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了包廂。
包廂裡一陣沉默,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哼。”
西諾冷冷地哼了一聲,把雙手搭在胸前,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這算怎麼回事?”
丁聞怔怔地搖頭:“不知道啊……連軼那傢伙想些什麼,誰知道啊。”
“把人家玩完了又去追人家……”西諾的神情裡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妒意,“一點都不像連軼的作風。”
丁聞看西諾一眼:“我怎麼覺得你嘴裡有股醋味?”
西諾冷笑:“我吃醋?那男孩能跟我比嗎?他哪點比得過我?”
……西諾嘴裡果然有股醋味。
丁聞心想,吃醋的女人是可怕的,吃醋的男人也是可怕的,還是先不要招惹西諾為妙……
走路不是最鬱悶的,在大雨中走路才鬱悶。
在大雨中走路不是最鬱悶的,在大雨中走路還沒有傘才鬱悶。
在大雨中走路還沒有傘不是最鬱悶的,在大雨中走路還沒有傘還很想睡覺才是最鬱悶的。
沒錯,紀言他現在超級,超級,超級想睡覺。
在酒吧裡熬了一晚上,大清早地又趕到連軼這邊來,他已經連續二十幾個鐘頭沒闔眼了,那個困啊,就像千百條小蟲子般齧噬全身上下每寸肌膚。
人一想睡覺,就沒有力氣憤怒,紀言現在滿腦子全是趕緊回家趕緊換身乾燥衣服趕緊鑽進被裡睡大覺……但他膝蓋軟綿綿的,每走一步路都跟要他命似的,搖搖晃晃,踉踉蹌蹌。
難受啊,難受啊,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更難受的事情了!
紀言強打精神往前走著,一輛雪佛蘭疾馳而過,猛地急剎車,停在紀言旁邊。
連軼搖開車窗,對紀言說道:“上車。”
傾盆而下的大雨澆滅了紀言心中的怒火,他現在只剩下無力,無力到不想對連軼的行為做出任何表示。
紀言看都沒看連軼,繼續往前走去。
連軼從車裡出來,一把拽住紀言,不由分說把紀言塞進車裡。紀言沒說話也沒拒絕,有座位還不睡?他心裡這樣想著,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嗯,很舒服……
柔軟的,溫暖的,順滑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可是,我是在什麼地方啊。
紀言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點模糊,各種各樣的顏色融成鬧哄哄的一團,每樣東西都好像重疊在一起,四個,三個,兩個……
最後變成了一個。
紀言只覺得有股令人發毛的寒氣,從腳跟一直涼到頭頂上。
這,這,這——
這是什麼狀況?!
他怔怔地看了看連軼,又怔怔地看了看自己。沒穿衣服,沒錯,兩個人都沒穿衣服……
不止是沒穿衣服,連軼……連軼怎麼會抱著自己……
——靠!!!
紀言一把推開連軼,往後急退幾步,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你想幹,幹嘛?”
“洗澡啊。”連軼答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我,我跟,你,洗澡……”紀言已經詞不達意。
連軼淡淡地道:“你睡得很死,我叫不醒你,所以幫你洗了。”
紀言懵懂一陣,思考能力終於能跟上節拍。他指著連軼鬱悶地大喊道:“我靠,你有病啊!你讓我繼續睡啊,醒了我自己會去洗!”
連軼沒理他,關掉水龍頭,圍了條浴巾走到客廳。他在沙發上坐下來,點開打火機,很自然地吸起了煙:“我不想讓你感冒。”
紀言沒工夫理會連軼說什麼。他身子都來不及擦就溼漉漉地衝進臥室,隨便找了件衣服褲子套在身上,稍微覺得沒那麼彆扭了,才從臥室裡蹭出來,一臉戒備地站在臥室門口,衝連軼道:“喂,你還想幹什麼。”
連軼沒說話,靜靜地盯著紀言。
紀言對連軼這種深邃平靜的表情最沒抵抗力。他微別過頭,避開連軼的視線:“我的話剛才就說得很明白了,我現在不想再跟你說什麼。”
他說著,又折進臥室裡,把之前就收拾好的旅行包拖到客廳,拍拍手上的灰,道:“你東西我收拾好了,你都拿走吧。啊,還有冰箱電視沙發什麼的,也都拿走。”
連軼把沒吸幾口的煙掐滅,起身穿好衣服,又重新坐回沙發上,慢慢地道:“我沒有說我會走。”
紀言用力點了點頭:“行,你不走,我走!”說著真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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