在這個餐館裡幫忙,一家人過的並不富裕,卻倒也其樂融融,叔叔是父親的大哥,比父親大八,九歲,叔叔家有3個女孩。4歲那年,父親帶著他們回去參加爺爺的葬禮,他們見過一次叔叔家的3個姐姐,從此以後就沒再見面。
院長首先開口說話了:“木以軒,木以薰,這是你們的叔叔嬸嬸,你們叔叔從海上一回來就專程趕過來看望你們,並且辦理領養手續,但是……”
“可憐的孩子,我弟弟,弟妹怎麼忍心丟下你們啊?我那可憐的弟弟……”沒等院長介紹完,叔叔就摟過軒和薰,哭了起來。這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可能由於常年呆在海上,打漁為生,面板被曬得黝黑結實,生活的艱辛也讓他白髮蒼蒼,皺紋很深,看起來比父親要蒼老很多。嬸嬸則一個人在旁邊抹著眼淚。
叔叔看著他倆接著說:“我很想幫弟弟照顧你們,但是……但是……但是……”接下來的話,明顯他很難開口說出。這時,院長接過了話頭:“你叔叔他們家的經濟條件也很困難,這次他們只能先辦理領養一個,當然,你們叔叔說了,以後情況好些,會再來接另一個的,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對不起啊,孩子,對不起啊,我可憐的弟弟。”叔叔已經哭得泣不成聲,這時薰的手緊緊抓住了軒,他瞪著一雙眼睛木然的看著這個老淚縱橫的男人,軒感覺手裡吃痛,回過頭看著薰,然後,他轉過去對叔叔說:“叔叔,我和薰不分開,我們就留在這裡,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院長在旁邊說道:“我知道你們兄弟倆感情很好,我們孤兒院經費也是有限的,有人領養,生活也會好過些,何況還是親人,那樣對你們今後的前途也很好的。而且,你們叔叔也說了生活好點,就會把你們兩個一起接去,你們不過是暫時分開一下。”
“真的會回來接剩下的一個嗎?”軒問。
“當然了,叔叔只是因為現在實在很困難。”叔叔很誠懇的說。
“和叔叔一起生活會比在這裡好嗎?”軒又問。
“當然了,畢竟那是家人啊,這裡的老師雖然很盡則,可是畢竟孩子還是很多。”院長說。
“那……”軒沒有說話,他感到薰握著自己的手更加用力的了。
“你們決定誰先跟叔叔去啊?”叔叔很和藹的問道。
薰緊緊握著軒的手,軒咬了咬嘴唇,然後說;“讓薰先去吧,他成績好,叔叔應該會少費點心吧。”
薰猛然回頭看著軒,眼睛瞪的更大,可是手卻漸漸鬆開,軒回頭,摸摸薰的臉,然後說:“薰,我們會再見的,很快。”
叔叔和嬸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院長也鬆了一口氣。
辦完了相關的手續,薰被帶走了,薰一直回頭看著站在孤兒院門口的軒,軒揮著手,喊著:“薰,薰,等我,很快我就來了。”薰被叔叔用力的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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