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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日、忌日都不是冬天,這件事,應該與她無關。”
“第三位……”程亦涵剛剛開啟她的照片,秦月朗就瞭然道:“李樂欣,帝國最有前途的女導演之一,江揚讀書的時候,天天追著人家到處跑,一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狀,無比可愛。”
照片中的女子黑髮如雲,芊芊繞繞的垂在肩上,一對細而大的金耳環,手腕上則是一對樣式古樸的金鐲,更襯得肌膚如雪,風華絕代。在座的男人們不由都吸了口氣,不得不感嘆那句“紅顏薄命”的古話。
“在迪卡斯暴亂中喪生的美麗女性。”程亦涵看著螢幕說,“並且因此引發了蘇朝宇少校突入迪卡斯等一系列事件,讓指揮官傷透了腦筋。”
蘇朝宇舔舔嘴唇,皺眉:“這三位,應該和江揚失蹤沒有什麼關係吧?”
秦月朗低聲笑:“的確,我那親愛的小外甥絕對沒有殉情的基因,不過……我看,他為這三個人而黯然神傷倒是非常可能的。”
眾人眼前勾畫出了一個神奇的場面,紛紛揚揚的落櫻下面,神一樣的指揮官江揚單膝跪著,手心裡捧著玫瑰書籤,淚水滾滾而下……林硯臣的畫面感最強,他使勁搖頭,把這個非常悲情的鏡頭從腦海裡刪除了,在看其他人,大家都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說來,李樂欣稟賦奇特,是個性很天然的人。”慕昭白翻著手裡的一份簡報說,“在讀導演的時候,每年都有學生作品的比賽,頒獎典禮上,李樂欣曾經兩次衝到評委席去質問為什麼9號作品沒有得獎,但後來發現,她的作品是28號,沒有得獎,而9號跟她完全不認識。按照李樂欣自己的話說:‘拍得最好的不得獎,還比什麼?’”
秦月朗聽完了便拍拍身邊人的肩膀:“跟你很像,難怪江揚喜歡你。”蘇朝宇苦笑了一下,並不說話。
“她生前要拍的是什麼?”林硯臣好奇。某種角度上說,他和李樂欣是精神上的同學。
“一個醫療兵在戰爭裡的心路歷程,悲劇,江揚看過劇本,說是會讓人淚流滿面的真實和慘痛。”程亦涵說。
慕昭白皺眉頭:“那她去世以後……”
林硯臣接過話頭:“片子恐怕要夭折了,若我是投資方,一定會撤資。”
沒有了錢的電影,就像沒有水的魚。大家心裡第一時間想到這個類比。秦月朗想得更具體,應該像沒有江揚的小卷發可以揉的午後時光。
像沒有江揚特批長假的軍旅時間,凌寒想。
像沒有江揚包容理解、無限迴護的情報科,慕昭白想。
像沒有江揚犯倔脾氣、一起吃飯散步的日子,程亦涵想。
像沒有江揚一磚一瓦親手扶植的飛豹團,林硯臣想。
蘇朝宇心想,這個類比太惡俗。沒有了錢的電影,就像沒有了江揚的生活……
怎麼辦?
時間進入毫無頭緒的倒計時。
在嘉獎會議開始前10分鍾,各單位的機要文書都一一就坐,影片傳輸通暢,話筒聲音完美,程亦涵絕望地看著上首空著的大轉椅:江揚長官,下官不得已地說,您完蛋了。
不管您是不是已經完蛋了,十分鍾以後,您還會再完蛋一次。
凌寒在區域網裡給慕昭白髮小紙條:“找到了嗎?”
“怎麼可能找到。”
“總不能就真的丟了吧。”
“老大要是試圖藏起一樣東西來,你覺得你能找到嗎?”
“江揚又不是東西。”
凌寒剛敲完就覺得不妥,抬頭和大圓桌對面的慕昭白對視。他看見對方的瞳孔忽然放大了,那個瞬間,身後有一陣冷風襲來,一種熟悉的味道從頭頂飄過,再扭頭,一個如假包換的江揚一身筆挺的軍裝坐進了首席,趁著時間還沒到,飛快閱讀著程亦涵早就擺在那裡的發言要點。
怎麼可能。
蘇朝宇、慕昭白、凌寒、林硯臣、秦月朗和程亦涵花了5分鍾分別互相用眼神交換意見,最後的結論一致是: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
離家出走。
江揚被軟禁了。
其實沒人敢軟禁他,只是他發現身邊憑空多出了很多問題,最常見的一個就是:“長官您要去哪兒?”那天恰逢整個樓層的所有衛生間檢修,江揚便去樓下里的公共衛生間,一個 小勤務兵跟在身後:“長官……”
“我哪兒也不去。”江揚大步走。
“那您走這麼快,您要去哪兒?”
江揚壓著火氣:“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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