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潺流出血來。
你要怎樣,與將?來攔住我,把我帶回榮家,重新造一個更精緻更牢固的囚籠。我何其愚蠢,這般簡單的詭計,怎能瞞過精明如你。冷眼看我小丑般徒勞。只是與將,你又何必,要親自下手,把我逼到絕地?我已一敗塗地,萬劫不復。
我看他輕輕靠近,在閘口邊,停下。“生生,你不後悔?”
如此一問,讓我心震,讓我驚訝。聽見自己平靜的回答:“我不後悔。”
沉默的兩人間,書亭象一個突兀的存在擠了進來。“快走!飛機要起飛了。”書亭扯我的手,緊張地瞪與將一眼。
我被迫跟著他轉身。只要與將一聲大呼,我就沒了機會。渺茫地希望,他能放我一條生路。
與將沒有大呼,他在我身後,沒有聲音。
我回頭,他站在閘口,安靜地看著我。
驟然掙脫書亭的手,我撲到閘口前,雙手按著閘口的鐵欄。我仰著頭問:“與將,你是存心放我,還是又耍花樣?告訴我,你告訴我!”幾乎是大喊起來。
與將唇邊有一抹輕笑。他不答,只將一個飛吻,用指尖傳到我冰冷的唇際。
“生生!”書亭趕回來,拽著我跑。彷彿與將是老虎般,逃得越遠越好。
我不斷回頭,看他磐石一樣站著,看著。與將,若能猜透你的心,該有多好。可惜我,連自己的心,都猜不透。
登機的時候,我失聲痛哭。靠在書亭懷中,安全帶太緊,我不能象偎依在與將懷裡一樣,緊緊把自己交給他安撫。書亭對前來安慰的空姐擺手,輕拍我的背,似乎想哄我入睡。無奈,我不想睡,我無法睡。逃離與將的感覺讓我痛楚,痛楚得只想痛哭。在飛機上,我咬著唇,把書亭的衣服染溼。
終於抵達加拿大,我們下機。
提著行李,書亭說:“我們需要中途轉機,生生,馬來西亞是我的家鄉,你在那裡不用害怕任何的追查和傷害。”
我沒有意見。能有什麼意見?彷徨如我,無用如我。不出機場,中途轉了馬來西亞的飛機。疲勞的旅行讓我虛弱。不願意承認憂傷使我萎靡。
與將,為什麼肯放我?或,他根本沒有放。想起他的指尖,在唇間。臨別的熱度,居然保持到現在。忽然想:如果他鬼魅一般出現在馬來西亞機場的出口,我可會撲進他懷裡?
不敢再想。下了飛機。
這就是馬來西亞,書亭的故鄉?我看書亭一眼。到了自己的地方,意氣風發的模樣越發顯露出來,自豪的眼神散發著光芒。
書亭笑著說:“生生,這裡很美吧?你會發現,馬來西亞是一片樂土。我家的司機就在機場外,來,跟我來。”
他牽著我的手。我敷衍的一笑。幸福不會來得輕易,如果來得輕易,就不值得珍惜。對馬來西亞,並沒有抱著很大的期盼。不過是,無家可歸無處可逃的流落地而已。
我冷漠地看著海關過安全門,聽見海關人員用英語說:“賀書賢先生,這是你的行李?”我沒有習慣自己的新名字,他連續問了兩次,我才在書亭的提示下,茫然點頭。
穿著制服的檢查員懷疑地皺眉,他把我的行李開啟,仔細地搜尋起來。我靜靜地等著。直到他熟練地取出小刀,將旅行袋的隔層割開。
我看見,一包白色的粉末,被他掏出來。海洛因。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撼……感覺太猛烈太強,一閃即逝。外人看來,我一直平靜如常,無畏無懼,站在那裡冷眼看事態發展。書亭的驚訝之色,難以用言語形容。他看看白色的粉末,又轉頭看看我,接受不了地呆站著。
四周,漸漸圍上幾個穿著制服的人。“賀先生,請你跟我們走。”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沒有顫抖,沒有冷汗,沒有任何驚慌失措,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發生得理所當然。不是嗎?簡直太理所當然了。這一刻,我心如死灰,再無漣漪。再一次領會,何謂登峰造極、天外有天。不過,再沒有第一次領會時的慌張和恐懼。我麻木。
冰冷的手銬,落在我腕上。只要不掙扎,其實並不疼。想起與將曾說要拿手銬把我銬起來。果然如此。我輕笑。
書亭的聲音,驚惶在耳邊傳來:“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這不可能!”他的話,對我已經沒有影響。
“我是賀書亭,我要見你們的上司……生生!生生!……”
我溫順地隨著他們而去,將書亭拋在身後。
錄了口供,我被帶到單獨的小牢房。四周安靜。我不怕,有什麼好怕,我一直都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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