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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雙臂被對方鉗制,眼睜睜看身軀壓向刀口。
前胸後背軋出六個血窟窿,正所謂“三刀六眼”,義幫僅次於“千刀萬剮”的重刑。
大雨過後的空氣異常清新。青年開啟店門,順手掛上“停業裝修”的牌子。停在對面的半舊轎車立刻開到跟前,青年鑽了進去,從包裡掏出幾個錄影帶,興致勃勃地說著什麼,叫年輕的司機笑得無奈又縱容。車輪滑過兩道水痕,很快在拐彎處沒了蹤影。
夜幕低垂,香埗頭海風習習,霓虹閃爍,照舊泊著不少供人k歌勁舞、賭錢打拳的遊船。一艘花船上,磁帶放著新近的流行歌,輕柔的唱腔令人回味無窮,情難自持:
“微風披一身清香,梨渦輕舞美得動人。
這夢裡人,尋覓愛心默然無語,
這夢裡人,盼得君親……”
紅唇如火,熱烈地吻過男子修長的手指,羅衫半解的年輕女人忽然吃吃笑起來。“怎麼,怕癢?”那雙手緩緩拂過女子唇角,清澈的嗓音略帶低啞,彷彿海風裡裹著一縷溫香。“我在想……”人命真是不同,有些天生富貴,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豔羨地拂過男子光潔的脊背,觸感堅實溫熱,不由手往上滑,想撥開劉海看清他的模樣。
男子捉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小指尖在她掌心一撓,“有功夫想,不如多做。”他扯過窗前珠簾,十指一攏,晶亮的珠子便滴滴答答落在床上,躍向地面。雨水順著大開的窗子飛濺而入,海的氣息濃烈如酒。男子掌心捻著珠子,看女人周身肌膚在圓珠的滾動中升起粉霞,稍顯蒼白的臉頰終於透出豔光。“這下我穩贏了。”他喝了口葡萄酒,剛要渡給女人,手卻撈起丟在窗邊的汗衫拋向門口。
倚著門廊的白衣男人輕易撈住,濃墨般的眉峰微微一皺:“換件乾的,走人。”
床上男子抬起頭,烏黑柔軟的發貼在溼漉漉的額上,蔚藍的眼睛明亮無辜:“凜哥,再等等嘛,兄弟我箭在弦上啊。”
阿凜看了藍飛一眼,移開目光,盯著縮排被子的女人:粉太厚,妝太豔,年紀比藍飛大,頭腦卻不好用。“你不是這麼急吧,這樣也想贏我?”阿凜話音醇厚,一貫帶著叫搭檔安心的磁性,深潭似的黑眼睛卻泛著寒光,叫旁人生怯。“去沖涼,見執生叔。”他隨手拉下架上的毛巾拋給藍飛。
藍飛回了個笑,安撫地拍拍女人發顫的脊背:“沒事,他是我兄弟。”
走出買香的花船,藍飛接過阿凜拋來的頭盔,把玩一圈,奇道:“阿凜你要混飛車黨麼?”阿凜扣上頭盔,發動機車:“賭車的時候你下手多狠,現在心疼不嫌晚?”
“嘿,那你中不中意我們贏的那輛跑車?”藍飛跨上後座,一臉興奮。
“我看修理行更中意。”阿凜駕車飛一般在雨中賓士。
“哈——”藍飛攬住阿凜的腰,就著風喊:“那雨中飆車,你中不中意,開不開心?”
阿凜笑得好不暢快。
黑色的摩托徑直駛入樹木蔥鬱的僻靜大院。藍飛脫下濡溼的外套往大廳一掛,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內室,東看看西翻翻,嘭一下坐在真皮沙發上,嘖嘖道:“又多了不少好貨,颳了不少油水嘛!”十年過去,他性子沒變多少,愛憎分明,有點灑脫不羈的味道。模樣倒是叫姑娘著迷的型別,只是不笑的時候深邃的輪廓透著一股凌厲,沖淡了這年齡該有的青澀。
隨後進來的阿凜輕輕踢開藍飛翹在茶几上的腳,挨著坐下。
藍飛換了個姿勢,問:“阿凜,你不是說老頭子有急事麼,怎麼還不出來?不會是在女人肚皮上睡著了吧。”他惡意地編排老闆那方面的能力。
阿凜無奈地看著搭檔,濃眉卻鬆開去,讓冷峻的臉龐透出些許親近:“你除了女人還會想什麼?”
“想——”藍飛湊過頭盯著阿凜,只看得他心怦怦直跳才微笑道:“想怎麼贏你那個賭啊。”
阿凜張了張嘴,半晌才道:“要不是比誰的女人靚,你會這麼上心麼。”
藍飛卻毫不介意,摟過阿凜得肩膀呵呵直樂:“我知道你瞧不上她了,妝太濃,長相也看不清。算了算了,下回我一定要找個閃到你的靚女。不過阿凜,你這邊也要抓緊啊,咱們兄弟這麼帥還是處的,傳出去非叫同門笑死!其實看女人不能光看長相,我跟你說……”
“阿飛,阿凜。”執生叔慢條斯理地從內室踱出來,身後跟著兩個高大壯漢。
阿凜拍開藍飛,起身見禮:“執生叔。”
藍飛笑盈盈地招呼:“執生叔好啊,您這位財神可得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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