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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到,真的,不信你睜開眼睛看看!”
那還是他們小時候,有一次沉夏半夜起來倒水,迷迷糊糊的沒有開燈,沒看到希聲也在廚房裡,結果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不小心撞倒了開水壺,開水壺摔在地上,震碎了內膽,還濺開一大片開水,幸好他們兩個都沒有被燙到……只是希聲被一塊碎片割傷了腳。
希聲想,可能是他腳底那個細小傷口,還有發燒時過高的體溫,兩件事情湊到一起讓他產生了聯想,回想起了當年的那件事。那個時候,沉夏想必是很擔心,也很愧疚的吧。
沉夏的臉上的焦灼漸漸退了下去,希聲又在他耳邊重複了一遍,這才讓他終於放鬆了下來。幾分鐘後,沉夏緊咬著嘴唇的牙齒也鬆動了,一邊皺著眉頭,一邊睜開了眼。
“希聲……”嗓子都啞了,乾涸的像斷流的河床。
“沒事了,我在這裡。”希聲隔著手套摸他的手,有些不甘心地多揉了幾下,笑道:“你看看,一個人做惡夢醒不過來,差點把所有的人都嚇死了……”
“呵,是……是嗎?”沉夏好像一醒來就忘了做夢的事,舒了口氣問:“你怎麼來了?我剛才就是想眯一會,誰知道周圍好熱……”
希聲知道他這是病的難受了,讓護士倒過來一杯水過來喂他,站在邊上慢慢地對他說:“嗯,醒來就好,以後如果覺得天熱了,就想象我在廚房裡給你做冰沙好了,記得芒果葡萄冰沙嗎,你每次要吃兩大碗的?”
沉夏全身無力,只得有些僵硬地勾起嘴角,擠出一抹笑:“嗯,是啊,明明都是我的,你還總和我搶……”
“是是,都是你的……我都是你的,還什麼不是你的!”希聲眼神略帶得意地笑了笑。
沉夏佯裝嗔怒地瞪他一眼,臉也看不出是不是又紅了一層,“你……真是的,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要皮做什麼啊,難道你是擀麵杖嗎?”希聲靠近在耳邊,咯咯輕笑,這一次放低了聲音,沒讓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護士小姐聽到。
沉夏無奈地斜看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手指頭,問:“案子怎麼樣了,張倩如招了嗎?”
希聲知道他病了也是閒不住,就把案情的進展詳詳細細對他說了一遍,但沙漏的事情,謹慎起見,他不想給沉夏添堵,打算瞞住了不說。可仔細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你覺得,沙漏裡會是解藥嗎?”
沉夏的眸子一動,心疼地望著希聲,嘆了口氣:“這一次,我贊成方躍的說法。希聲……你看,如果你不能成為一個更優秀的偵探,肯定是因為我。”
“說什麼傻話呢,有弱點的男人才更有魅力,冷冰冰的百毒不侵的那是石頭!總之,哥……我不准你再說這種話!”希聲怕他胡思亂想,據說病糊塗的人最容易胡思亂想,也最容易變得脆弱,他乾脆用其他話題替代這個問題,和他交流起張倩如的殺人手法起來。
“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張倩如是怎麼吊死林華的?林華不是被勒死的,這點家悅的驗屍報告上說的很清楚……”沉夏還燒著,邏輯思維卻還沒亂。
希聲也是這點還沒想通,“我想,會不會是她用了什麼辦法使林華昏迷了,然後直接把他吊上了樹……”
“家悅沒檢查出乙醚這類東西,身體也沒其他傷痕或瘀傷,那……”沉夏想,“一記手刀把他劈暈了?”
“張倩如沒那麼大力氣吧,而且,如果林華忽然醒了怎麼辦?她怎麼保證他的昏迷時間……我看不大可能……”希聲繼續思考其他的可能。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沉夏再次昏昏欲睡,希聲握著他的手輕拍著,一直等到他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他看看錶,心說這個時候方躍已經在飛機上了,喝了杯水休息了片刻,準備再去問問沉夏的病,決定等著紅字研究所的教授和這裡的老博士商量出治療方案。於是,家悅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那位博士老頭兒的實驗室裡。
“找到那個隱形男友了,用你說的辦法找到的!”家悅一開口,就帶來了好訊息,“張倩如連續大半年以上都往這人的賬號裡劃錢,金額還不少,人叫關若,是個普通人,沒有案底,學表演的大學生一枚……不過,他好像知道一些事情,例如張倩如的精神狀態,哦對了,這人出生醫學世家,家裡居然是開催眠診所的。”
希聲的眼前霎時閃過一道光,眯起眼睛,對家悅說道:“林華是自願被張倩如吊上樹的!現在,帶這個關若去和張倩如對質,我這就回來拆穿她的把戲!”
63、倒退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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