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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經常去的那家小飯館的老闆。”

何悅想了想，然後回答他：“嗯，以前你帶我去的。”

“他現在那店還開著呢，還擴大了店面。不過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實在，又熱情。他們那一條街的店生意都沒他那家好。我吃小龍蝦一般都去他那兒。”方宇澤露出懷念的笑容，“那時候每次放大假就要拉著你去，還沒走到街口就能聞到那股又香又辣的味道，哈喇子都能給我流出來。”

何悅也想到了方宇澤餓鬼投胎的樣子，轉頭看看身邊的人，果然還沒走到人家店門口呢，他就已經眼冒綠光了。

這個時候剛過了中午吃飯的高峰期，一連幾個飯館都冷清下來，老闆和服務員在收拾客人吃過的餐桌。

方宇澤熟門熟路地走進一家店，對著裡頭忙碌的老闆喊了聲：“李叔，我又來吃龍蝦了！”

何悅不好意思地拉拉方宇澤的衣角，“阿澤，李叔忙著呢，我們先找張桌子坐下來吧。”

“沒事兒，”方宇澤拉著他在一張乾淨桌子前坐下，“李叔不介意的。”

果然老闆一聽他的聲音就放下手上的活過來跟他說話：“阿澤啊，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方宇澤笑道，“這段時間又是期中考試又是運動會的太忙了就沒過來。今天運動會剛結束我的饞蟲就上來了，趕緊到李叔這兒來吃小龍蝦。”

那老闆大概很喜歡方宇澤，招呼服務員給他上選單，然後自己坐在了他旁邊。隨即老闆就注意到了何悅，他這幾年身高長了些人的模樣是沒變的，老闆記性好，一下子就想起來他是誰了。

“這不是何悅嗎？哎喲，能有幾年沒見過了啊！”老闆驚喜道，“誒，小夥子越長越精神了！”

何悅害羞得很，一聽誇他就臉紅，臉僵地跟從棺材裡倒出來似的，還要一個勁兒地擺出微笑的表情，“嗯，李叔您好，好久沒見了。”

方宇澤不忍直視他現在的表情，只好轉過頭對李叔說：“我們現在是同事了，何悅在我們學校教書呢，教數學。”

李叔笑得露出了臉上的褶子，拍著大腿一直說：“好好，你們都有出息啊，當老師好，教書育人，又穩定又受人尊敬。”

何悅對這樣的熱情很是不知所措，縮在那裡聽方宇澤跟李叔閒話家常。講到一半被廚房裡鑽出來的老闆娘抓了個正著，叉著腰讓他回去繼續收拾桌子。

“你個話癆盡顧著說話！小方他們菜都沒點呢，你別耽誤人家吃飯！”

老闆被提溜著收拾去了，老闆娘親自泡了茶給他們端上來，“這老頭子真不像話，你們來這麼久了連個茶都沒給你們送。”

兩人忙接過來謝謝她。

老闆娘在外形象雖然潑辣，心思跟老闆一樣卻都是好的，她跟方宇澤二人說：“想吃什麼就點，現在生意不忙，我給你們做。”

說著就又進了廚房。

何悅看了看她幾年不見臃腫許多的背影，回過頭對方宇澤說：“叔叔阿姨還是老樣子。”

方宇澤也笑了，“是啊，都說歲月催人老，可是我覺得就算叔叔阿姨都老的牙齒掉光走不動了還是這麼吵吵嚷嚷地過著一輩子。”

服務員拿了選單過來，何悅看了看，跟他們高中那會兒差的價錢也不是很大。如今物價上漲地厲害，基本上跟當年不是一個消費水平了，也就李叔這樣實誠的人才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價格。

他把選單遞給方宇澤讓他挑，方宇澤沒接，“你點菜，今天我請你吃飯。”

何悅一臉莫名，“為什麼請我吃飯？”

“你陪我配眼鏡啊。”方宇澤理直氣壯，“而且在學校，我是你的前輩，理當請後輩吃飯培養培養感情的嘛！”

“啊？前輩？我們不是同年嗎？”何悅一臉被佔了便宜的表情。

方宇澤哼哼唧唧地笑了，“誰讓我比你早來兩年，同年怎麼了？同年也無法掩蓋你是個菜鳥的事實！”

菜鳥何又沒出息地沉默了，然後在選單上勾了一個小龍蝦和一盤青菜。

“好了？”方宇澤接過選單一看頓時怒了，“媽蛋讓你選個菜你都這麼磨嘰！你還給我點了個小份的小龍蝦！給勞資塞牙縫嗎？”然後大筆一揮又點了爆炒螺絲魷魚卷等等菜餚。

何悅支支吾吾地說：“點太多了吃不完浪費。”

“吃不完打包帶走給你當晚飯吃！”方宇澤招來服務員跟他說，“來一瓶啤酒和一罐旺仔。”

何悅一聽酒就慫了，忙搖手說：“我……我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