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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手掌,也沒有注意到每天清晨傍晚,阿耀面對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在分別前笑著揮揮手,轉過身神色暗淡,臉龐深深垂向胸口。
甚至於一直到分別發生之前,銘徽都沒有意識到,原來這就已經是分別。
那是四月初的一天,陽光很好,學校教學樓旁種了一大排高大的梧桐樹,葉子綠成一片,陽光從樹葉枝椏縫隙之間如有聲響地落了下來,淅瀝瀝地像一場日光雨。
阿耀站在樹下,低著他神采飛揚的頭顱。
“你要搬家?”銘徽覺得在問出這句話後,自己的喉嚨裡像是被人強行灌下了岩漿溶液,滾燙的燒灼感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心臟。他驚慌地凝目去看阿耀,那個小小的男孩縮了縮肩膀,輕聲哽咽:“我也不想的……但是媽媽身體不好,她要去住院,只能把我交給奶奶照顧,可是奶奶的家不在這裡……”
“我前段時間就想和你說了,但是你念書那麼忙……媽媽叫我不要打攪你,等到走的時候再說就好了。”
“可、可是……”銘徽張了幾次嘴,勸阻的話語在唇邊打了幾轉又吞了回去,他有些手足無措的說著:“就算是這樣,我也可以……”
可以什麼呢?阿耀無聲地抬起頭,靜靜地看著銘徽。
那一雙孩子的眼睛清澈而無辜,因為傷心蒙上了層淡淡的水氣。銘徽這才發覺,一向紅潤的阿耀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竟然悄悄地瘦了下去。那麼蒼白、那麼羸弱,簡直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男孩應有的樣子。
是啊,我可以做什麼呢?銘徽苦笑。
就算自己想要說,他可以照顧阿耀、可以陪著阿耀,但是……可能嗎?
他也不過才十四歲,什麼都需要靠著父母,再怎麼成熟又怎樣?再怎麼聰明又怎樣?
他這個年紀,連把握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又憑什麼去談及把握別人。
沉默了半晌,銘徽說:“我知道了。”
“那……阿徽,等我搬了家我會給你寫信的,你要記得回我啊。”
“嗯,我會的。”
阿耀憋了半天的眼淚終於徹底湧出,打溼了白白的臉蛋,他猛地撲倒銘徽懷裡,手臂死死環住銘徽的腰,細細嗚咽:“阿徽,我好捨不得你啊,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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