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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我,我早就應該明白!”
近來餘志鋒對他越來越苛刻,陳展飛只是覺得費解,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對餘志峰的關心是一以貫之的,可兩人相處時間越長,餘志鋒給予的回應就越少。這幾年來,他們的關係就像是磁石相同的兩極。陳展飛越靠近,餘志鋒就越遠離。陳展飛覺得,他們的友情只是靠自己在一頭熱地維持著,說不定餘志鋒早就已經不想再要自己這個朋友。一直以來,或許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
餘志鋒看陳展飛神情落寞,很想告訴自己從沒嫌棄過他,從沒想過要避開他,可是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不能告訴陳展飛這幾年來跟他吵架都是故意的。三年前,他追查強叔的案子發現了蹊蹺,跟著線索調查下去,發現牽連重大,就連餘志浩的死原來也另有緣由。這件事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陳展飛心思太過單純,更不能把他拖進這場渾水。
可這樣的心思餘志鋒如何能啟齒,他看著陳展飛,呼吸粗重,卻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陳展飛感到對方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身體僵直了不敢動分毫,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人,說不出是惶恐還是緊張。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只感到對方的心跳在愈變愈快。他們之間像有根弦,在愈繃愈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會應聲而斷。
餘志鋒喘著氣,這難耐的寂靜簡直逼得他要發狂。陳展飛的眼睛在看著他,有失望,但更多仍是希望。直到現在,陳展飛仍在期待一個解釋。
餘志鋒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下去了,即便兩人可能做不成兄弟,但有些事,自己真的不能再騙他。他看著陳展飛,眼神深邃,口中乾澀,道:“其實我……”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餘志鋒下面的話。
陳展飛等了一會,見餘志鋒並未去接,只好尷尬地挪了挪身體,小聲提醒道:“你的電話。”
餘志鋒嘆了口氣,接起電話,道:“喂。”
電話那頭開始說話,餘志鋒就放開了陳展飛,轉身舉著電話走到房間中央。
“嗯,你說。什麼事?”電話那頭的聲音開始響起來,餘志鋒邊聽邊在房間裡踱步,步子缺乏規律,顯得倉促而焦慮,他的語氣愈來愈低沉,一路聽對方陳述,沒有多餘的回應,只在末了匆匆應道,“我馬上來現場,你們先別動,等我。”
陳展飛看出他神情凝重,只覺得不是一般的狀況,禁不住在他結束通話電話後問道:“什麼事?”
餘志鋒握著電話,沉吟了一下,終於還是看著他,表情嚴肅,道:“金勝勳被殺,犯罪嫌疑人是凌小豪。”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金勝勳被殺,嫌疑人是凌小豪。
陳展飛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是事實。別說他們分開才幾個小時,即便沒有整夜待在一起,直覺也告訴他,凌小豪不是那樣的人。
陳展飛不顧餘志鋒的反對,一起跟到了現場。金勝勳住在至尊金殿的西翼的豪華套房,與凌小豪的住處相隔兩層。一進門,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陳展飛當上警察以來,也看過不少刑事現場,可像這樣殘忍的兇案現場卻是第一次見到。他站在房門口,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只覺得胸口一陣煩悶噁心。
金勝勳的手筋腳筋全部被人挑斷,一雙手掌被人齊根斬下,不知所蹤。胸口有刀傷,傷口皮肉被斫得爛成一團,看不出一塊好肉。金勝勳的手腕斷肢處血流最多,說明是生前被人剁掉雙手。那個殺他的人想必是恨他入骨,在他活著的時候讓他親眼見到自己失去賴以為生的雙手,為的就是要讓他飽嘗痛苦。
陳展飛不是辦案人員,只能留在警戒線外,現場的情形也只能看個七八成。可越看陳展飛就越肯定,這件事不會是凌小豪所為。
這不僅僅是因為陳展飛信任他,更是因為他確信凌小豪沒有犯案的能力。一個人縱使演技再好,肢體的力量總是很難作假。陳展飛與凌小豪相識時間雖短,但對他平時待人接物的習慣觀察得卻很仔細。凌小豪對自己的雙手特別保護,平時連稍重的物件都不會提舉,為的就是避免意外受傷。像他這樣小心謹慎的生活習慣,絕無可能鍛煉出那麼強的臂力。而金勝勳,看身材就知道平時有做力量型訓練,要凌小豪單槍匹馬與之搏鬥,是否能獲勝也很難說,更別說先殘害身體,再行殘忍謀殺了。
澳門警方將凌小豪列為兇案嫌疑人,據說主要因為兩項原因,一是動機,凌小豪在眾人矚目之下輸牌給金勝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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