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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何嘗不是呢?只是他把自己收藏得更深更隱密,彷佛用重重的布把自己緊緊的裹起,再用鐵牢把自己和外界隔絕起來。
妮茜亞不擔心,她相信路華斯只是未曾看清自己的心而已。其實路華斯是一個好孩子,只是因為過去而變得渾身是刺,這幾年已經把刺收藏起來,但在別人接近時又會再次伸出,就像小貓一樣豎起整身的毛,試圖嚇退敵人一樣。
她知道這孩子的心,其實比誰都還要柔軟,就像在路上見到失意的陌生人也會忍不住幫忙,事後再為自己找各種的藉口去掩飾自己那一直熱血地跳動的心臟。
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傷透了,結了痂所以變得冷硬。但卻從不知道傷總是會好的,當傷口的痂掉了時,露出的肉只會更為柔軟。
妮茜亞搖搖頭,真不知拿這個孩子怎麼辦了。
「怎麼?不舒服嗎?」路華斯一見到她搖頭,立即就緊張起來,走到她身邊想要察看她是不是感到不適。
「沒事。」妮茜亞對他搖搖手,靜靜地半眯起眼看向快要下山的夕陽。
「夜快來了。叫陳明那孩子吃晚飯吧。」妮茜亞扶著椅,揮手阻止了路華斯上前攙扶的動作,努力用自己的力量站穩,然後一步一顛的慢慢走回屋內。
路華斯目送著她離開,直到見不到她的身影後才撐著欄杆跳到草地上。
陳明來到農莊後一直幫妮茜亞做一些雜事,由最初的手忙腳亂到現在的遊刃有餘,當中可謂付出了不少的心力。
「唷,」路華斯伸腳踢踢乾草堆
,爽朗地大聲叫:「陳明,吃晚飯了。」他臉上漾著笑,一點也不看出剛才的冷漠。這一種人前人後不同的態度他已經做得十分熟練,也只有在亞歷山大面前他才會表現出真性情。
陳明從草堆後探出頭。只見他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臉上流著汗水,雙頰被太陽照曬得紅彤彤的,身上的衣服是穿妮茜亞丈夫的舊物,所以顯得有點闊大和老舊,不過做粗重活麼,穿甚麼也不用太在意了。
「你先回去吃吧。我再整理整理。」陳明也大叫的回應路華斯,沒辦法,草堆實在太大了,而他又站在欄內整理著乾草堆。
「好吧~不要太晚了哦。工作是幹不完的。」路華斯哈哈大笑,一蹦一跳的走回屋內。
陳明搖搖頭笑了笑,這個路華斯怎麼年齡比自己大這麼多,卻更為幼稚?
晚上只有三人吃飯,但氣氛卻很溫馨。
路華斯在桌上不斷說笑話,然後自顧自哈哈大笑起來,而陳明則有點黑線地聽著這些冷笑話,不時應付式的笑了幾聲然後不斷扒飯。
妮茜亞微笑著慢慢吃著飯,但眼底卻有點擔憂地不時看向路華斯。
這孩子的心結,比她想像的深更多了。
連有好感的陌生人,也不能令到他真正放下心胸嗎?幸好…還有亞歷山大那個孩子陪伴著這孩子。
亞歷山大是妮茜亞死去好友的女兒的兒子,要是勉強算上來也是她的乾孫。雖然兩人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但亞歷山大和路華斯待她如親生母親一樣的敬愛著。
有時妮茜亞覺得上帝對她也是不錯了,雖然多災多難了一點,但在老來卻還有這兩個孩子陪伴。這一生啊,也算不錯了。
她笑著為到路華斯夾了一筷子的炒蛋,在農莊中沒有甚麼奢侈的食物,只有一些家常便飯。
路華斯的笑容頓了一秒後,笑得更真摰的道了一聲謝,也默默地吃飯了。
「不客氣。慢慢吃吧,不夠飯的話,還可以再添。」妮茜亞柔柔的微笑著,同樣給陳明夾了炒蛋。
陳明不知為甚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容貌已經年老,但她的內心卻像旭日初昇時般的溫暖。這種溫暖淡化了時間的痕跡,使她看上去彷佛又年輕了一點。
他怔住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掩飾地同樣道了一聲謝。
路華斯之後稀奇地沒有
再說笑話了,晚飯就這樣靜靜的結束了。
吃完晚飯後,自然是由路華斯和陳明這兩個年輕人洗碗,妮茜亞則感到疲憊而上樓休息。
「小孟,謝謝你。」陳明真心的道謝,這幾天可以說是他重生以後過得最為快樂的時光。不用擔心未來﹑不用擔心身邊親人的命運,只用開開心心的為到自己而活。
「哈,有甚麼好謝啦?謝謝我拉你來做苦力?」路華斯搞笑地擠了一個鬼臉。
「呵……」陳明笑了一聲,突然說:「不知為甚麼我覺得你這樣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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