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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老太太拜託我照看。”
“老太太呢?”
“去衛生間以後就沒回來。”
“那你去管理處。”
“我告訴你說不是撿的……”陸林要發脾氣了。
“說你丟了個老太太。”保安一臉不耐煩。
陸林絕望了,只能追問:“管理處在哪兒?”
“出口外側,右轉,第六個門。”
陸林搖搖頭,只能想象這樣一個場景:他把箱子交給管理處的工作人員,然後聽見廣播裡尋找一位“灰色大衣黑色拎包的老太太”的訊息後再安心離開。
出口的隊伍裡,陸林看見司機在遠處等著。他和老太太的箱子在安檢機器裡很久都沒有出來,後面的人有些不耐煩,陸林更加生氣:“請您多給我留一些回家的時間,好麼?”
“恐怕您沒有回家的時間了。”安檢人員站起來,一面重新開新的安檢通道、引導大家排隊,一面呼叫了最近的警察。陸林不明白,他要跟隨人群去新的通道排隊的時候,兩個機場保衛人員攔住了他的去路。
一個小時後,陸林的父親打電話給莊奕,正在和女兒玩耍的莊奕跌坐在沙發裡,心跳狂亂。她的丈夫被拘留審查了,因為嘗試在旅行箱裡攜帶整整2公斤毒品入納斯國境。
江揚下午被江元帥罵得沒法還嘴。也不是真的斥責,而是江元帥很不高興看見自己的一個兒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另一個兒子,因此相當憤憤地數落了好半天。江揚本來想透過電話探探口風,但是在談話技巧這方面,江元帥的經驗可不是多一點半點,最後掛了電話的時候,江揚非常懊喪,不但什麼都沒問出來,他還對爸爸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欺負蘇朝宇了。
但是這件事情的正面影響很快就顯示出來,檢查組第二天便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去了,看見腫著半邊臉的蘇朝宇也不再好奇。江家內線發來的訊息是,第四軍對蘇朝宇目前的地位不再關注,以往,外人以為蘇朝宇是江揚的臂膀,但是臂膀如果不聽話,是一定要斬去的──從這個原則上講,江揚給蘇朝宇的兩巴掌真不算什麼,反而有點惜才的客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憑藉江家的勢力,想整倒一個毫無背景的軍官,簡直比嗑瓜子還容易,隨便一句話,蘇朝宇就極有可能終身帶傷地蜷在沙漠兵站,記錄每一季度才出現一次的坦克演習路線。
海藍色頭髮的少尉一臉絕望的委屈在基地指揮中心履行勤務班長的職責,因為捱了長官的巴掌而始終低著頭。檢查團例行公事地過來問過幾個問題,蘇朝宇“如實”告之,並且試圖對每一個組員訴說自己的悲痛歷史,因此,沒多久,他就徹底被人忽略了,用刻意的方式。
秦月朗暗自得意。蘇朝宇的低調讓江揚有了更多的心思去專注案頭的工作;穩住了江揚,程亦涵自然不必著急每天過來跟自己唸叨保密工作的難處;因此慕昭白就不會在區域網裡慌張地封鎖各種流言蜚語,更不會牽連著凌寒林硯臣這一對在大家都手忙腳亂的時候出來冷靜地叫停。事實上,現在最難受的就是林硯臣,他幾乎處在全天監視的隔離狀態,每個電話都受到控制,甚至上廁所的時候都有人在走廊裡等他。生性浪漫的林硯臣哪裡忍得了這個,當著檢查員的面給江揚打電話:“老大,我受不了了,我們全招了吧。”
檢查員自然是兩眼放光地等著,林硯臣嗯嗯哪哪一會兒掛掉電話:“跟我來。”飛豹團的檔案室裡,林硯臣把鑰匙拍在桌子上:“實話告訴你們吧,飛豹團好多訓練計劃都是上交一份、私藏一份,我受不了了,你們不要跟著我,自己看吧,我全交代了。”
兩天以後,檢查員面如土色地交還了鑰匙:飛豹團的假材料真不是一般的多,所有的真實訓練量都比報告上的量大,難度也不相同,年度的思想教育時間只達到了軍界規定的標準線而不是優秀線,除此以外,飛豹團的經費也總有些奇怪的富裕,而且都是經過同一個銀行帳戶的,檢查員興致勃勃地查,卻被告知戶主就是琥珀色眸子的江揚中將的私人工資帳戶,所有錢款來源去向清楚,都報過了稅,乾淨得像白開水一樣。這麼多“發現”等於沒有發現,還平白被耽誤了時間,林硯臣卻依然樂得自在地指導冬訓準備,絲毫不理會背後檢查員憤恨的白眼和冷笑。
陸林在第二天就被放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卻像是憑空被抽取了十年的光華。莊奕抱著他哭起來,陸林穩著聲音說沒事,還問她那個驚喜是什麼。“小昱會叫爸爸了。”莊奕緊緊攥著丈夫的手,“我很嫉妒,我以為,趁你不在家,她應該先喊媽媽。”
陸林微笑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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