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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事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心情竟然舒暢許多。但是又不忍她擔心,連忙壓下心頭的感動,問了問王爍這裡的地址,對電話裡交代了,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被“啪”的一下掐斷。
阿耀尷尬地解釋:“她脾氣有點急躁……”
王爍理解的點點頭。他的手機質量很好,一般情況下除非接聽的人,否則周圍的人都無法聽見電話裡在說什麼,但是這次……估計整個病房裡都是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吧。
“你失去聯絡兩天,又是在外地,她肯定急壞了。”王爍站起來,輕輕拍了拍阿耀的肩膀:“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回警局一趟,你的家人估計也快趕過來了,我就不在這裡杵著了,待會兒再回來看你。”他朝著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哦,對了,等你好些了來警局做筆錄。”
阿耀點點頭:“謝謝你。”
王爍不在意地揮揮手,開門出去了。
看著王爍消失在樓道轉角,阿耀輕輕舒了口氣,低下頭開始審視自己的傷口——雖然當時他盡力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但是最後結束那三下還是成了全身上下最重的傷處,不用照鏡子都能知道頭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阿耀抬不起手,只能翻著眼皮一個勁往上瞟,瞟了半天也只看得見白白的一片。
而身上的傷口大多集中在四肢,腿和手都打上了石膏,腹部一帶因為蜷縮的姿勢倒是沒有受太多的打擊。後背很疼,應該是踢傷了一大片,阿耀試著挪了挪身子,換來的是更劇烈的疼痛。
“唉……”現在全身都動不了,除了翻翻眼皮轉轉腦袋,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就剩下一張嘴了,阿耀自言自語地喃喃:“不知道銘徽會不會殺了我……”
唸叨了幾句,阿耀覺得有些倦,乾脆就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養神,過了十來分鐘,病房的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阿耀慢慢地睜開眼,一下子就看見了面色蒼白的銘徽。
先前的幾分鐘裡阿耀想過銘徽見到自己這副模樣的時候會是個什麼表情,也幻想自己到時候一定要顯得很勇敢很堅強,讓銘徽見識見識自己的“爺們兒氣概”,但是真正等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才發現事實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樣。那種委屈和難過,那種孩子氣的撒嬌和依賴在見到這個人的剎那全部回到了自己體內,好像銘徽一出現,自己就再也不用擔心任何事,再也不用害怕任何災難,可以理所當然地依靠他、信賴他——只要有他,哪怕身在地獄,也能開出幸福的花來。
阿耀看著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一向冷靜淡漠的面容像是被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擊潰,眼中流露的痛苦令阿耀倏地紅了眼眶。
“阿徽……”輕輕喊了一聲,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阿耀委屈地說:“阿徽,好痛。”
“笨蛋。”抖得不成樣的手緩緩貼上阿耀的臉頰,近乎倉皇地沿著他的輪廓緩緩觸了一遍,手指慢慢滑到肩頭,想要攬到懷裡抱住,卻發現他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沒受傷的地方,銘徽茫然無措地抬起頭:“我……要怎麼抱你?”
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從銘徽口中說出來卻異常心酸。阿耀怔住了,第一次看見銘徽這樣失措的表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看著他憔悴蒼白的臉,下意識地喃喃:“我沒事,阿徽,我沒事。”
“你真是——”咬牙切齒地說了半句,銘徽忽然垂下頭,突地一笑:“算了,反正我這兩天也想好了。”
他的聲音有些顫,還帶了點哽咽,阿耀急忙伸手想去抬起他的臉,手一動又扯得鑽心地疼。
“別動。”銘徽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身側,自己也在床邊坐了下來,抬起來的眼眶果然是紅紅的,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
“你……想好什麼了?”阿耀輕聲問。
銘徽替他掖好被子,看著他額頭上一層層的紗布又有些失神,半晌才說:“阿耀,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去國外結婚吧。”
“結婚?”
“對,結婚。”銘徽的手指從被褥上輕輕劃過,觸到阿耀的手,便一點點的伸展開來交叉握住,一字字地說:“一榮俱榮,一殞俱殞。”
阿耀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眼角卻瞥見門外一個人的影子閃過:“樂樂?”
門外的身影一頓,阿耀感覺到銘徽握住自己的手隨著那一聲呼喊而略微緊了緊,但是現在他來不及在意這些,急急忙忙地想要撐起身子:“樂樂?樂樂你在外面嗎?”
果然,被他這麼一喊,門外的人猶豫了片刻便漸漸走了出來,雖然垂著頭,身形也消瘦了許多,但那的的確確就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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