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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劉豐,“給你?酒是我給方若雨的,既不是給軍隊,也不是給你。我的原話是什麼?重複一遍。”
劉豐恍然大悟,“讓、讓我們陪方若雨喝酒。”
他冷冷道,“現在知道了嗎?是陪,我只讓你們陪著他。酒,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我什麼時候送過東西給你們?你們有什麼好的表現要我送東西給你們?取消規定已經是最大的賞賜,何況我說了,這是懲罰,我既然要懲罰你們還會傻到給你們酒喝?”
劉豐低著頭,完全不敢看顧南山,是他們曲解了顧南山的意思。其實方若雨也和他們一樣,以為顧南山是把酒送給全隊人,因為一開始小軍人看到酒說的那一句話把他帶了進去,不知不覺地以為顧南山是請他們喝酒。
顧南山看著劉豐不住地說對不起,目光突然越過他看到了門口的方若雨,不知道為什麼,方若雨很喜歡站在門口,在來到上海之後,每次他來自己的房間,都要保持這一段距離。
這個距離太遠了,遠的,就快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摸不到。
他被劉豐道歉的聲音吵得心煩,不耐煩道,“還有呢?”
顧南山本來的意思是,他除了說對不起能不能說點別的實際的,但劉豐明顯又誤解了他的意思。
他以為顧南山是在問之後的那件事,他這麼問,就是讓自己主動說出來,於是劉豐心一橫,大著膽子道,“司令,我不該看低您的地位,說您是因為在南京被撤職只能待在上海。”
方若雨不禁轉過了頭,不想再看劉豐一眼,這人是真笨,連顧南山話裡的意思都聽不出,不僅沒往正道上走,反而把不該說的全說了。也幸虧他不是間諜,他要是間諜,第一天就被抓住了。
餘光瞟到顧南山站起來,聲音一下拔高:“你說什麼?”
劉豐知道顧南山生氣了,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顧南山吸了口氣,“把你昨天揹著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方若雨想這下劉豐總該求饒了,讓他驚訝的是,劉豐誠實地把昨天晚上說的話清清楚楚地複述了出來:“我說,司令算什麼東西,這、這裡是上海,王名才是管上海的人,我們只聽王名的話,這、這個司令部,還是王名賞給他的。他待在上海乾什麼,是不是南京撤了他的職他回不去。”
雖然劉豐的話斷斷續續的,但顧南山還是被氣得差點站不住,至少在南京,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他,軍隊裡的人對他只有恭敬,而他也從來沒有懲罰過劉豐什麼,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說司令的壞話。
顧南山也不是當年年少氣盛,氣過也就算了,但劉豐的懲罰,肯定不會少,他走出來俯視著劉豐,“既然你這麼喜歡王名,我就把你送到他那裡。”
又抬頭詢問方若雨,“你覺得他怎麼樣?”
方若雨這才意識到顧南山是想讓劉豐做拿貨物的那個人,他看了看劉豐,還是覺得不行,“他嘴巴快,說不定就把訊息漏出去了。”
顧南山堅持:“但他膽子大。”
方若雨想了想,也確實,劉豐的膽子確實是非比尋常,而且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拿回東西,只要在司令部裡面堵住他的嘴,看了整個軍隊,說過顧南山壞話的又大著膽子來承認的也只有他了。
方若雨笑道,“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是他。希望他不會讓你後悔。”
顧南山也笑,“我從來不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後悔。”
而劉豐還被矇在鼓裡,顧南山就讓他先回去,過幾天會告訴他他的懲罰是什麼,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跑了出去,他怕再不走,顧南山改變主意。
方若雨問,“為什麼不馬上告訴他?”
顧南山走到靠右邊牆的櫃子前,像在找東西,“過幾天王名不在司令部,方便拿回貨物。如果他在,就有點麻煩。劉豐不是一個能用的人,但事到如今,沒有其他人可以用。”
方若雨明白地點頭,顧南山已經從櫃子裡拿到想要的東西:“你昨天沒有喝到酒,我請你再喝一次。本來想帶你出去喝一杯,但最近恐怕沒有時間,就不帶你出去了。雖然是別人送過來的酒,但據說很好喝。”
方若雨開心地跑過來摸著酒瓶,“酒?”
顧南山也露出笑意,“對,酒。”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方若雨從小就知道,酒是個好東西,在他嚐到第一滴甘甜的時候,應該是十六歲,他深深地迷戀上了這種醉人的味道。就像最烈的毒,半分都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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