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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耐,希望書亭不會把這一刻當甜蜜時空來度過。
“生生,我們好久不曾這樣在一起過。”
不對,是從來不曾。我在心裡反駁,我們從來不曾在一起過。我沒有說話,靜靜含著吸管。
“生生,我總感覺你對我很冷漠。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令你不喜歡?”
“哪裡有?你一直是個很好的人。”這一句話,我倒說得沒有絲毫虛假。
書亭放下飲料,向我傾過來,張著明亮的眼睛問:“那麼,你愛我嗎?生生,不要告訴我,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我忽然發現,他原來有不下於與將的英俊。“書亭,你把手放在胸口,好不好?”
“什麼?”他不解的問,但還是按我說的做了。
“當你想誰的時候,胸口滿滿的,暖暖的。”
這樣的事情只有上學的小女孩會做,我們兩個大男人做起來應該可笑之至。可是,我和書亭都帶著虔誠的心,認真地把手放在胸口處,閉目領會。
“你想到誰?”我問。
“黃生。”
我苦笑:“榮幸。”
“你呢?”
“你猜。”
書亭轉頭凝望我,平靜地說:“不是我,對不對?”
我忽然發現,原來他的聰慧,也不下與將。我點頭。在忽然間,一股把一切結束的衝動,撞擊心頭。對,現在就結束,好過有一天,忽然發現機關牽動,將在外而君命有所不受,連我也無法控制場面。
“那是誰?榮與將?”
我再點頭。書亭無言。我說:“書亭,我們從來沒有開始。所以,我想,我不必提出結束的要求。”
驟然,書亭伸臂,把我緊緊摟在懷裡。實在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是如此。因為這個擁抱,實在感覺不出憤怒和憎恨,而是確切的愛和渴望。依稀中,居然帶了三分與將的味道。令我幾乎一時迷茫,想深深靠進去。
“你什麼也不明白。生生,我對你的愛,遠遠早於榮與將的出現。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埋在心裡。現在,你畢竟對我有特別的感覺,對不對?那我又如何能放棄?”
“我所愛者,並不是你。”
“那麼,有沒有可能,你在將來的某一天愛上我?你說,有沒有可能?”
“書亭,何必奢望,世事並非樣樣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就算你愛榮與將,那又如何?不過證明你有情有意,專心一致。我偏偏愛這樣的你。”
“不要把這麼多的光環放在我頭上!”剎那間,我有點老羞成怒,掙開書亭,昂頭道:“一切只是你憑空想象。我從來不啻將自己的惡毒擺在人前,莫把我當成君子,在上當後才對我破口大罵,冠我虛偽的罪名。書亭,那樣做並不顯得你無辜,也不彰顯你的偉大。我現在明白告訴你,在你面前的,不是什麼純情小子,而是有著黑色翅膀的惡魔。”
很明顯的,書亭被我驀然所現的面目驚住。他靜靜看著我,目光在我臉上流連,象要找到一個讓他心安的解釋。我盼望他找不到,然後駕駛著他的新車,到無人地方大醉一場,忘記黃生這個人。
“生生…”終於,他還是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他把手按在我的手上面,輕輕說:“你是天使,被人染黑了你的一根羽毛,就誤以為自己成了惡魔。那只是因為你太潔白。我愛你,我永遠相信你是潔白的。”
老天,讓這荒謬的一切結束吧!我推開車門,跑下車。
書亭在身後趕上,拉住我的手。“不要讓一切這樣結束,生生。”書亭說:“你不能如此殘忍。求你,生生。”
他難道真的不知道什麼才是最殘忍的?或,他已明白,卻已經顧不得。“書亭……”
“不要結束它。生生,你永遠不明白,這一切在我心中,代表著所有的美好。如果你不能接受其他,至少,讓我們保持現在的關係。”
“你以為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至少,你肯和我通電話,肯和我說話,肯和我一起吃麥當勞。”
我一口氣喘不上來,胸口狂痛。我學會了,若要騙一個人,就絕對不能對他有絲毫感情。否則,那受折磨的,只能是自己。“書亭,你……你也至少讓我安靜一下,好不好?”我匆匆離開。
隱約中,腦海裡浮現書亭在我身後痴痴望著我背影的畫面。該了結的,始終沒有了結。
次日,回到辦公室。洪冰不在,新娘當然要請長假,人事部又配了一個新秘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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