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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銘徽果然放下酒杯開始吃起東西來,吃了兩口想起還沒回答阿耀方才的問題,於是又停下來:“我現在主要接的都是商業案件,雖然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但是利潤很高。”
阿耀蹙起眉:“這種案子不是都有風險的嗎?如果輸了要賠償?”
“做什麼事沒有風險。”銘徽平靜地笑笑,“既然我選擇了這個職業,就要承擔它所可能帶來的一切後果……就像你,攝影是你的職業,但是你會因為攝影有危險而放棄它嗎?”
“不會。”阿耀下意識地搖搖頭,不一會兒又反應過來,反駁:“可是攝影哪來的危險性?”
“問題不在於攝影有沒有危險,而在於你選擇的是攝影而不是別的什麼。”銘徽放下刀叉,目光專注的看著他:“這就好比當你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你總得選一條路來繼續下去,你不可能永遠地停留在同一個地方。而當你選擇了其中的一條路之後,你就得堅持著走完它,不管有多艱難有多不可能,也必須堅持下去。因為如果一直不前進、或者一直不停地轉換道路,那麼你永遠也沒有辦法到達終點。”
阿耀聽著,忽然覺得像是懂得什麼,腦海裡不期然又浮現出樂樂的臉龐,看著眼前的銘徽,心裡反而沉甸甸的一塊,壓得人喘不過氣。他低聲問:“那如果……不知道該選哪條路,又要怎麼辦呢?”
銘徽眼神一黯,手從桌面上伸過去握住他:“那就跟著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耀雖然受了點……但只是暫時的!
我要給我家耀耀最精緻溫柔的愛情T_T
第十七章
從餐廳裡出來,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銘徽看看時間,時針剛好走到八點,想了想,回頭對阿耀說:“你明天有沒有課?不如去我家坐一會兒吧?”
阿耀被他之前在餐廳裡的一句話弄得直到現在也不敢抬頭,聽銘徽這麼一說,連忙拒絕:“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嗯,那我送你。”
阿耀亦步亦趨地跟著銘徽上了車,見他一直沉著臉,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銘徽這是在發什麼脾氣,只能時不時偷偷瞥他兩眼,看著看著卻漸漸移不開視線——車窗外時隱時現的光線勾勒出銘徽側面堅毅的輪廓,身後的景物飛快後退,燈紅酒綠的城市如同一幀幀光怪陸離的相片,這樣的場景竟讓人產生一種天荒地老的錯覺——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逝去,只有眼前的人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阿徽。”忍不住開口喊了他一聲。
正專心開車的銘徽漫不經心的回應:“怎麼?”
“我搬走以後……你一直住在那裡嗎?”不知道為什麼,阿耀此刻只想好好和他一起重溫童年的那些記憶,哪怕是小時候攀爬過的假山、花廊,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成為記憶裡感情的明證:“我這些年一直在想,不知道後來你們怎麼樣了,院子裡的小朋友還好不好?花廊上結的葡萄是不是還那麼酸?”說著自己又笑了起來,唇角輕輕揚起,像個孩子:“我經常做夢夢到以前的事,但是平時都不敢想……那時候太快樂太不懂事了,想起來反而覺得不怎麼舒服。”
銘徽不做聲地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他,像剛才在餐廳裡那樣,但是這次阿耀卻沒有抽開。
他安靜地握了一會兒,手指漸漸舒展開來,和阿耀十指相扣,輕聲說:“你走之後,院子裡的小朋友都難過了好一段時間,後來你住的地方新搬來了一戶,他們還跑去別人家裡趕人……”銘徽回頭看了阿耀一眼,眸中有淡淡的笑意:“你還記得吧?就是住你家樓下的王躍,他以前最喜歡和你一起玩。這事就是他帶頭的,鬧得挺大,一群小朋友氣勢洶洶的上門興師問罪,搞得人家哭笑不得。”
阿耀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沒想到我人氣這麼高……”
“嗯,他們都很喜歡你。”像是沉浸在了那些回憶裡,銘徽說完這句話後沉默了片刻,半晌,搖了搖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輕聲問:“馬欣你還記得嗎?”
“小欣?”阿耀笑得很開懷:“怎麼可能不記得!你當初給人家做自我介紹的樣子我到現在還沒忘呢!”說著就一骨碌地從座椅上爬起來,裝模作樣的學著銘徽從前的樣子,沉著一張小臉:“你好,還是叫我銘徽吧。”
“你倒是就記得這個。”銘徽的笑意卻有些苦,又問了一句:“只有這些嗎?你對她就沒有別的印象?”
阿耀偏著頭想了一會兒,眨眨眼睛:“還真不大記得了,怎麼了?”
“她死了。”感覺到阿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