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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紅酒放到桌上,道:“穿得這麼隆重,只不過想找你喝一杯慶功酒而已。”
“看來我也得去換套衣服,才不至於失禮。”何子文找了個藉口,便向門口走。他手無寸鐵,外援又未到,眼下並不是與雷振軒翻臉的時機。
“沒關係。I don’t care。 ”雷振軒在何子文經過身邊時,一把抓住他手腕,笑道,“只要你在這裡就足夠了。還是,我在這裡,對你還不足夠?”
何子文應付地笑笑,將雷振軒抓住自己的手從腕上分開,轉身坐在他身邊,若無其事道:“我?我只要有酒就足夠。”
雷振軒為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看著何子文的眼睛,道:“今天之後,再沒有人能妨礙我們了。阿文,你說值不值得為此乾一杯?”
何子文沒有動眼前的酒杯,蹙眉道:“從開船起,你就切斷了所有通訊。這好像跟我們的計劃不一樣?”
“我說過,計劃要有小小的變動。”雷振軒低頭抿一口紅酒,神色間已有些陶醉的迷離。
“除了綁架姚凱儀之外,還有什麼變動?”
“姚凱儀?姚大小姐不是已經給你放下船去了,你自己做的,什麼時候記性變得那麼差了?”
何子文吃驚道:“你知道?”
雷振軒壓了壓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所以,我只能做了其他變動。”
“是越南仔?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你讓越南仔幹什麼了?”何子文道。
“你覺得,我留越南仔下來,還能幹什麼?”雷振軒給自己補了些酒,晃動著玻璃杯裡的酒紅色液體,透過那抹紅色,看對面的何子文,眼裡透出一股嗜血的狠意。
“是方俊銘?”
雷振軒得意道:“沒錯,越南仔已經做掉了他。沒讓你看到屍體,的確有點可惜,不過這也算完成了你的心願,難道不值得慶賀嗎?”
何子文眼神一閃,垂下頭撫摸著酒杯。他指尖微顫著,並不如大仇得報般喜悅,微蹙的眉頭似是在壓抑心底的情緒。好像雷振軒說的這個訊息完全不值得高興,連呼吸都彷彿是在嘆息。
雷振軒將一切看在眼裡,何子文意料之中的失落並不令他釋然。他自己又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道:“我知道你捨不得,所以好心替你動手。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連越南仔也都料理得乾淨。他不過是一柄殺人刀,用完本來就該棄。Aidan那邊來的船你也不用再等了,我已經派人全部截住。要知道,沒一個背叛我的人會有好下場。阿文,只有你是例外。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何子文抬起頭來,眼神複雜的看了雷振軒一眼,自信的笑容慢慢在他臉上綻開,道:“看來,我真的應該謝謝你。”
雷振軒還未來得及從那神色裡看出什麼,就見一個小弟慌慌張張地從宴會廳大門口跑來,嚷道:“老大!不好了,接應的船一艘都沒有來!”
“你說什麼!”雷振軒道。
“接、接應的船,日本、韓國、新加坡那、那幾位大佬的船,一艘、一艘都沒有來!”小弟喘著氣又講話複述了一遍。
雷振軒的臉色就在那一句話的瞬間裡變了色,同時從腰間抽出手槍朝著小弟就是一發子彈,歇斯底里地大喝:“不是問你!”
小弟抱頭躲過一槍,只當老大要遷怒自己,沒命地往宴會廳門外跑,中途被自己絆了一跤,摔得鼻青臉腫,爬起來又立即繼續跑。
雷振軒卻沒再理睬那個小弟,槍口平移,指向了何子文,聲音也平靜了許多,他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到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遲了?”何子文坐在原地,架起腿,平靜地看著雷振軒說道,“我知道,不讓你懷疑些什麼,你一定不會放心。 只有給出目標,你才會滿足。比如Aidan,比如越南仔……”
雷振軒皺眉道:“Aidan……”他似乎意識到問題所在,眼神已不再有驚訝,取而代之的是陰寒的殺意。
何子文道:“Aidan並沒有活著逃出去。他再怎樣背叛你,都罪不至死。可他……他還是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他跟我說過,你是他,第一個中意過的人……”
雷振軒眉頭一跳,想起少年時與Aidan的初次見面。光陰如梭,一晃竟然十餘年。彼時他第一次回到臺灣,在父親的病床邊,見到了還在讀中學的Aidan。那時,Aidan還不叫Aidan,那個可笑的中文名字雷振軒早已經不記得了。可那張臉整容之前的模樣,他卻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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