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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真是個瘋子,變態!你父親當初落難到美國,是誰資助他資金,是誰給他牽線搭橋?是姚家!沒有姚家,你根本就不會生存在這世上!姚家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居然要這樣恩將仇報,雷振軒,你還有沒有人性?!”姚凱儀繃直了脖子,脊骨挺得筆直,傲然怒斥道。
“誰說我要生存在這世上!”雷振軒驀地從座位上站起,他彎下腰,湊近了姚凱儀,拎起她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們口口聲聲有恩,救命之恩,養育之恩,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想不想這樣活!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別自以為是了,施捨過一點東西,就當自己是上帝。你要我怎樣,跪下來對你們姚家頂禮膜拜,感激你們當年讓雷復生那個老畜生逃到美國,然後上了我做j□j的媽,再生下我這個雜種?!”
姚凱儀吃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雷振軒,他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意讓她感到陌生,同時又讓她確信,這才是隱藏在笑容面具下真實的那個他。過去那個陽光可親的高大青年,就像是一副刻意美化過的肖像,只有公式化的禮貌和熱情,全不見一絲活人的氣息。如今這個暴戾極端的雷振軒,才是他本來的面貌。這個精心編織的謊言,如今終於被他自己揭穿。那副完美的幻象,終於蕩然無存。
“怎麼,很驚訝麼?”雷振軒不無惡劣地笑起來,嘴角微微上揚,帶出冰冷的弧度,眯眼打量著姚凱儀,道,“要不要再加一加碼,多給你一個驚喜,凱儀姐?有一件事,很早就該告訴你了。其實,葉嘯山,也是我派人做的呢……”
姚凱儀原本已懷疑到他頭上,卻未料雷振軒會這樣爽快地承認。極度憤怒之下,她用盡力氣嘶吼了出來,像是發洩一般。那壓抑在心中許久未曾落下的眼淚,終於一股腦地奪眶而出。淚水決堤一般,在臉頰上恣意流淌。
雷振軒看著她的反應,十分滿意地道:“葉嘯林就在隔壁艙,你有價值,她就未必了。 她的小命,現在可是掌握在你的手裡。 所以我勸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別玩什麼花樣。”
雷振軒說罷,便鎖上門離開,將姚凱儀和她孤獨的抽泣聲,都關在那漆黑一片的船艙裡面。
“Sir,哪裡都沒有姚凱儀和葉嘯林的下落。剛剛傳來訊息,姚凱蒂向董事會提交了一項機密提案,然後親自去至尊金殿開了金庫。”
餘志鋒抬頭看向前來報告的夥計,道:“她是沒有許可權開金庫的,除非……繼承姚凱儀的!該死,姚凱蒂身邊的人手要再加強,看是誰在監視她,儘快揪出來!另外立即派人去至尊金殿,看那批錢要送去哪裡。”
“Yes,Sir。”
“知道了還不去?”餘志鋒見那司警腳步不動,煩躁道。
“Sir,還有一件事。方俊銘來了,要求單獨見你,正等在會議室。”
餘志鋒雙手一撐桌沿站了起來,道:“不早說!”
方俊銘揹著手站在會議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沉思。
餘志鋒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反手一帶,便將房門反鎖關上。
“看來餘Sir不歡迎我。”方俊銘轉過身道。
“你我一個是賊一個是兵,本來就是兩條路上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別以為抓黃國棟那單事情,是我欠了你人情。”餘志鋒為自己拉了張椅子坐,老實不客氣道,“那天是因為要事先對警方保密,避免計劃洩露,才不得已讓你代替到現場。再說,你殺何耀天的事,律政司已經豁免起訴,這件事你也算沒白忙一場。你要是現在來提條件,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澳門的局面你也親眼見到了,我可沒精力管你們古惑仔爭地盤的遊戲。”
方俊銘笑笑,道:“放輕鬆點,餘Sir。不要次次見面都這麼緊張。我來,或許只是想警民合作呢?”
“警民合作,還是警匪勾結啊?”餘志鋒狐疑道。
方俊銘好笑地搖搖頭,道:“你怎麼就不識得學學你大哥,學得變通一點呢?我問你,警方是不是在查姚凱儀的下落?”
餘志鋒一下專注起來,也不再針鋒相對,正色道:“你怎麼知道?你有訊息?”
“怎麼,現在就不怕警匪勾結了?”
餘志鋒橫了方俊銘一眼,道:“是誰讓我學得變通一點的?”
方俊銘笑了一笑,他點點頭,很快就轉上正題,道:“姚凱儀被雷振軒關在賭船上。現在船泊在碼頭,你們最好儘快派人去,錢一送到,船就會起航!”
賭船上。
狹小的船艙裡空間侷促,空氣流通不暢,十分窒悶。姚凱儀的腦袋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