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沉默地睡著,麥澄一個人覺得好寂寞。
“你喝酒了?”明白了一開始就覺得他聲音不對勁的原因,凌野的語氣裡有了一絲緊張。
“別緊張,只喝了一點而已。我真的沒事,我還要照顧小洛呢。我要是撐不住了,小洛怎麼辦呢?”
麥澄在電話那頭輕輕地笑。可是在凌野聽來,卻像是一種低低的哀鳴。難過像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他的心,像是被誘發的舊患,熟悉的痛感瞬間傳遍全身的神經。
“對不起。”凌野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自己還能說什麼,甚至連安慰,他都覺得自己沒資格給。
“好了。都過去這麼久了,別總跟自己過不去。今天是小洛生日,我們不說這麼不開心的話題了。”
凌野一驚,今天竟然是夏洛的生日!難怪他會喝酒。這種時候,該是比平時更難熬吧。
“少喝點吧。今天就給自己放個假怎麼樣?別撐得那麼辛苦,你要是倒下了,夏洛怎麼辦?他還等著你看他醒過來的那天呢!”
“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等了太久,連他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麼了。
“一定會的。他那麼愛你,不會真的捨得丟下你的。好了,趕緊收拾一下早點回家吧。”
“嗯。那下次再打給你。拜拜!”
“拜拜!”
嘟嘟的忙音傳來,對方已經掛了線。凌野舉著手機有點失神。
“麥澄,我該怎麼做,才能減少你一點點的痛苦呢?”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凌野已經站在了桃園機場的候機大廳裡,手裡拿著秘書連夜預訂的最早一班去LA的機票。掛了麥澄的電話後,他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要去看看他比較好。在這種會累,會倦,會想要人支撐一下的時候,如果自己不去他身邊,還能有誰呢?
當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穿透雲層灑下來,凌野坐在機艙靠窗的位置正睡得很香。
九月一整天都氣呼呼的,搞得蘇里連道歉都不敢過去說。這個沈言真是太讓人討厭了。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過他了(除了第一次自己不小心夾傷了他的手以外),雖然每次見面總會對自己笑眯眯的,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總透露著一種不以為意的輕視。能有今天的成績,她紀九月可以拍著胸口跟人保證,這一切絕對是透過自己的辛苦和努力換來的。可是沈言略帶質疑和不屑的眼神,卻讓她覺得自己的這一切都是透過其他不光彩的途徑得來的。這不僅是對她工作能力的一種質疑,更是對她身為女性尊嚴的一種侮辱,一種踐踏。
越想越生氣,她乾脆跟主編打了個招呼,直接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爛藉口,早早的回了家。一到家,高跟鞋隨腳一踢,包隨手一扔,然後把自己整個人甩進柔軟的大床裡。
都怪凌野,明明約好了的事,最後關頭放自己鴿子,回來肯定得找他算賬。她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眼睛正好看見鏡子裡反射的牆上的電子時鐘。看著看著,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她爬起來去包裡掏出手機,果然備忘裡寫著昨天是夏洛的生日,她居然忘了,自己居然把他的生日給忘了。
九月閉著眼睛靠著沙發坐在地上。多年前那個夏天的晚上,昏暗的街燈下那個英俊男子的身影仍舊如此清晰。記得又怎樣呢?自己於他而言從來不過是一粒流沙,渺小至極。所以才會這麼多年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一點音訊。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還是無法忘記,還會像今天這樣記起他的生日。儘管,她連一句簡單的“生日快樂”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傳達給他。
“傻瓜!”九月輕聲呢喃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在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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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LA 。。。
睡了很長的一個覺。當飛機降落在美利堅人民的國土上時,離這天結束還有2個小時。凌野一早就通知了這邊別墅的管家,叫他派人開輛車過來機場。出了飛機場的大廳,凌家的老管事早就恭敬地立身等著了,身旁停著一輛閃亮的白色PORSCHE。
“辛苦你了,沈伯。”凌野衝已經有點年歲的老管家點了點頭。沈伯原本是個流落街頭的孤苦老人,後來凌野將他帶回了別墅,發現他原來是個飽讀詩書的窮教師,就乾脆留他下來做了管家。自己常年不在這邊,留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忙打理也好。
“少爺,真高興見到您。”老人似乎有點激動,看見凌野嘴唇都有點哆嗦。
“我也是。現在我有點急事要去辦,晚點再過去。你們先回家吧。”說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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