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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有肉餡兒，白菜餡兒……”胖子老闆介紹著，就被凌莫成打斷了。

“老闆，先煮100個餃子，每種餡兒都來點兒。”

“好嘞，稍等。”

老闆說完就轉身進廚房了。

等他進廚房以後，凌莫成小聲說：“我看這店應該叫大胖水餃，他那樣兒的要叫小胖，這世界沒胖子了。”

薰看著他笑了起來，“謝謝人家吧，找不到這家館子，我們不知道還要忍飢挨凍多久。”

“呵呵，也是，不過，在這地方吃年夜飯，也太寒酸了。”

“別講究了。”

“薰，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就想跟自己最喜歡的人，溫暖甜蜜的吃上一頓豐盛的年夜飯。因為從我記事起，父母就在吵架，年三十能安安靜靜的過，就偷笑了。後來寄人籬下，顛沛流離的過日子。每年的這一天要麼一個人隨便吃點東西，跟平時沒兩樣，要麼就是和一幫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那哪兒是過年所以，我今天，特別想跟你好好吃一頓，就我倆，甜甜蜜蜜的吃一頓好的，最好還有紅酒，音樂……”

“餃子來了！”胖子老闆抬上兩大盤熱騰騰的水餃。

“凌莫成，快吃吧，別在那兒浮想聯翩了。吃水餃不是更有過年的味道嗎？”

“呵呵，寶貝薰說的是。”

凌莫成狼吞虎嚥的開始吃水餃，他沒有看見薰眼中閃爍的點點淚光。

三十二、幸福如煙花絢爛而短暫

在北方，確實有很濃的過年氛圍，也或許是因為我們看到電視上的過年都是北方式的，所以總有種錯覺，過年就得那樣。

凌莫成帶著薰去逛廟會。看著滿大街的小吃，很多都是他們喊不上名字的，更別說吃過了。兩個人這裡吃吃，那裡嚐嚐。看著賣油麵茶的小夥兒，一手執壺，一手執碗，從那個巨大的銅茶壺倒水出來，不濺不撒，薰和凌莫成就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

廟會那裡有很多民間藝人，表演雜耍，吹糖人兒，甚至還有皮影戲。

當然，凌莫成還帶薰吃了他小時候最記得的很大串的冰糖葫蘆，其實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大。

年初三的晚上，凌莫成帶薰去郊區，買了好大一堆的煙花去放。

“還是要放煙花才像過年啊。”凌莫成說。“寶貝薰，你放過嗎？”

“沒有，每次都是我哥去點，我在旁邊看，他總是怕我炸傷手。”

“那你今天要自己點嗎？”

薰看著凌莫成，笑著點點頭。

一朵朵煙花在墨藍色的天空中綻放，絢爛而短暫。凌莫成開心的像個孩子，薰看著他心裡也在發笑。

當最後一朵煙花在空中綻開的時候，凌莫成一把摟過薰，低頭去親吻他，薰卻推開了他。凌莫成沒有像平時那樣貧，只是轉過頭，看著煙花乾笑了幾聲。

“薰，故意疏遠莫成哥，有些日子了吧？我都知道，但我打算問你為什麼。”

薰看著凌莫成，不知道要說什麼。是的，他一直在疏遠他，從那天開始，可他要怎麼說呢？從哪裡說起呢？

“我從孤兒院出來，流浪街頭，後來就和一幫小混混在一起，認識了大飛哥，打打殺殺，渾渾噩噩的過。兩年前，大飛哥為了上位，幹掉了另一個幫派的老大龍哥。還記得那天，就在大飛哥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先前已經被打趴下的一個男人，提著刀衝了過來朝大飛哥砍下去，我離大飛哥最近，當時我想都沒想就幫他擋了這一刀。接著，順手就把這人一刀捅死了。我殺了人，親手殺了那個人。”凌莫成說著轉頭看著薰。“莫成哥，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不要離我太近。”

“後來，因為這件事，大飛哥很器重我，讓我幫他打理生意，販毒。”

薰在心裡想過凌莫成的種種遭遇，但還是沒有料到這種像電視劇裡的情節，就是凌莫成的人生。

“所以，薰，你莫成哥是一個每天與死亡和罪惡相伴的人。能和你在這個世界上相遇，已經是命運對我的恩賜，所以，我從來不奢望你回應我什麼。有一天，你離我而去，我也不會怨恨什麼。”

薰看著滿天的煙花，笑了，笑的滿眼都是淚水。他轉過頭，看著煙花的彩色光亮，在凌莫成的臉上忽明忽暗，有種光怪陸離的感覺。突然，薰摟住凌莫成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凌莫成愣在原地，甚至有些慌張，其實，凌莫成平時是很貧，但一向被動的薰，突然主動的時候，凌莫成就傻了。過了一會兒，才瘋狂的用熱吻回應著薰有些冰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