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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迪斯尼才會察覺不到亞歷山大的暗戀……因為某人在他面前表現太過自然了,或者說在他眼中,有點奇怪的人妖才是亞歷山大的本性──看來某人暗戀轉明的可能性,真是低到可以讓他節哀。
亞歷山大匆匆的趕到路華斯的家中,照例又是直接用鎖匙開啟了屋門,然後正想衝進他的房間內時頓了一下腳步……
老…老大好像說再不關門就要讓他lou奔了……?
於是他收回了腳步,默默地把大門關上──路華斯的威脅看來是成功!
「老
大老~大~你在麼?」亞歷山大直接衝進路華斯的房門內,不其然看到了對方枕在手上,雙眼看著窗外月光的呆樣。
路華斯聽到聲音後低垂了眼睛,有點沉鬱的問:「門關了沒?」
「關~了~啦~」亞歷山大的屁股往床上一坐,路華斯順勢給他讓了半邊床。
「老大~我來陪你啦。」亞歷山大高興地撲到路華斯身上蹭蹭。
要是往常路華斯就會眼也不眨地直接把他踢開了,但今天到底是特別的,亞歷山大的陪伴讓他心情覺得不錯。
「又到今天了。」路華斯自言自語,也不作解釋,依然故我地抬頭看著月光。
亞歷山大難得的沒有接話,就這樣縮在被窩內,像他所說的──陪伴著路華斯。
七年前的今天,路華斯還記得那一天不像今天一樣月明星稀,反而是狂風暴雨。
在二天前,他還被囚禁在警局的拘留所內,或者是對命運的不甘心讓他作出了反抗,一時衝動之下他勇敢地打昏了警察逃了出來。
人海茫茫之中,他連車票都不敢買,身無分文,就這樣一直在到處躲藏,晚上到便利店外偷一點過期的食物吃,一直走到巴黎的近郊地區,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要如何…但至少不是在牢獄中渡過!
他很迷茫,卻不知可以怎樣做。連警察也被軒收買了,把公司內被掀發的走私貨物全都推到他身上。李軒──也就是事件的主事人認為一來可以教訓一下不聽話的路華斯,順便讓他到牢獄中反省幾年,才想辦法把他搞出來,二來可以儲存他公司的名譽,令公司不用被全面查封,三來也不用花時間找替死鬼──真是一舉三得。
就這樣,路華斯連審判也不用審判就被直接認定為主謀人,那怕他再抗辯也沒有人願意理會他──因為局長已經被李軒收買了,其他人自然樂得裝作若無其事,粉飾太平。
在那時,他真的感到絕望了,人生﹑事業﹑愛情和信念通通在一夜間失去。
或許逃避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吧,路華斯抱著膝蓋,蹲坐在垃圾堆內迷茫地想。
天色陰暗陰暗的,不久之後更下起大雨。路華斯狼狽地到處躲避,可是卻被屋子或店內的人趕跑。一直被趕逐的時候,他真的很灰心,覺得連上天也不給他一條活動。所以那時候他真的想要一死了之,反正已經甚麼都沒有了,生命似乎已經
變得不太重要。
他像遊魂一樣在街上走著,還專挑小路的走,打算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去吊頸自殺。
「孩子,你怎麼了?哎呀,都溼透了,快點來我家躲躲雨吧。」正當他飄著一般一直往山上走時,卻聽到了一把和善的女聲。
他迷茫地看了過去,大雨令到他甚麼東西都看不清楚,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一個撐著雨傘的…女人。
「我們回家。」大抵是路華斯沉默不語的樣子實在令人擔心,她又放輕了聲音,溫柔地說。
「…家?」路華斯遲疑地重複。他還有家嗎?呵,有啊,他曾經有過一個家,卻為了一個人輕易放開了,又和那人組了一個家。但是那個家卻在短短几年間便輕易破碎,那現在他還能去那裡呢?他……沒有家了。
「嗯,回家。來,牽著我的手。」她溫柔的伸出右手,也不管大雨把她的手淋得溼透了。
路華斯這時才看到這一對手並不光滑,顯然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的手,他定睛地看了很久,也許心累了……他伸出手,緊緊的握著。
老女人分給他半邊的下傘,再小心翼翼地帶著他走著山路,然後一邊輕柔地問:「好孩子,你…叫甚麼名?」
路華斯抖著嘴,帶著哭音說:「孟…不…路華斯。」好久都沒聽到地叫他好孩子的聲音了,這猛地令他心中暗自悲傷起來。
「哦,路華斯,真是不錯的名字呢…我呢…就叫妮茜亞,你可以叫我妮茜姨姨。」妮茜亞彷佛沒有察覺他的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