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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他們與他攜手合作。
在澳門,姚家是白道上的“隱形特首”,而賴從駒就是當仁不讓的黑道霸主。近年來新義和勢猛,一路蠶食本地勢力。但正如老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賴從駒門生遍地,在本地做事,若想十拿九穩,就不能不找他。
過江龍不及地頭蛇,這個道理雷振軒比誰都明白。殺人放火這種事,只有交給熟手才做得乾手淨腳。光頭賴與他一樣,都恨不得早日踢走方俊銘,所以在這件事上,兩人同仇敵愾,一拍即合。
只不過Aidan這關卻不好過。賴從駒與他的恩怨雷振軒隱約也有聽說,知道就算Aidan父親沒死得那樣慘,兩家的牙齒印*也多到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之所以仍然冒險帶著Aidan一起來,是因為雷振軒看中Aidan的南亞人脈。他知道在澳門,儘管有社團罩住,背了命案也不能相安無事,總是要暫時出去避避風頭。而著草要用到水路,就不能不由Aidan去安排。不過Aidan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搭起來的這條路,是為誰而備。
緣分一事當真玄妙。誰會想到賴從駒派來做掉金勝勳的刀手,在當年竟然有份剁碎豹叔的屍體餵狗。誰又能想到,Aidan會一到澳門,便私下找人去刮他們的下落,一路追索到他們藏身的巢穴,直至揭破他們與雷振軒的關係。
實際這些刀手的歷史別說雷振軒,恐怕賴從駒自己都已忘記。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除了Aidan,又有哪個人會費心思記得。大家多的是將它當成奇聞趣事飯後雜談,誰會去想裡面的那拿刀的姓甚名誰,那牽狗的又綽號什麼。
只有Aidan將這一切查得一清二楚。三年來,何子文雖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心裡卻理解Aidan的執念。他們太過相似,報仇的信念漸漸成了對靈魂的詛咒。彷彿頭頂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們,告訴他們活下去,就只是為了這一件事。
何子文用力抓住Aidan的手腕,另一手從他指縫中奪刀柄。但Aidan捏得太牢,何子文的手握在刀柄上半,掙扎中猛一用力,就滑到刀身上。
刀鋒深深嵌進他的皮肉,血液很快從手腕上流下來,滴到地上。
只是何子文仍舊沒有放開他,嘴上也不說一句話。他知道自己無話可勸,易地而處,他的選擇或許同Aidan根本一樣。
可是Aidan顯然不這樣認為,他看著何子文,冷聲道:“你放不放?”
何子文固執地握著刀,任由鮮血把手掌都染紅,也不曾鬆動分毫。
“哼,你以為我會像你?拖拖拉拉,有仇不報?”Aidan見到何子文臉色變了變,知道自己戳中他痛處,便變本加厲道,“真是做孝子的,又怎麼用得著等上三年?姓金的都那麼容易做掉,方俊銘又會困難多少?說到底,是你自己不想報仇!你自己窩囊,就不要來阻住我動手!放開!你聽到沒有!”
“你冷靜點!忍過這一陣,有的是機會!”何子文咬牙道。
Aidan笑,整張臉是陰寒冷酷的,連笑容都看得出殺意。這個人,每逢提到“報仇”二字,便如同徹底換了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也沒有絲毫的情面可講。
Aidan道:“是,我看你倒是幾冷靜,尤其是看到方俊銘的時候!再忍?看到時你會不會忍不住主動爬上他張床!”
何子文喝道:“收聲!”心底那一簇幽幽的火苗瞬時被點燃了,一時間簡直有去腰間拔槍的衝動。
兩人正在僵持中,忽聽耳邊傳來一聲慘叫。原先被Aidan斬了兩刀的男人小臂已被砍斷,手臂猛地甩落下來,截面流出的血液在地上灑出一串血珠。
阿忠面無表情地握著另一把刀,轉身找了條抹布,緩緩擦拭刀身。
Aidan與何子文的手都鬆弛下來,原本被爭奪的刀也應聲落地。
斷了手的男人只有一臂被高高吊著,嚴重的失血令他面色蒼白。他拼著僅剩的一口氣,惡毒地看著Aidan,道:“就算,我死了……你們也……”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眼就突然瞪大了。是阿忠再次走過來,將剛剛擦拭乾淨的刀又送進了男人的腹部。男人的口中充滿湧上來的血液,嗚咽著發不出聲音。阿忠面無表情地補了幾刀,抱怨道:“話真多。”
男人在眨眼之間被阿忠幹掉,何子文始料未及。這個人平時跟在Aidan身邊,總是一副笨手笨腳,呆板懦弱的樣子。誰也沒有想到,對於這樣簡單的人來說,殺人竟也是簡單的。
Aidan走過去,對著阿忠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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