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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臻說,他不喜歡孩子。
馮小弟當時就氣歪嘴了,誰說的,咱們家最疼孩子的就屬你了。
馮臻繼續說,他不喜歡別人家的孩子。
眼皮子微掀,眸色薄涼,你覺得兩個男人能生出來孩子嗎?蔣立坤要能給生我就要。
馮小弟膛目結舌,支吾半天沒說出話來。
後來蔣立坤來他家,這傻二蛋賊兮兮地盯著蔣立坤的肚子看了又看,半天才一副‘你真沒用’的眼神看著蔣立坤,哼著鼻息趾高氣昂走了。
真沒用,連孩子都生不出。
待蔣立坤瞭解其全部含義內容的時候,簡直被氣吐血。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回兩回的折騰,他對這孩子的問題終於開始正視起來。
蔣立坤在心裡暗戳戳地琢磨了半天這個子嗣問題,到晚上抱著馮臻滾床單的時候,他便表現得尤其興奮。
馮臻被掀翻了躺在床上,一隻腳被高高架在男人厚實的肩膀上,兩腿分岔,正是城門大開之際,下有門洞被石柱猛砸,有激流噴湧流瀉,喘聲陣陣,汗背浹流,熱意轟上腦門,便有細流順頰蜿蜒垂下,白芒忽閃,頓從塵土躍上雲端。
男人緊緊扣著馮臻的腰,一手肆意掐弄著萸頭,猛烈進攻間隙,兩眼泛光地看他,問他,“臻臻,你喜歡孩子嗎?想要孩子嗎?”
馮臻抱緊那粗脖,眼角泛紅之餘卻無損他眉宇間驕傲淡漠的風韻,指尖重力一掐,鬆懈過後一時有些脫力,他閉了閉眼,細細喘息著卻並未開口說話,只那白眼一翻,就該知道他有多不耐煩了。
蔣立坤摟著人顛龍倒鳳,痛痛快快地來了回兒妖精打架,最後狠厲一擊,將那無數顆子孫傾瀉在洞穴深處,吁吁喘氣地親吻著他的肚皮,吊著半邊眼,痞痞壞壞地笑,“沒關係,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你給我生……”
馮臻皺著眉定定地看他,確定這句話真正的意義之後,才略略鬆了眉頭,忽然嗤嗤一笑,仰頭親了他一下。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這點小默契還是有的。
此事自此不在談起。
一時間,旁人反倒有些摸不清這對夫夫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晚上聚會,高升帶著他那幫兄弟叫蔣立坤一塊去喝酒。
說是聚會,其實拖家帶口的倒也不少人,馮臻有事沒跟著一塊來,趙敘則因為餘珊珊懷孕的原因也沒來。
高升歪著肩膀靠在沙發上,看著蔣立坤笑眯眯地拿糖逗得他家小虎子吱吱樂得不行,這個面容英俊的男人就跟個孩子一樣,抱著小孩只差沒在沙發上打滾,他看得出蔣立坤是真的喜歡他家小虎子。
高升抽著煙側過臉去看他媳婦,那女人是個普通的高中教師,他們是經人介紹結的婚但感情挺好,日子平平淡淡很安寧,他有心想和蔣立坤說些什麼,恍惚間卻想起他媳婦平靜的眼神,和那句早已風化模糊的一句,鍋配蓋,願打願挨,誰都沒法指責誰的日子過得不對。
躊躇片刻,最後還是高升他舅的孩子開的口,他和蔣立坤也熟,論起來蔣立坤還得喊他叔,輩分大著呢。
這男人說話沒什麼顧忌,心裡多少也知道點他和馮臻的事情,只是現在看到蔣立坤和孩子玩的這麼瘋,嘴上總忍不住多說兩句,“坤子啊,你要喜歡就找個給你生唄……”
蔣立坤兩眼含笑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低著頭繼續逗著小虎子。
回去的時候,他就摟著馮臻一個勁兒的笑,捂著肚子嘰裡咕嚕地,兀自樂不可支地笑倒在沙發,像是聽到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一樣。
馮臻冷冷看他,一腳將人踹到邊上去了。
其實他們都明白,這樣自私又執拗的感情早已沒有容下第三個人的餘地了,哪怕只是個孩子。
馮爺爺是在睡夢中走了的。
馮臻回去那天,老爺子意外地拉著他說了好多話兒,說,孫啊,最近瘦了,在外面吃不慣嗎?立坤是不是又氣你了?
這話兒幾乎每次回去小老頭都要念叨一遍,只是那日氣色格外好,眼睛亮亮的很少有這樣精神的時候。
老爺子大風大浪幾十年都過來了,神色難得的從容平和,他拉著馮臻的手啊,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說起院子裡那棵大大的棗樹,說,你奶奶的名字裡有個棗字,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啊,她就梳著兩條黑黑的大辮子,那身棗紅色的裙子呀可美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說,孫啊,人生那麼長,別總拘著自己,苦了自己,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啊……
說,孫